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记忆具有解谜性质

对于第二天起床顶着一双熊猫眼犯困的埃达，我不表露出任何的想法。实际上我一晚也没有谁，不过对于凡人而言，美容什么的只能是奢侈品，我还是保持往常的模样，绝对不会有人看得出我昨晚熬夜了。

“小艾菲你昨晚熬夜了么？”

......同为魔女的静谧除外。

此时的静谧正好好履行保姆使魔的职责，为我梳头。

“是的......不过并没有什么问题吧？”我不耐烦的说道。

“我知道这些天对于不熟悉旅途的你有些勉强，但是你也不能太勉强自己了，即使是身为魔女的我们，也总有一天会崩溃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我没有说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吧。”似乎是看穿了我内心的想法，静谧直白的回避了这个话题。

她这句话放出来了，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即使我们现在是主仆关系，但是她身为身份上的前辈，隐私这一最起码的尊重是绝对必要的。

“谢谢你的关心了，”不过我还是决定恶心一下她，“你说母亲为什么会复活您呢？”

梳子随着她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变又以正常的速度梳理。

“是啊，为什么呢？”她轻笑道。

众所周知，在一百年前的魔女审判事件中，仅仅只有两名真正的巫女死亡，因为这两位魔女没有后人，导致了魔女的两派系失传。

这两位魔女分别是“静谧”和“焦虑”，从资历上说，“焦虑”比“静谧”还要厉害几分。“静谧”的主要实力百分之八十都在自己一手构建的各个结界中，而“焦虑”的特色就是通过行动来让肉体再生，说白了就是回复速度极快。

两者中焦虑适合近战格斗流，而静谧适合特别辅助流。所以从实力上说“焦虑”是强悍的。

如果母亲大人当初复活的是“焦虑”而不是“静谧”的话，那么我此时身边有一个极好的保镖了。

我曾经这么对母亲大人无聊的抱怨过，结果被静谧听到了，静谧对此很不服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只要我说了这个相关的话题，静谧都会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炸毛，不论时间地点。

“母亲大人，恐怕很信任你吧？您......真的向邻家大姐姐。”然后我发糖了。

“小艾菲呀~想靠话语收到我的心你还早了一千年哦！”身为主人的我被惨无人道的使魔无情揉脸。

口胡！把我之前的仁慈还回来！

——————分割酱正在工作——————

今天就要启程前往失落的塞拉村。

我们吃完了并不愉快的早餐（对魔女大人而言），然后骑着蒂娜（半人马小姐的名字）出发了，现在她们中途增加了我一个人，不过从我多年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情况上看......并没有多少重量可言，所以真正称得上有质量的生物也只有魔女大人了ORZ。

嗯......现在的我就像是被正在旅游的过程中的人捡到了的那个导游，这种感觉？

无论如何，我们这个渺小的队伍出发了，我也开始踏上了既熟悉又陌生的旅途。

我还记得那天在飘飞的火花中狂奔的我，我还记得那地狱般的风景中数不尽的惨叫声和痛哭声，我没去救任何人，我任何人也救不了。

说到底，我只能拯救我自己也只是上天开的玩笑，是我懦弱的谎言。

骑着蒂娜的我离开“养育”了无数贫民的悲凉之都，我终于离开了另一个地狱。

“在这之前，我需要问一下——”魔女大人摆着正经脸问，“从村子里逃出来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的，我也不想承认我是唯一的幸存者。”我回答道。

“那么请你再次描述一下当天发生的事情吧？”魔女大人问了一个昨晚一样的问题，“我想确认几件事。”

没错，关于我那个晚上的记忆，魔女在昨天晚上就询问过了，好像还对我的头脑做了点手脚，我不认为魔女大人会对我做什么不好的事，就算是不是什么好事，我也心甘情愿的能结束我的生命，真是奇怪，只是一个晚上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好的。”我点头，再次说出了我当晚记忆中的地狱。

——————分割酱依旧在工作——————

这是没有任何征兆的事实。

“女儿，最近村子疑似出现了瘟疫，出门后小心点，不要去碰奇怪的动物。”母亲如此告诫我。

其实瘟疫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只要能好好的预防就不会出现麻烦的状况，而且只要村长之类的领导人去神殿那里求求情的，请个神官来的话就能消灭大部分的瘟疫，所以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可妈妈教导过，瘟疫是很可怕的东西，是女性的公敌，于是我对瘟疫处于敬而远之的态度了。

我听了妈妈话后就离开了村子去了附近的集市，完全没有想象到后面回来时将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傍晚回到了村子，结果看见了地狱的一幕。

火焰已经笼罩了整个村子，漆黑的浓烟在村子的上空聚集，勾勒出魔鬼的脸庞，那惨叫声，厮杀声，哭喊声，绝对让人震耳发聩，无法思考。

我的脑海里在那一刻一片空白，很快，我便想起了我唯一的亲人——

“妈妈！”

我喊叫着跑过去，全然无视周边眼睛发红得人，双目无神的人，紧闭双眸的人，一鼓作气的跑向自己的家里，结果发现了已经躺在地面上的母亲。

“妈妈！”我能以肉眼看见母亲的上方一团黑色的颗粒群随着我的出现立刻四散而逃。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现象了。

我跑过去，将母亲拥抱在怀里，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跳，母亲也微微的睁开了虚弱的双眼。

“埃达......走......”她对自己唯一的至亲发出最后的警告。

“我不......”周围都是火海，地狱的火鸦发出嘶哑的叫嚣声，我那微弱的声音在它们的嚣张中压根就不值一提。

“走！”她从怀中将羊皮纸强行塞到我的手里，竭尽自己最后的声音，说出了最后的话，也就是遗言了，“如果可能话，一定求助那个贵人！结束这个该死的游戏！”

游戏？什么游戏？我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就的双腿不自救的颤抖。

我站了起来，落荒而逃，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家，离开了我的家乡，奇迹般的，我逃离了那个地狱，奔跑到了无尽的荒野上开始了我新的生活。

我将我那一天所有见过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没有任何错过的地方，每个人家上的血色法阵图，死相千奇百怪的人，行动的尸体，还有......那黑色的不明颗粒群......

——————分割酱依旧很忙哦！——————

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记忆被人篡改过，恐怕，这也是那个幕后黑手策划中的一环，即使如此，明知跌坑我也要跳下去，我必须先猜透那个人的心思，得到那个人给出的真正信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说的就是这种情况的需要。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解明埃达记忆里的含义了。

首先最让人瞩目的无疑是那奇怪的黑色不明颗粒群，对于这东西的了解......我不知道，所以我在那天晚上面谈之后问了静谧。

静谧果然是知道的。

“那是颗粒化，也是魔法的一种极为偏门的类别，”她是这么阐述的，“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物的起源就是玛尔本身，玛尔是我们看不见的颗粒因子，所以，就曾经有人想去感受一下变回本源的感觉，这种近乎寻死的方法在当时提倡研究的时代非但没有禁止，反而盛极一时，那个时候甚至出现了极为荒谬的状况，有人还试图用物理手段把自己变成起源的模样，不用说，那个人在某场实验过后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其实这个实验有一个无限接近于成功的案例。在1792年有一个叫卡文迪的家伙在做了一个法阵实验后在那么一小段时间里变成了无数颗粒的模样，这一点和埃达的描述十分的吻合，之后就再也没有普通人达到他的研究境界，不过从目前的情况上看，有人确确实实的用不知道是什么的方法成功了，那个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吸引你的幕后黑手，至于为什么说是无限近似于起源的存在，那是因为当时检测的时候，发现每一个颗粒上都有着十分浓郁的玛尔，可能是那个研究者自身的修为的原因，导致颗粒玛尔并不是那么纯粹，但这也足够证明他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成果，不过这个成果已经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了。”

“在研究狂潮结束的时候正值三国同时政治变革，导致所有的实验无法继续，有的人还以叛国罪的名义永生待在了监狱中，渐渐地，那些历史突破性成果就再也无人问津了，只留下极少实用性的，以便民概论为核心的技术流了下来，到现在我们还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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