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开始有点疼痛了,我渐渐回想起了,一切的起因都是那个夜晚。
(我待在镇立图书馆,着手在修订摆在桌子上的所有盲文。当我拿起盲文地图时,那个人的声音传来了。
“你很无聊吗?”那是相当悦耳的女声,长期的失明锻炼出非凡听力的我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有着多么完美的声带。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说?”我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我个人有着坚强的意志力,自然不会被这充满魅惑的声音迷惑。
“我是你的朋友。”那个声音不紧不慢。
“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么一位朋友。”我道。
“刚才不是,现在是了。”
“如果这是搭讪的话情人湖出门左转一公里路就到了。”
“谁说我是男人了。”
我一愣。
的确,我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我忽然意识到,我被那个人中性的话语和语气给骗了,我甚至没有思考的时间。
“你是谁?”我又说道原来的问题了。
“世人称呼妾身的名字,曰为——‘恐惧’哦。”这下对方的声音终于变成百分百女声了。
“……魔女吗?”我的脑海里开始搜索相关知识,因为我并不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
魔女,毁灭的代名词。在魔女裁判时期,“绝望”之魔女仅凭一人让十个中小型城市土崩瓦解,杀敌十五万,包括二十余名赤晶级强者,直到杀到总教会门前才收手。光看这让人咋舌的战绩,仿佛......在魔女的眼里,连赤晶级也只是冰冷的数字罢了。
那个时期,也多多少少有些魔女比较活跃,其中名单里......就有“恐惧”。
和“绝望”比起来,“恐惧”的贡献就显得微乎其微了。
“恐惧”仅仅只让一座城完全瘫痪,注意,是瘫痪,不是毁灭,根据史实记载,那座城市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大型的疯人院,变成了一个吃人的社会。城里的人们见到生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捕获啃食,完全就是野兽,而城里的泥石砖瓦给人一种是宽大的树木的错觉。
这件事情之后,有一位牧师曾经尝试对这座城市的居民进行心理医疗,结果遭到了激烈的抵抗,最成功的的一次治疗案例也是徒劳,因为那位病人回想起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后,断断续续的说出了‘恶魔......红色......内脏......’之类的名词后再次疯了。由此可见,“恐惧”带给这些居民的恐惧绝对是超乎常人的。
所以,没人能从这些人的嘴里得到关于“恐惧”的信息,而现在的我居然见到了“恐惧”之魔女的真身——一只萝莉。
“你的目光有些让妾身小害怕啊......虽然是瞎的。”“恐惧”抖了一下。
“你懂什么,这是求知欲的体现。”我骄傲的继续整理盲文资料。
“看来不害怕我?”
“出了那种事,害怕还有什么意义吗?”
“......凡人,我对你有十足的改观了。”
我听得到,她毫不客气的做到了我的对面。
“不问问我来这里做什么吗?”
“您说,需要我泡茶吗?”
“不必了,只需要两分钟的时间。”
“那么,您找我究竟是有什么事?”
“我很无聊,”她的语气收敛了起来,变得稍稍严肃了,“I want play a game,你懂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配合着她说话。
“你有兴趣当叛徒吗?”她用天真的表情说着并不可爱的话。
随后我适当的了解了名为“间谍”这么一个高危职业。
“我拒绝。”我肯定的说。
“我能听听你的理由吗?”她一点也不会恼。
“从你之前额话语中我能知道,当叛徒的话,福利自然很多,不过相应的代价也是相当高吧?对于普通的逃生者来说,他们失败的下场顶多也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死,可是叛徒呢?我现在就能想象叛徒失败的痛苦了。”
“嗯,的确是很理性的分析呢,选你果然没有错。”
看来她还有自己的一套选人标准。我当时是这么下了判断。
“而且......比起当前期无忧无虑的叛徒,”我抬眼,“我更想感受恐惧支配的感觉。”
“嗯哼?所以说你是同意参加咯?”
“奖励很诱人不是吗?”
“哈哈,那么,我们下次见。”
触觉,她的手遮住了我的眼睛,只感受到一股奇妙的玛尔气流流进我的大脑,我的意识也就在此中断了。)
以上就是我被带到这里的原因......我感到了一丝奇妙的违和感,但是并不太在意。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叛徒。”我高兴的对热里说。
“你想起什么了?”热里对我的变脸速度稍微感到精神萎靡。
“她在邀请每个人的时候多多少少会问‘你要当叛徒’吗这种类似填志愿的问题,我明明确确的表示了拒绝。”我一本正经的说。
“这样吗!”热里开始绞尽脑汁的开始回忆。
“恢复记忆这种事情不要太勉强自己了,这件事看缘分。”我“看”出了热里心中的想法。
的确,迫切的想恢复记忆的确是很焦躁的,但是又无可奈何。
“我们继续吧,刚刚说了这么多,我们应该着眼一下现状了。”
我拿起一支笔,开始用盲文标记。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使魔应该是有一套自己的巡逻路线,如果她一直是凭着感觉寻找我们的位置,我敢打包票,不过五分钟我们就会被一网打尽,让我们先分析一下那个使魔身上的规则——
“首先,她有明确的击杀人数,她一次只能追捕/击杀一个人从你们旁观到案发现场这一点可以看出来。第二就是巡逻路线......由于这里没有太大的时间观念,要找到完整的巡逻路线是很困难的,所以我们大可用个大概设想出他巡逻的‘点’。”
“点?”热里指着我标记出来的两具尸体的发现地点,“你指的是这个?”
“嗯,至少我还能从中推断出它经常路过的点,但是......果然还是太勉强了,情报完全不够。因为这个设想是建立在各位的死亡之上的......”
“真是辛苦你了......我一个老大粗,想不到这么多,也就锻造工艺我还能评头论足。”
“不,在这种极限状态下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愧疚也好,自信也罢,全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没有根基可言,所以怎么说都行。”
话音刚落,酒窖的门被缓缓的打开。
“那么我们来告诉些情报吧。”
我头也不回,因为我通过魔脑已经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
是之前冷静问“恐惧”相关规则问题的男子以及一名长发女性。
——————我叫分割酱——————
本来我并不相信玄学的,直到三年前那一次。
那一天我打算出去完成母亲交给我的研究任务(买实验素材),正当我拿了钱打算出门的时候,母亲大人忽然叫住了我。
“还有什么事吗?”我回头问。
“嗯……艾菲,我感觉今天有不好的征兆,让静谧帮你占卜一下吧。”母亲大人是这么说的,很担忧的样子。
可我觉得这就是个相当平淡的早晨啊?
“母亲大人,您多虑了吧?”
“不对,这不是多虑,”母亲思索道,“今天早上我看见有几只黑猫跑到你床边看着你,我旁边的玛尔风扇一不小心撕裂了今天的报纸,结果一个残片上正好完整的你名字,还有一张你的相片上出现了裂痕裂痕……”
……相当平淡的早晨?
抱歉,当事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不过为母亲举例的第二个事件有些似曾相识?
错觉,一定是错觉……
即便我心里这么安慰自己还是有了一份心悸,最后同意母亲大人做了一次占卜。
就结果而言是……血光之灾(特)
然后那一天我再也没有出去房间过……
再后来我听说我经常去的集市上发生了下水道生物暴动,引发了一场瘟疫,死了很多人。
我再也不敢小看占卜的威力了……但是眼前的人真的靠谱么……
“那么,请开牌吧!从这里开始。”懒惰很逗比的指着头一张牌。
抛开我心中的念想,翻开了第一张牌……
——————————
日常忘更,请见谅一下啦~
魔女正在狩猎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