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刚想躲避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躲避不了了,只感觉自己的背后被利器轻轻的一刺,这一刺并没有让我受到任何伤害只是让我有了轻微的痛感,可是这一刺,让我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周围的街道尽数换了个模样,缓过神来时我本人已经来到了一个很威严的场合中。
严肃的中国风古代公堂中,Ruler坐在公堂之上,我站在公堂中央,沉默无言的看着他。
结界型的宝具么……我从这个时代的知识了解到,这个世界也有宝具的存在,只是定义上和我们那边世界的稍微有些不一样。
我们那个世界的宝具是以魔法道具为基础,在魔法道具史诗级的强化下配合使用者本人发出巨大的共鸣才会出现宝具的效果,但是这边的宝具,是英灵们的持有的武装、象征、绝招的统称,不一定反映在器具上。
“威~~~武~~~”我的作用两边出现了两排衙役的虚影,他们拿着同样的棍棒,居然在地面上不停的敲打,居然还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两排杂役呼喊出的音律在这个庄严的公堂中回响。
“这是我的宝具,揭示罪恶的公堂(Truth court),将一切曾经犯下过重罪的人强行拖入的结界宝具,显然,你是罪人,罪孽深重,我的判断没有错,”Ruler解释道,“老夫阅案万遍,看人无数,没有罪人能逃脱我的手掌,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制裁。”
“应有的制裁?比如?”我尝试着想离开这个很不妙的空间,果然,没有任何的效果。
“首先,我要判明你的罪行……嗯?”Ruler在文案上拿出了一本薄薄的书页,愣住了。
逞着现在,我做了一个比较冒险的举动,我向Ruler抛出了一个火球,结果我的火球快到Ruler的脸上时,火球自动消散了,看来在这里的他是近乎无敌的。
“公堂之上,可有武打一说?”Ruler瞥了我一眼,似乎在嘲笑我的无力,接下来他的眉头紧皱,看着书页上的字轻咦一声,“怪哉,怪哉。”
“哼,看来你也奈何不了我啊。”我冷笑道。
他接下来的答话倒是很爽快:“你究竟是何许人也,你有罪行,可是簿子上却未写明你的罪证?”
“何许人?我可是Foreigner啊。”我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在我的职阶里有一个“领域外的生命”,这是最克制这个宝具的突破口,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现在附身的英灵并不是人,而是未知的一个生命体,而Ruler的宝具大致是对人宝具,对我这种领域外的生命几乎没有作用。
的确,他知道我有罪,但是他的宝具不能知道这个世界以外的事情,他手里的簿子能记录事件,可就是不能记录外面世界的事件,因为完全是两个世界,法则上无法通用。
“我也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头发一扬,摆着B格满满的叉腰姿势做出自我介绍,“Foreigner,诺特丹玛斯,谢谢你的款待。”
“没有我的允许,这里是出不去的。”看样子他明白我的意图。
“出不去我的确是做不到,”我干脆是坐了下来,“可是从根本上看,你速战速决的目的已经没有了。而且,我不需要自己出去,你自己会放我出去的。”
“……什么?”
“这个宝具发动后,必然需要你(判官)的在场和我(罪人),一个公堂才能成立,换而言之,这个结界中只要有一方不在场就会消失,可是啊——”
我扬起了嘴角,露出了自己的本质。
“这里的市民们会绝望的,因为你。”
Ruler面无表情。
“地下的‘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了,到那时候,整座城市无人幸免,我用自己的千里眼已经看到了未来,得到了结论,我会因为被你拦截,导致我没法辅助其它从者阻止‘炸弹’爆炸,如果你还是包拯,还是一个Ruler,真正清廉为民着想的清官的话,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的吧?”
“……不行,我还是不能抛下你这个罪恶不管。”Ruler的表情很痛苦,很纠结。
“好了,我明白了,你明白了吗?”我总算是明白了Ruler给我的违和感了,“Ruler,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利用了?以你,当年天下第一神探的威名,应该能明白你此时的违和感吧?”
Ruler神情一肃,眼底冒出一丝红光后,双眼清明了起来。
“被催眠了……”Ruler解除了自己当前的状态,“这样么,我被那个人引导出了‘恶’的人格然后让我的‘善’人格沉睡,变成只会嫉恶如仇的判官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Ruler很懊悔自己的一时大意。
“那个人?”我疑惑的问。
“一个女人,不过现在不是最重要的……”Ruler恢复了自己的正气,原本的一点戾气已经消散,连自己的宝具都撤销了,“现在我们应该放下敌对的事,应对那个女人设下的地下炸弹才是。”
“已经晚了吧,按照这个时间,已经……呃?”千里眼交给我的事实让我都不敢相信。
我已经算好了炸弹爆炸的时间,就是在这个时候,可是千里眼告诉我,炸弹已经被成功阻止了,什么情况?难道我的到场并不是停止爆炸的必要元素吗?
“Foreigner……怎么了?”Ruler说的这句话让我感觉似曾相识。
“再见,下次见,或许再也不见。”我说边说边使用传送魔法瞬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我当然不会告诉Ruler炸弹已经解除了,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他肯定又要祭出自己的宝居了,我可不想困在那个鬼地方一辈子。
我转瞬间回到了旅馆,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看电视新闻的柳兰。
“欢迎回来。”她立刻知道了旁边的动静,头都不会就知道是我。
“城市的地下炸弹已经解除了,这个城市暂时不会有事了。”我回道。
“我知道,你办事,我放心。”柳兰点点头。
我上前,然后察觉到了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下头一看,结果全是我看过的一些书和笔记本,很多五颜六色的书签夹在其中,格外显眼。
……看来身为突然加入的master,她已经算是努力的存在了吧?
不过每个master都是数一数二的天才才会被圣杯选中,先天性的天才和后天性的天才,这两者间的差距很难用时间去弥补。
但是好歹还是需要给她一点保命的能力,这么做的话可能会显得我本人对保护她的不自信,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以防万一,就像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如果不是给了她一点保险,否则我真的赶不到她这边来。
教他一点相关的魔术知识吧。
“柳兰。”我轻声道。
“什么事?”她的神情一崩,有些紧张的看着我。
“从今天起我要教你一些基础的魔术技能和一些知识,请一定要记住,我不会说第二遍。”我认真的拿出了本不应该属于我的眼镜。
柳兰一愣,然后欣喜的笑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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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安,十分不安。
我看着电视,本想通过这些打发时间,可是我心中的焦虑怎么挡也挡不住。
死亡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情了,可怕的是这件事本身的到来。
有人觉得,自己的死亡时意外的,突然到来的时候,心里后知后觉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与其想着自己可能什么时候死这种无聊的问题,还不如去想想自己如何规划自己的人生更为实际。
但是知晓自己的死期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焦虑,不安,即便知道了不久后整座城市可能会变成一片废墟,自己也会成为数以万计的受害者之一,我就很慌,时间每一秒流逝都是一种煎熬,持久的噩梦。
我不禁回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过往,苟且活过的一天又一天,我为自己的过去羞愧不已。
“Foreigner……还好吗……”我低声说道。
我漫无目的的起身,然后到冰箱的所在地拿出了一块白色布丁,吃了一口后又一口,索然无味,发觉这一点后我将它放下了。
我又拿出了手表,看着秒针以缓慢的速度旋转,本来想通过这个来催眠自己的我实在是太傻了,又将手表扔到了一边。
感觉我好没用。
不知道其他的master是怎样的,但是我能肯定,他们绝对比我这个中途半路加入圣杯战争的半吊子强,用准确的话说,我并不是一位合格的master,不能给Foreigner很好的辅助,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指挥和使用手背上的令咒。
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很迷茫,我觉得凭着现在的我,远远不能和Foreigner,如果她不在了,我又该如何是好?还好,她平安的回来了。
“从今天起我要教你一些基础的魔术技能和一些知识,请一定要记住,我不会说第二遍。”她是这么说的。
像异世界小说里的题材一般,我开始了身为魔术师学徒的人生。
我的人生,还不是认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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