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弈剑(还更进度1/11)

“他...在剑道方面的天赋也同样惊人吗？”

洛锋看着藏书阁顶层的陆澪，有点难以置信地开口道。

“看似乱序无章，但又隐隐存在着某种规则，在规律之外，却又在剑之内。”

第二幅图画所蕴含的意境已被陆澪所完全掌控，他看着眼前留下自身轨迹的光幕，光幕里的剑轨同样地乱开，但比之那副画卷却多了几分飘逸与张扬。

“灵动之剑吗...画卷还是太过粗糙了一些，其实只要再深入一些，灵动完全可以升华为自由。”

陆澪评价着，在短短的几十秒间隔里一万五千的点数已经落入了他的口袋。

随之他又把目光落在了第三副画卷之上。

“灵动......大多数挑战者都是一味地去模仿第二幅画卷里乱开的轨迹，或是想要寻找出乱序里的规律，但他们都失败了。十年前最接近成功的人也是如此，他摸到了意境的存在，最终却只是从画卷里创造出了一套剑法而未能明悟意境本身。

剑须灵动，而他居然第一次就领悟了画卷之中的灵动......他的天赋，不在我之下。”

一名孤傲的剑之御座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如果被他人听到估计惊得掉一地下巴。

洛锋起了爱才之心。

“能破解第一幅画卷，无疑是难得一见的天才；而能参悟第二幅画卷，他的剑道天赋更是万中无一......”

如果将陆澪收为自己的徒弟，将自己的一切倾囊相授，那无疑陆澪的成就绝对能够超过他。

而陆澪这个时候也朝着第三幅画卷走了过去。

“开始挑战第三幅了吗？”洛锋看着陆澪，微微摇了摇头，“第三幅...到了第三幅已经不是学生能够轻易理解的了，蕴含的意境太过深奥，就算是刚进【弈剑阁】的年轻导师也很难明悟。”

“可不管怎么说，你的天赋已经超越太多人了，不必灰心，十年之后你会明白其中奥义的。”

他欣赏地看着陆澪，想看看他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尾。

......

“棋局？”

陆澪站在第三幅画卷的前面，不露声色。

第一幅第二幅画卷无不透露出一股剑意，而到了第三幅，剑意却突然收敛了。

完全感受不到了先前的那股明锐，第三幅图平淡至极，好像只是一幅普通的围棋残局似的。

——不过是个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简单的残局，院长的手笔，怎么可能会出现“提出画卷放错了就能拿着补偿的积分走人”这一情况。

残局，死局。

黑白二子仿佛永远地僵持在了画卷之上，双方都难以落下任何一子。

“剑，棋......”

从白子一方看来黑子像是在疯狂地进攻着，从黑子一方看来白子只是一味地在防守，可最终两者还是陷入了永恒的死局之中，难以被攻破，亦难以击溃对方。

进攻不能，防守不能。

进不能，退不能。

而棋局却最终陷入了某种矛盾的平衡里。

“这就是【弈剑】吗？”

陆澪突然笑了。

进攻是最好的防御，防御也是最好的进攻，或如黑子狂龙般肆虐迅猛，或是如白子壁垒般滴水不漏；或大开大合，或心思慎密；或潇洒不拘一格，或心细洞若观火......

弈剑，弈之一字，尽在棋局之中。

一切也尽在那矛盾的平衡里。

也因此，第三幅画卷的答案，是空白。

“有趣。”

虽然弈剑现在在陆澪看来只是简简单单的雏形，可其本质，却是足以让陆澪也感到心惊。

身前的光幕纹丝未动，而陆澪依然选择了交上自己的答案。

可也就在那光幕彻底消散的一瞬间，钟声，再一次地响起！

“咚——”

“咚——”

“咚——”

“什么！”

洛锋呆滞了。

全院的焦点再一次地落向了响起的钟塔，接连不断的钟声不断冲击在他们的心灵之上。

这一次连续响起了第三声，也就是说...第三幅画卷被破解了！

连续三幅，而且破解的毫无疑问还是同一个人！

没有了窃窃私语，也没有了大吼大叫，因为学员们已经找不到词来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他拉入我们【弈剑阁】！！！”

洛锋未曾发话，可【弈剑阁】的元老们再也按捺不住了。

哈尔特也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深深的震撼，竟丢下自己的职位向楼顶跑了过去。

这丫到底什么情况！

第四层不见少年身影，楼层处有考核通过的迹象。

第五层第六层也是！

一直在他老迈的步伐停止在第七层台阶的时候，在他瞪大的双眼里，陆澪正从第八层的台阶处缓缓地走下。

“导师再见。”

陆澪走下第七层的楼梯时不忘对哈尔特打了个招呼。

“再...见......”

哈尔特也只能被动地回答着他，双腿如同定在了地板上一样。

他似乎根本接受不了这么不科学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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