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底,同时也有温暖的光芒照耀在我脸上。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拂得像是掀起的波浪,我从这样的光芒里坐起来,一时间愣住了,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胳膊被牢牢的锁住,在我手腕的地方缠上了一圈铁质的圆环,通过锁链连接到我倚靠着的墙壁上。
我再次茫然的环顾四周,衣柜,书架,花瓶,写字桌,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唯一的问题是,我根本不认识这地方,我从没来过这里。
这时候我的脑袋又开始疼痛起来,这疼痛从我刚醒过来就隐隐的存在着,现在却更加强烈了,我用没有被锁住的左手按住额头,死死咬着牙,等待这阵痛苦过去。
我这他妈又是到了什么地方呀?
在我为自己前途未卜的命运感到不安的时候,我所在的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女孩端着餐盘走进来,餐盘上则放着大大小小的盛着食物的碗碟,因为她戴着口罩,我分辨不清楚她是什么人,但好歹知道这里绝不是什么病院——哪里有会把病人锁起来的医院嘛。
“啊,你醒了啊。”护士看到我,歪着头说道,语气像是挺惊讶。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可我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听见过的?
“既然你醒了,事情就变得很容易。”护士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蹲下来,她把餐盘摆在我面前,“你应该很饿了吧,吃一点东西。”她说。
我确实是很饿,在她这样提醒我之前我还没有意识到,我简直是饿极了,我觉得肚子空荡荡的,胃部已经在发出悲鸣,可我依旧保有一丝理智,我觉得自己不该就这样吃掉陌生人给我的食物,天知道里面会有什么。
蹲在我面前的护士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她微微笑了笑,“不用担心,里面没有加什么可疑的东西。”
只是她越这么说,我越不敢相信,我这样毫无理由的被绑架到这里来,她到底想要什么?
我突然想到许久未见的姐姐,难道是因为她的原因?
护士见到我还是没有动作,居然像是担心那样的皱了皱眉,“挑食可不好喔。”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按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张开嘴,然后用另一只手直接抓起一些食物放进我嘴里。
我拼命想要反抗,但只觉得浑身无力,像是在我的身体最深处已经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似的,一股疲惫以极的感觉渗透入心底,我能做的,就只有把她放在我嘴里的食物尽力吐出来。
也就是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这护士蹲下来的姿势真是饱送福利,护士套裙只是堪堪遮掩住若隐若现的内裤,于此同时也和白色的长筒袜形成了雪白的绝对领域。
我他妈是有什么毛病?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居然也能投以注意到这种无聊的地方,我真的就有这么饥渴?
在我把嘴里的食物吐出来的时候,护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用不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抱怨我为什么不配合她的工作,可我有什么选择呀?我得为自己做考虑。
她蹲在原地,看着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没过一会儿,她的眼睛一亮,像是想出了什么好主意。
她维持着蹲伏的姿势,慢条斯理的把口罩左边挂在耳朵上的带子摘下来,这时候她的脸庞露出了一半,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是右边,她把整副口罩都摘了下来,我也就彻底看清楚了她的脸。
“张……”
我张开嘴,想要喊出那个人的名字,但我太累了,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这么累,以至于连简单的几个字都说不出口,我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女孩。
“我知道,我知道。”女孩这样说着,一边朝我笑了笑,“很惊讶对不对?”
何止是惊讶,我简直是惊讶极了,同时也失落极了,这份失落像是莱因哈特痛失他的红发挚友,简直就是绝望。
我说啊,你在搞什么啊?不是说好你要朝我道歉的吗?干嘛把我带到这里来啊?干嘛要把我锁起来啊,你都他妈的在想些什么啊?
这都已经是第三次了,上帝啊,这都是第三次我被人监禁起来了,我他妈的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但张曼华大概是不会在意我想些什么的,她带着一如既往美丽的笑意,把餐盘里的食物放进自己的嘴里,咀嚼,用双手固定住我的脑袋。
然后,她的脸朝我靠过来,嘴唇接触,我愣愣的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感受着她睫毛轻轻刮过我的鼻梁,以及被嚼碎的食物在一根陌生的柔软物体推动下,进入了我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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