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人的视角)
我现在的事态一点也不惊讶,假的。
在标记好尸体地点后,我就关闭了魔脑,所以没有察觉到其它人的到来,所以我的的确确是被吓到了。
还是热里先回过神。
“二位是?”
“二位,客套话就不用多讲了,我的名字是弗多林,我旁边的这位小姐名字是莉露,现在的当务之急自然是快速整理手中的情报。”
自称弗多林的男子反手关上了酒窖的门,和莉露从台阶上走下来。
“对,你之前说你有情报?”我应声。
“是的,首先我要说的是死去之人的死亡顺序,”弗多林将眼镜推了一下,“第一名死者死于后花园,第二位死于住宅三楼,第三位死于仓库。”
“三位?”热里惊讶了。
“难道是……韦斯特?”我将信将疑。
“如果你们脑海里想象的是一个穿着时髦装束的贵族那就是了。”弗多林话语仿佛不把死人当一回事。
“说得你好像你不是贵族似的。”莉露撇撇嘴,她好像和弗多林聊不来。
她这句话也的确不是全错,弗多林穿着整齐的黑礼服,上上下下都是名牌系列的,这些衣物的成本已经顶得上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薪水了。
“怎么样?”弗多林并没有理会衣着暴露的莉露,看来并没有见色起意的心思。
我还知道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后花园……住宅三楼……仓库,”我用黑笔画出了三个点,并将它们连成一条线“目前可以得知比较危险的区域是住宅东侧了,这里有两条线交汇。”
“比起这个我还有一个疑问——你是盲人吧?”弗多林把我刚才的话大概是放在了心上,然后开始针对我了。
“是的。”这点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魔女是不是给了你补偿措施?”弗多林一语中的。
可这在莉露看来简直无法相信:“哈?那个喜欢玩弄人的魔女有那么仁慈?”
“就是这个。”我拿出了魔脑,毕竟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在莉露“真的假的?!”的目光里弗多林顺手试验了一下魔脑的作用。
“的确是不错的福利,魔女的确是很注重游戏的公平性。”弗多林的意思好像是这个魔女是很有节操的。
“现在是讨论这个无聊问题的时候吗!你也是时候放过我了吧!我可不想再陪你玩命了!”莉露就差对弗多林跪了。
作为一个虾米逃生者而言,藏起来是很讲究,物色藏身之地是首要目标,似乎在她的眼里,这里并不是良好的藏身之地。
“玩命?”我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
“哦,我们被使魔追过一次,然后逃出了魔掌。”在他的眼里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重磅级的不需要隐瞒。
“你们怎么做到的(゚o゚;?!”愣了三秒,我和热里两个不明真相的群众惊了。
毕竟到目前……不对,在他们成功之前,还没有人躲过使魔魔爪的存在。
“其实靠弯道甩开它就行了,没有什么太多的技巧,最终还是要讲求快的,我发现和它进行直线赛跑百分百会死,于是考虑弯道甩开,实验后成功了。”
你这是拿命做实验啊大哥!
毕竟这是我做不到的事,必须要感叹一下。
“然后呢?你们就跑到这里来了?”我大致知道后面的情况了。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事让我很好奇,不过在这里并不方便说明,希望各位能和我移步到住宅中庭,而且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换个地方了。”弗多林如此建议道。
我对此事极为认同的,弗多林从开始就展示了自己的语言魅力,现在的我甚至被压抑了不安,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领袖气质么?
他的话自然没有人反对。
很快,我们就小心翼翼的离开了酒窖。
我们四个加在一起就是一个很庞大的目标,这一路上我们都很庆幸没有看见使魔,否则的话我们中的一位很可能就会变成它的口粮。
进行了大规模的移动后,我们有惊无险的来到了住宅的中庭。
住宅的中庭屹然是一座小型的花园,这里有崇山峻岭(假山),又有清流急湍映带左右(水道),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文言文真可怕。
其实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夸张,这是一座废弃的庄园,花园自然也是残破不堪。凋谢的残枝落叶平铺在地面上,萧条的气息一口气扑面而来。
最容易夺走别人目光的东西,就在花园的正中央,那里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只有巴掌大小的人偶。
远远的看去,十二个人偶中有三个人偶已经倒下了。
“这是?”热里疑惑的问。
“恐怕是一种通知吧,告诉我们每个人如何死去的信息,这是我之前发现的,”他拿起了其中一个完整的小人偶说,“这里的每个人偶都代表了我们其中一个人,在我们死亡的那一刻,这些人偶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那些受害者的死状。”
我观察了一下,的确,根据热里和韦斯特的描述,其中两个人偶的死状的确是和最先死的两个人的死状相同。
“我们接下来边走边谈一下当下的情况,”我们随着弗多林的步伐开始信庭漫步,“最根本的一个问题就是,魔女为什么会选择我们参加这个游戏,你们的脑海里是否有相关的线索?”
“我是没有回想起什么......艾尼沙娅不久前想起里来了。”热里指着我说。
“嗯,要说实话的话,我觉得魔女只是随性而为吧?”我托起下巴。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弗多林眉头一皱。
“因为她是魔女......抱歉,我错了。”我忽然想明白了。
“是的,我们再次陷入了一个误区,在世人的眼中,魔女是喜怒无常的生物,但是她们本质上还是人类,在马克博士的《证实论》有相关的记载。既然如此,她们就有这么做的理由,不可能是没有任何的缘由召唤我们到这里来。”
弗多林很有学者的风范,有人说过男人在工作的时候才是最帅的,这句话虽然不能百分百相信,但是弗多林认真的样子堪称是上班族的楷模。
“请你再仔细的想想,魔女说过的让你最在意的一句话。”弗多林再次开口。
我将那份记忆开始在大脑中回放。
(“你很无聊吗?”)
不是这句......
(“我是你的朋友。”)
也不是这句。
(“世人称呼妾身的名字,曰为——‘恐惧’哦。”)
不是。
(“你的目光有些让妾身小害怕啊......虽然是瞎的。”)
不是。
......是那一句吗?
“记得魔女说过‘嗯,的确是很理性的分析呢,选你果然没有错’这一句,现在想想看的确是有着她自己的选人标准。”我回应道。
“那么再结合我和莉露小姐的记忆我想我大致得出了一个结论,”站在他旁边的我能感受到他的脑细胞正在死命的燃烧,“她的目的应该是出于一个受到禁锢的仪式。”
“仪式?那么……我们是祭品?”莉露对这个字眼有着相当的抵触情绪。
毕竟每个人都有故事。
“恐怕是了。”弗多林肯定的说。
“可是我想了一下我读过的书,没有想起类似的仪式啊?”我难得对他提出了异议。
弗多林转身对我说:“你之前是在图书馆工作的吧?你之前在地图上写写画画的样子有图书管理员的统一风格,所以在这里我要说一句——不是什么书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不管你入职的图书馆书籍有多么庞大的容量,恐怕也容不下禁忌的东西。”
这是必须肯定的一点。
如果说军队控制的是军力,那么图书馆控制的就是思想,一些国家会将希望子民看到的书在图书馆内高高挂起,称为国家的圣经也不为过,高层将那些让自己统治地位可能受到质疑的书统统烧掉了。
统治阶级的疑心病是相当可怕的。
“回归正题,我在一本书上见过这么一套法阵,然后标有备注,上面说‘女子六名,男子六名,一名垂暮,十名青壮,一名少儿,生天蝎月,水瓶月,摩羯月各四人,符合上述条件十二祭品,驱使魔杀之,幸存者可切断根源之链’,这是一段描述破坏某种束缚的法阵,由此可以得到一个好消息,魔女其实实力并不是处于顶峰状态。”
“这……我的确是天蝎月的。”我点头应道。
“等等,你说我们正好是属于祭品的所在条件是懂了,但是这究竟是什么邪门的仪式啊?它的具体作用呢?”热里挠头问道。
“具体作用……其实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因为后面的书页早就被人撕下来了,所以硬要说的话我是不可能知道的。”弗多林露出一丝无奈。
“这件事果然求不得。”热里有些丧气。
“不过听你的话……应该是有你的计划了吧?”莉露必然是知道他在打什么奇怪的主意。
弗多林扫视了我们没人一眼。
“其实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个选项,我尊重大家的意见,”他严肃可以带口里含冰特效,“第一,就是继续这个残酷的游戏,第二,就是打倒主谋,也就是魔女。”
“打倒……魔女?”我认为他应该是有了自己的计划……可有些太不实际了。
“是的,打倒魔女,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不可能,一群的黄金级都能堆死一个蓝瑙级,我们凭什么就不能击杀魔女呢?如果换作往常那般,我们自然是没有任何的胜算,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魔女的实力应该因为那奇怪的束缚给削弱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发现弗多林有些亢奋。
“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假设上不是么?”我再次提出学术性反驳了。
“可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啊,”弗多林推了推眼镜,“按照那位二世祖一般的魔女,从她的性格上看的话,现在她应该对我们单纯的逃跑是感到无趣了吧?”
“你的意思是……”
“这里……可能很快就要变天了。”
是的,变天了,这里的老天很没节操的变天了。
还剩80分59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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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厉害(ง •̀_•́)ง,今天没有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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