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往事前夕

（某个生物的视角）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那些都是和焦虑相仿，被称之为人类的生物。

人类啊......焦虑说过，他们用两条腿走路，能自由的讲话，每个人都有独立思想的生命体，也是最擅长创造奇迹的种族。

反正我现在是看不出来就是了。

我不知道焦虑为什么对人类的评价很高，明明她也是人类......不如说是最接近人类的种族，那么她身上应该包含着人类的所有优点才是，不应该对人类有很高的评价吧？

当时明白我想法的她是这么回答的——

“即便是最接近人类的种族，我们也有着和他们决定性的不同啊。”

她说这句话的眼神有一些落寞。

此话的确不假，魔女自诞生起就注定了她的不凡，人类中各个人的天赋都是参差不齐，而魔女们的天赋都是一等一的好。

我看见书上有人常说强者的路是孤独的，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她落寞的主要原因。

不过我并不会纠结一个问题不放，那不是我的性格，所以我就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了。

今天是我第一次出去晒太阳的样子。

距离我被创造出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但是我的体型却完全没有变化，还是半个婴儿的大小，对此，我这能表示呵呵，随缘吧。

就是焦虑总是会时不时的戳我那么几下让我有些不爽。

也许是认为我看家那么久会让我觉得相当无聊，焦虑决定带着我出去一趟晒晒太阳，返程时做一些基础实验。

可能是因为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她最后决定把我放进篮子里，有盖子的那一种。

不过话说回来，我被创造出来已经一年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种族的，我曾经将自己放在镜子面前观察，结果镜子上没有任何的显示我的影响。

这很奇怪，相当奇怪！

我在书上看到过，凡是生物，在镜子里都会倒映出它真实得容貌，为什么我却是一个例外？我不用镜子就能看见我的身体，我的手，可是镜子里却什么也看不见，难道是我这个种族所拥有的特性吗？

我问焦虑，结果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有比她还不靠谱的造物者吗？！

“用你的话讲，我看起来像什么生物？”我问过这个问题。

“不知道。”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简洁的回答了。

“不知道？！”我有要抓狂的打算。

“因为啊......”她翻起了死鱼眼，“......”

她后面讲了什么，我已经忘了。

来到街上的我也早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在干草编织的篮筐缝隙间，我的眼睛在收尽外面的状况，将这里出现的热闹景象一点一滴的记录下来，准备作为日后的谈资。

嘛，别人本身看不见我，把我放在篮子里的举动显得十分多此一举，我严重怀疑这是焦虑未知的恶趣味。

“好了，我们到了目的地了！”她说话的声音是在提醒我。

入目的，是用红色的漆料在大门上写下冒险者公会五个大字的地方，瞧她轻车熟路的样子，这应该是她经常到达的场合。

不过她并没有走正门。

她往大门的右边走去，正好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有规律的在一个看似正常的墙面上敲了几下，紧接着墙上的一块砖被里面的什么人拿走了，一双眼睛看着我们，不，准确的说是焦虑本人。

我甚至能强烈的感受到，那双眼睛在看见焦虑后原本毫无声息的样子突然变得炯炯有神。

再接下来，一道暗门打开了。

没有谍战片里繁杂的暗号，现在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焦虑默不作声的进入暗门，暗门的后面就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光泽，进去后没几秒，暗门就关上了，原本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下一秒头顶上的灯火亮了起来。

那个原本帮焦虑开门的人——一个佝偻的老人从房间黑暗的角落走出来。

“焦虑魔女，好久不见，上一次见面时什么时候了？”那位老人怀旧般问道。

“仅仅只有187天14小时54分32秒没见而已吧？”焦虑看了眼手表，直接将两人未见面的时间精确到秒了。

那位老人也是被焦虑的话噎住了，半天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最后叹了口气。

“你还是老样子，怎么？你是来询问你的委托情况的么？”这句话一听，在联想到这间密室，就知道这位老人在冒险者公会的等级相当高。

“当然，委托方索取委托材料是常事吧？”焦虑抬手，仿佛在说快点拿出来。

委托？原来焦虑经常来这里发布委托么？

“委托冒险者能让我在找我需要的材料上能省点心。”

......说白了你就是懒吧？

“你知道的太多了哦？”

“那个......焦虑小姐，你在和谁说话？”老人也看不见我。

对啊，焦虑，你想暴露我吗？

“我只是在和新孩子说话罢了。”焦虑这么说话。

老人不知道在瞎想什么，突然冷汗直冒，没有在问下去。

说真的，你究竟在想什么啊......

“继续我们的话题吧，应该有冒险者完成了我的委托吧？”焦虑看来很想得到什么材料。

“嗯，的确是有，不过......对方要了接近你的定金多一倍的钱。”

“......然后你们给他了？”

“是的......”

“我要的东西价格不应该那么高吧？”

“可是问题就是在品质的问题上，经过我们的专业鉴定师检测，你要的那件物品......比你预想中的还要好......”

“......我去收货，如果情况属实我会将那份定金如数奉还。”

老人被焦虑要求带路，自然不会违抗，焦虑也将装着我的篮子提起来，跟上去。

在行走的过程中，老人说起了一件事。

“焦虑小姐，你听说过教会吗？”老人问道。

“教会？略有耳闻，听起来有点像疯子。”啊啊，看来世人对那什么教会的评价一点也不好呢。

“是啊......疯子，自从他们出现后，我感觉最近的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

“此话怎讲？”

“他们的活动自创教都很积极，最开始是悬壶救世，后面就是在各个大国积极的传教，开了不少次传教会，宣扬自己的主张，最后甚至开始和各个大国的高层取得了联系。”

“听起来像是喜欢寻求食物的老鼠。”

“焦虑小姐，我个人建议你和你的同伴们还是稍微注意一下教会的动静吧，这些疯子似乎最近要发起什么不得了的行动。而且听到魔女的字眼就十分的排斥。”

“谢谢你的提醒。”

“现在教会会干出怎样过激的事我都不感到意外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变成到处咬人的疯犬。”

“你也开始会比喻了，明明以前完全没文化啊。”

“别拿我的丑事引开话题好吗？再说了，我还是建议你像你的同伴一样暂时搬到里城市还要遥远的森林去吧？”

“不用了，我的研究课题还没有告一段落呢。”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在研究什么问题，以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一直换个说法糊弄过去了，虽然你的说法很危险，但是我觉得你正在做对我们都很有益的事情所以我没有追究，但是我现在不得不问了——焦虑小姐，我需要直白的讲，你已经被教会的人盯上了！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究竟是什么课题会让你放着危机不管依旧坚守在这里呢？！”

“这是魔女的本分呐。”

焦虑托起下巴，微笑着。

“没有课题，我们是活不下去的哦？换句话说，话题是我们的生命，当我开始执行这个课题时，直到它完成之前，我都是不会放弃的。”

“那么到底——”

“凡人没有知道它的资格。”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焦虑用如此强硬的语气说话。

“......你，”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有些恍惚，摇了摇头，停下了步伐，“这件事我也不提了，你自己好自为之......我们到了。”

后面就是平淡无奇的鉴定，交易，焦虑发布新任务，然后离开。

在以上的过程中，她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感情。

那个老人......

“我知道啊，他喜欢我。”

什......我被焦虑的发言惊到了，她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的确，就算是我这个非人生物随便观察，就能体会到那个老人强烈的感情，看过一些小说的我明白这或许就是爱。

本来还想向焦虑求证的，结果我的猜测毫不犹豫的被焦虑肯定了，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那么，你为何......

“你知道爱为何物吗？”

我被噎住了，的确，单单只是从几本小说里摄取到的知识不足以作为“自己知道什么是爱”的凭据，我不会信口雌黄的说“我明白什么是爱”，是的，我什么都不懂。

“你什么都不懂啊，”焦虑抬起了头，“他也什么都不懂啊......一个两个都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真是......多么的......令人恼火啊。”

这是我生平以来见过她第一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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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力安利《第五人格》！！！大家都支持一下国产杀鸡嘛！唔……我好像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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