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校认真地注视为敌的我们,立下宣战的口头意味。洁雅阁下则激动地指骂对方,她的忍耐已到临界点,不看场合的口不择言恶性原形毕露,她泄怒般敲打键盘。
「少说这种大仁大义的话,只不过困着我方长官罢了,你认为我们就会打沉士气?发你的春秋大梦。」
(确实,如果她只是想锁死我们的行踪,她没有必要引诱我们来至这里,莫非是……)
“只不过是这种恶作剧程度的程式操作,稍为改动控制权不就行吗?”
洁雅已经迅速调整中央电脑系统的功能表,正是这个丝微的举动,才唤醒我事情的严重性。
“洁雅阁下,不要试图解开封锁我们那边的设施系统,不然的话,你会中计!!”
可惜奈何我多么谨慎地观察实地的情况,也无阻洁雅阁下妄动之举。话语刚落下,她已经输入指令,指挥室那边的中央数码电脑屏幕瞬间传出刺耳的讯号消息,一大堆乱码纠缠在内,广播器传出新的警报。
『Attentation please!!由于基地的电力供应系统因为程式改组化的关系,会陷入短暂的停电状况,所有电子设备和自动门将在一分钟内关闭,部份设备,如医疗器材和无线电话将以后备紧急电源方式维持有限度服务。 』
我听到被反锁的大门传出机械声的杂音,原本打算用冲锋枪或者安装小型塑胶炸弹破门逃生的士官全停了手脚,他们失落地抱怨。
“电源被截断,大门又被牢牢锁死,这下子是拜谁所赐?”
“可恶,偏偏这个时候电子设施陷入瘫痪,叫我们怎样从外求救?”
“洁雅阁下,所以我才会叫你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我板着脸反问闯下大祸后无地自容的洁雅阁下,她瑟瑟发抖地向我道歉,差点连子也坐不稳。远在敌方的司徒少校插嘴式回腔,看到她再次得势的姿态,我实在怒火中烧,狠不得马上对她用第二恩赐制裁这个女人。
“那个…司徒少校,我可以起来?”
“哎,辛苦你了,夏莎文上士。你可以不用扮演下去。”
羁留室的影像再度传出某人的声音,仔细一看,这不是刚毒发身亡的夏莎文上士?为何她会安然无恙?
“司徒少校!你…和上士演戏?!难怪她能摆出不在乎的样子。"
“但你是什么时候解开上士的颈圈?明明我们加设密码锁。”
“但你们忘记了这娄拘束刑具是电力操作?既然是电子的玩意,干脆拔除其电源不就废了其功效?”
司徒莲少校顺意回腔洁雅阁下的疑惑,我才顿悟过来,愕然地追问。
“果然,你是为了攻击基地的电力系统而来。”
“没错,就连五分钟的倒数环节也是幌子。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与你们正面冲突。”
得悉司徒少校的意图时,洁雅阁下错愕地道出解释的答案。
“难不成那五分钟不是用于引爆氢气泄漏,而是入侵并改造电脑伺服器的时限?”
“不亏是洁雅殿下,你的推论尚算正确。不过你们还忽略了士官们撤退一环,毕竟我不能抛下自己的部下不管。”
“换言之,你要为了救出所谓的部下而制造混乱,又拖延我们的步伐?”
这下子,就轮到我火冒三尺,我从未像现在愤慨再度被那女人(贝拉)愚弄,激动地朝屏幕开了数枪,从旁的士官则连忙制止,兰斯洛特亦加入优柔寡断之人的行列。
“映雪主人,就算你四处破坏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喵~”
“住嘴!!小兰,我想杀了她,我实在忍不下去,看着长着跟贝拉相同的丑陋脸孔游荡,我下意识想她死。"
「映雪主人,请你冷静喵!!那个与你为敌的贝拉并不再你的眼底,现在站在此处的是司徒少校喵。」
我的脑袋再次充斥混沌的片段,又是那个鬼畜的女人,又是那场跟曲十字帝国交战的悲惨光境。好烦啊,那个该死的司徒莲就不能消失?
“孙少将,你一直嘲讽我为无法抵抗的笼中鸟,到底现在谁是那头被困终天的歌莺?”
“住上你的嘴,我早晚都会将你就地正法,你就洗好脖子等候这时刻的来临。”
我毫不客气地反驳她的理据,通讯频道因为电力短缺开始信号接收不良,呈逐一截停的情况,洁雅阁下把握仅余的时间郑重地劝道,司徒少校也落下道别辞。
“孙少将,请你稍为忍耐,我和其他修理电力供应系统的士官会尽快救你们出去。"
“孙少将,我并不希望以骑士立场以你为敌,但若果你能回心转意,打消占领我的基地控制权和并立下证明停止你们「钓鱼计划」的行动,我才会重新审视谈判条件,也承诺不会再冒犯你们。 “
“哈?你要我们妥协?不要开这种鬼扯的玩笑。向歹徒屈服一事,岂是我堂堂少将会做的吗?”
待我铁定否认司徒少校的妥协要求,后者只好无奈地叹息,冷漠地回腔。
“我明白了,那等待我们的只有武力解决。不过制裁你们的罪不是我,而是我侍奉的君主·舞璃殿下,你们就静候殿下的裁决。”
“吓,舞璃殿下他……竟然出卖了我们。”
洁雅愕然地接受不安的现实。就这样,我和两人的通讯告一段落,连抑闷心头的诸多不满阠来还及泄发。司令指挥室的电脑屏幕被截断电源,影像失去对焦。但是,你们觉得我是坐以待毙的人?
“真是好一个狐狸精,先前是煽动基地的士官骚动,现在连舞璃殿下也向她倒戈,现在大家接二连三地背叛我!他们就是不看我在眼内?竟敢如此轻视我,无视陛下的命令,让我饱受屈辱!”
我抓紧掌心,咬牙切齿地泄愤。从旁的兰斯洛特安抚怒不可竭的我,他捉紧我的手,按压我的肩膀,单膝地跪下,温和地俯视我,平静地说服。
“映雪主人,就算众人离你而去,我必定寸步不移喵。”
“像你这种为了情人而毅然抛弃王的人恁什么说忠诚?小兰,”
一怒之下,我再度狠狠戳中兰斯洛特的伤口,刚开始时他听到时气得掌掴我的脸颊,炙热的红印烙下我的心头。我懵然地凝视他,众人见状后纷纷解围,生怕我们开战内讧。
「兰斯洛特大人,拜托你不要在这个节骨眼的时候与孙少将反目成仇。」
「对啊,下官明白你穿女装时忿忿不平的感爱,但现在冲动行事只会不得偿失。」
『给我肃静下来,我有话要问映雪喵。 』
真不愧是昔日亚瑟王旗下最强的圆桌骑士大人,他的气魄震撼全场,无人敢反驳。
“映雪主人你忘记我们的契约吗?是你选择了不跟从吾王快被消失的我,是你让我那个叛徒再次能为主人效忠,你叫我怎可能抛弃恩主离去喵? "
兰斯洛特真诚地凝望萌生猜忌之意的我,绑紧心腑的烦恼却莫名其妙地被他的打骂扫清了。
一直以来,我没有可以信赖的朋友,因为直到最后,多么友谊情深的朋友皆会因利益抵触而反目成仇,然后由我亲手铲除他们,渐渐地我对沾上鲜血的手不再感到一丝罪恶感,对所有事物感到麻木。
从那时开始,我打从心底里没有信赖人,因为站在我前方的只有彼此利用的栱子,能说服我的仅只有事情的成功或失败,我亦是披上高傲的面具俯瞰众人。
不过,为何兰斯洛特他会对这种琐事显得那么着急?明明他清楚我生存下来的目标是为了什么,也该理解我的「钓鱼计划」最终目的,为何他仍要燥动不安?
“映雪主人,你现在还清楚自己该做什么喵?"
“我不是傻子来着。私人恩怨往往摆在计划之后……。”
“果然你除了自己的事外,我的话你没有放在心头上喵……算了,赶快想办法逃出去才算喵。还有,映雪主人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解除要我扮猫女郎的命令啊喵~”
兰斯洛特一脸嫌弃地责备,但多亏他的提醒,我稍为返回道路正轨。
(没错,我怎可能因为司徒莲的存在打扰「钓鱼计划」,赶紧用第二恩赐和小兰清理烂摊子。)
我的嘴角重新往上掦起,回眸屹站一旁的兰斯洛特 ,总觉得胜利女神对我微笑,在这场与敌人角斗,笑到最后的人必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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