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竹等人到达了现场——低档小区里,一座普通公房的三楼。
房子周围已经被警戒线拦了起来,上楼打开防盗门后,一种地狱般的景象浮现在关义竹等人面前:白花花的墙壁上一道弧形的血痕,随着高度的增加变得越来越分散;墙壁旁的紫色沙发上,躺着维克托的尸体,他双手张开,仰面朝上,表情十分狰狞,两个眼睛还瞪得很大,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对即将到来的死亡相当的恐惧;在他的脖子上,有一个贯穿喉咙的伤口,伤口很大,几乎占了整个脖子的一半。虽然血已经干了,但仍可以想象出,当时维克托的脖子当时被什么利器刺下后,血随之喷涌而出,溅在墙壁上的一副场景。
远远低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紫色的魔爪,要将维克托狠狠地捏碎。
关义竹将眼睛捂住,说:“可怕,简直是在地狱中才能欣赏到的风景。”
一旁的夏辉军赶紧纠正道:“欣赏这个字用的也太不恰当了吧!”
“行了,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曹警官说:“我们一进门,就看到了变成这副样子的了,当时我们全都吓傻了,作为第一嫌疑人的维克托竟然惨死于此,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
“凶器找到了吗?”关义竹问。
“喏。”曹警官戴上了手套,然后从一个警员手中接过一个大袋子,打开袋子,他又小心翼翼地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那是一座铜像,看样子,似乎是一个欧洲中世纪的骑士,只见他骑在一匹威风凛凛的马上,头戴钢盔(铜盔?),左手持印有十字盾牌,右手则是高高地举起了一把长剑,那把剑很长,也很尖。剑的前端和头盔上还有一块块黑色、像是污垢一样的东西。
曹警官指着铜像说:“这就是凶器,你也看到了,这座铜像上的那把剑足以将一个人的脖子给刺穿了。”
果然,铜像上的斑斑黑色就是血迹!
曹警官继续说道:“这里相当的乱,估计维克托在死之前和凶手有过激烈的争执,并且动了手,在动手的过程中,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拿起铜像,向维克托刺去……”
“我觉得是无意,”关义竹说,“这座铜像应该本来就是这间屋子里的东西,当时的打斗凶手应该处于下风,被打倒这个茶几下后,茶几翻了,铜像掉了下来,正好被滚落到凶手旁边,于是凶手决定鱼死网破,一个用力将维克托压在沙发上,然后……我就不说了。”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凶手是谁?!”夏辉军说。
“这个先不急,先问一下,爷叔,维克托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值钱的东西?嗯……我想想,他的手臂上有一块劳力士,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赝品,此外的话……”
“那入室抢劫的可能性就不大了,抢劫肯定是为了钱财,既然连触手可及的名表都不带走,那还抢什么劫?!我觉得这是熟人作案,一开始维克托可能还是笑眯眯地将杀害他的人迎了进来了呢。”
“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这还不简单吗?”关义竹调皮地皱了皱眉头说,“从现场的情况开看,这是一起突发杀人事件,凶手一定是之前没有预料到的,否则他也不会无聊到拿一个铜像去杀人。既然是突发状况,那他作案时一定没有时间戴手套,换句话说,那座被当做凶器的铜像有八成的可能性沾上了凶手的指纹!”
关义竹像是电视剧中的那些名侦探指出凶手的那样,指向了凶器(铜像)!
可能是被关义竹的气势给震了,曹警官、夏辉军定住了两三秒,然后像是仰望自由女神像一样地仰望着关义竹。
良久,曹警官才说了话:“快、快去调查,从被害者身边的人开始调查,尤其是“神隐事件”的那几个嫌疑人,要重点调查!”
“不用那么麻烦……”关义竹打了个哈欠继续说,“只需要调查那个叫王家豪的人就行了。”
“王家豪……这名字有点熟悉啊……啊!这不是顿丁‘神隐事件’中,那个外科医生吗?!”曹警官突然想了起来,“凶手……是他?”
“验一下指纹不就知道了吗?”关义竹继续打着哈欠说。
“那、那之前的‘神隐事件’……”
“也是他干的,哦不,准确来说,是他和维克托两个人合干的,还有——”关义竹突然不打哈欠了,“我已经说过,这不是什么神隐事件,是一桩精心策划的杀人事件!顿丁是被谋杀的,就是被维克托和王家豪两个人合谋害死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卖关子了,义竹!”
“好好好,那我就来阐述真相了”
关义竹理了理头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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