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22:Average is so sweet (上)

(贝拉的视角)

"莲，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想法。"

"到底你真正想惩罚的人是谁？是我？是你？还是别的？"

碧琪的疑问一直徘徊我的思绪，久久未能散去，每逢我细听她如恶毒女巫的咒语般的话，我必感到烦嚣不安。

「啪察一一」

平日喜爱的玻璃杯被狠狠抛掷地上，碎片四散，我拾起锋利的碎片时，手掌淌流淡淡的血丝，整个地板尽是朱红的花瓣。

任由空气弥漫铁臭，我握紧割破了皮的碎片，缩成拳头，因着较大的力气颤抖，不在乎现在的手有多么疼痛。 因为我一直沿走的路途，力经的苦难可比这番痛楚更深，承受为数尽多的屈辱，我也是咬紧牙龈度过。

但唯独今次，我实在沉不着气。不是因为愚昧无知的莲，也不是假装柔弱的卑鄙黄舞璃，而是与我为友的碧琪。

"我顶你个肺，好你一个死·婊·子(碧琪)。本想不怠慢着你，还以为大家可以平心静气地从长计而，可惜你连这种机会也要抛弃。"

"难道你就是为了寻求自我安慰，宁愿寻求同归于尽，也不要想辦法自我解脱？"

我气愤地敲打桌子，也粗暴地挪开椅子，任由自己的房间发出刺耳嘹亮的「吱吱声」。奈何地，破坏、粗暴无礼的举动永运泄不了抑压心中的怨气。

「啫啫一一」

手机传出微弱的震动，该是接收了新的短信吧。 俯卧桌上的我掏出手机，点进whereapp的页面，群组列表中多了熟悉头像的绿色圆形通知，但我的脸瞬时僵硬，因为我看到这个联络人的名字一一「 Betty(碧琪)」

「阿莲，我知道你是the boondock saints (处刑人)」

「你一直知晓你就是发出舞璃黑图的凶手，暗中中伤大家的凶手，同时一直威胁我的人。」 留言一旦落下，我的意识瞬间飘浮不定，油然阵阵罪恶感和沮丧。虽然我一早预料了碧琪会揭穿我的行动，直接指责我，但是我的心却不是味儿，隐约放不下自己的良知。

(五个小时前，学校地理室)

"莲，我不曾想过你会为了报仇而做到这个份上。果然，你一直怨恨我吧？"

碧琪迎上前来，抓紧我的手掌，不让我放行。被她从后方双手环抱，我停驻脚步，让她的头轻轻蹭着我的脸，放下平日绷紧脸容的敌意，温情而哀伤地哭泣。 我并不知道被恋人拥抱是什么感觉，人们口述的尽是美好梦幻的。但我姑且相信这件事吧，否则我无法解释为何碧琪会毫不警惕地投奔我的怀抱。

我清楚她的来意是自愿的，她单纯不想放手而挽留我，就连她的哭泪、颤抖的双手也是真实，我能亲切地感受她的惭愧和无助。跟我这个什么也是虚假的人相比，我实在无地置容，真正惭愧的人该是我。

"事隔多年，我已经尝试忘却，但你仍迟迟未能放不下？"

"莲，那天的事，我们怎可能会忘记!!不论是每一刻令人震撼的画面，还是大家悲鸣的哭闹，我实在忘不了。因为我还有自知之明，还会愧疚。"

顿然，碧琪揪起我的衣领，将我压倒墙角，我的双手被她使劲力气按住，无法反抗。她泪中带怒的神色映入我的眼帘，清晰鲜明的忧伤眼神，完全烙印我的瞳眸，似乎隐约责备我。 但是，我不能动摇，如同我没有朝舞璃坦白，今次我也不能低头屈服。

"碧琪，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大家幸福。"

"幸福？!通过欺凌舞璃制造幸福是哪门子使人幸福？做出这种歹事的人跟一直欺压你的穎茵有何分别？"

"除了这个方法，你认为我还有别的方法解救大家，以及自己？"

"阿莲!!你什么时候才聆听我的话？!"

碧琪将头贴在我的脸庞，歇斯底里地吼叫。她的话实在震耳欲聋，叫人苦恼无奈，不过我只是摆出死鱼眼的模样，死死地盯住自以为是的她。

(果然，妳比任何人更在意莲，不是作为贝拉的我。妳热爱的人、渴望建立密切朋友关系的人只有莲。但莲对妳的作用跟舞璃也是一样……)

「你们从头到尾只是当作莲是舒缓自己不安的人偶，希望她永远绑在你的身边。」

"不是!我才没有这种变态想法。"

"你在说谎吧，碧琪。因为你曾经有着那样的背景，你才需要强求我留在你的身旁。"

「好了，到底真正没有倾听人话的到底又是谁？」

我猛然挣开碧琪的手，激烈的反抗下，我刻意扯开她的运动衣领，不堪地坦露肩膀，烙印后背的一道疤痕暴露空气，也浮现我的眼帘。

"继上一次看到这道伤痕时，该是我们在澡室的时候吧，也难怪你会焦急赶走我。"

"阿莲!请你不要再提这件事，你知道我……"

碧琪赶忙按手掩盖背部的疤痕，愈是深究这件事，她愈是慌了手脚，连充斥怒气的脸容变得苍白，双目只剩下恐惧，而且她的身子不断后退，我则步步进迫。

"怎么了，你怕我说的是事实？两年前，我手握铁棍，毒打四名欺负我的贱货，杀个他们落花流水。"

"但遇上第五个女孩的时候，她像现在的你那样，伴随瑟瑟发抖的身体的是手握掌内的匕首，同样流露哀怨的眼神，似乎待我如怪物的勇者，誓要将我手刃。"

"不是，阿莲，真的不要说下去，拜托不要……"

我举起姆指，强行托起她的下巴，捏着她的腮帮子，使她不得不正视我沾染征服欲的狅傲眼神。快要迫压她慌张流泪之际，我恶质地把头贴到她的耳垂，无视她的苦苦哀求，故意揭露她一直为惧、担忧之事。

"那个的时候对我举刀相向、我狠狠地刺她伤背部的女孩正是你一一黎碧琪。"

听了后，碧琪已经被我迫至墙角，她的双手十分顺服，无意反抗，头永远是垂下，尽量回避我的视线，但我没有仁慈到这个地步，伸手握着她的脖子，强行托高她的头，我只看到她梨花带泪的秀颜，眼眶哭得泛红，话语离不开泪腔。

"阿莲，你真的憎恨我吗？

我早就知道你为了这个答案折騰不少，但我偏偏不会说出答案。

"善忘是人类的天性，两年的时光将我塑造成温柔腼腆的人，同時让我沉迷友誼遊戏，几乎让我忘記你是曾經欺凌我的人。"

我将嘴吻上她沾满鹹澀泪水的嫩唇，舌头在她的口腔打滚，她的舌尖只能硬生生被我牽引，她嘗试推开我，但碧琪不自觉乐在其中，那双手改成拉紧我的衣角。她羞红着脸，难以为情地被迫「享乐」，她的舌尖、手臂和推开的双无一不配合我的交吻。

"但是，你不是我报复的对象，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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