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子力

“飒！”一道声音，掀起了一波风浪。

我理所当然的挥了挥手，将莉莉丝对Archer的致命一击立即挡了下来。

莉莉丝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只是稍稍的挑眉，用洞悉一切的视线说道：“原来如此，在舞台上方建立了传送法阵么？这我真没有想到，话说你有画法阵的时间么？”

莉莉丝旋即抬头，便看见在舞台的灯光处，一处画有黄色的法阵，那就是我刚刚出来的地方，我的谨慎保了Archer一命。

“追上霍姆特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为了以防万一，顺便麻烦了一下御主帮我赶工了这道魔法阵。”我骄傲的回答了她。

“哎~原来是你的御主的杰作啊……”莉莉丝不禁赞叹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据说你的御主几天前还是普通人，我应该说，是你调教的太好了吗？”

“过奖过奖……”我很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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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另一边化妆室……

“原来是有准备的啊……”Assassin亲自目送着Foreigner的离开，没有做任何的动作，因为他明白，及时做出的行动对于早就有所准备的人只是徒劳。

“这样的状况，你是否满意呢？”Ruler平淡的说。

“不好意思，你可能不能离开这里了，”Assassin当机立断，挡在了门口，“虽然我大致明白那个女人的强大，但是万一你过去了，即使是她也会有所负担，所以现在我只能拦着你不过去，虽然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

“……你还是打算跟着‘露丝’？你明明知道她对你们是图谋不轨。”Ruler从逻辑上不能理解Assassin至今都没有改变立场的理由。

“哈……你明白些什么啊……”Assassin叹了口气。

“而且……为什么，我总是感觉你‘很累’的样子，英灵没有累的这一概念吧？”Ruler又道破了Assassin最突出给人的感觉，“即使是在那个时候，我也能感觉到你内心的疲惫。”

“疲惫么……呵，我的确是累了，”Assassin单手捂着一只眼睛，没有了其它任何的感情波动了，“已经很累，很累了。”

“被生存所压迫的我，从很小就制定了一个野心，为了这个野心，我付出了一辈子，付出了自己的幸福，付出了自己的至亲，到了最后的最后，我的野心也终究遭到了报应了，我没有得到最后的善终。”

“所以我已经厌倦了战争，厌倦了权利，我倾倒在并不温馨的城堡里，看着我所杀的人死时的方向，我就有了自己也将死去的预感了。”

“直到无数的长矛将我刺穿，我终究明白了我的野心是不可能的，命运舍弃了我，权利也背叛了我，我做的一切终究只能被称作暴君的作为成为后世流传的一笔墨色。我的野心也终究随风而去了。”

“那么，你又是为什么回应了御主的召唤呢？只有拥有强烈愿望的英灵，才会回应召唤现世才是……”Ruler的眉目变得松弛，他对Assassin的印象得到了改观。

“我想向，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呢……”Assassin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你真是个悲伤的人呢，”黑发的她有些惆怅的说道，“整天说着谎言，整天想着获得权力，整天希望获得更多的土地，你这么做，说不累是不可能的吧？”

“为了这个国家的统一，为了我能活下去，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我怎么能就这样放弃！”

“真是浪费了宁静的面孔和天使般清澈的双眼，”她似乎有些小脾气了，“我没有办法说服你这个工作狂，因为身为天才的我也没有这个资格就是了，但是我有一个建议。”

“建议？”当时的我不理解。

“如果哪一天，你能放弃你的霸业，这个时代的噩梦结束的话，请一定带着你的面孔，和眼睛，平静的在城镇的各个角落走一遭吧，为自己活着也是可以的。”

“……虽然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但是我答应你，我会做到的。”

“虽然这一天并不会到来就是了。”

她的这番话似乎是戏谑，又似乎是身为天才给我这个凡人开的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玩笑，但是在那时，我已经当了真。

而且她预言的也没有错，一切都变成了飞灰，帝国倾塌，我也只能在一亩之地篝火，直到生命的最后我才想起了这份并不可能实现的约定。

她说的都是对的，我的一生，都没有停歇过，没有轻松过。

可惜了，还想约她一起去野餐的。）

“愿望啊……可能只是想为自己活着而活着吧。”Assassin轻笑道，“累了一生，也想过一过轻松的一生，为自己而活的一生，圣杯战争就是我最后的的活着的时光了，不好好享受一下怎么行呢？”

“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背离了你的初衷了吧？”Ruler说道，“你终究还是在奔波着，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停下你的脚步，你的master有野心，不惜与‘露丝’合作也想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所以你的野心再一次被同化出来了么？”

“这种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Assassin又一次轻笑道，“没错，我是背离了自己的初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从master身上看到了我以前暴戾的影子把，纯粹的只是想‘帮’她一把，毕竟我已经是一名死者了。”

“……你做了什么？”

“我说过的吧？我家的master是个可怜人，在那个女人的眼中，我家的master是注定要死的，所以呢， 我给master提前炼制了一份毒已经下好了，她会‘死而复生’的，所以她这么一位小人物，各位就不需要太在意了。”

“是啊，她的事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就是关于你的事情了，你……确定能够要站在这吗？”

Ruler看着他，等待着Assassin最后的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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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不要走……不要走……”

“妹妹，没办法，我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有这样，我才能……拿到更多的权利，更快的将这个国家从水深火热中解放。”

“哥哥……可是……”

“你也不小了，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对不起……”

“……我明白了，哥哥，我长大了，是时候给哥哥分担一下了。”

“对不起，对不起……”

“没必要道歉哦？哥哥，我们不是一直一起走到现在的一家人嘛？”

“对不起，对不起……”

“哥哥，请你抬起头。”

“妹妹啊……”

“再这样我就瞧不起你了，这就是已经立志要统一这个国家的哥哥吗？说出去没人会相信哦？所以，不要哭了，求求你，真的。”）

当时的我是怎么想的呢？

我混乱了，一直柔弱的妹妹在那个时候最后一次的强硬，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为了她，我争取了更多的权利，也因为她的付出，我度过了那一段时间的难关。

我从那一天起就永远的失去她了。

在我全盛时期，我的征战依靠她的发明结束了一次又一次战争，顺利到离谱的建立成帝国，竭力的保护大家做出来的时代成果，那是我的辉煌，我的骄傲，但是我知道这份骄傲并不会持续很久，直到最后帝国的崩塌，转过身来时，我屹然是一名孤家寡人了。

从低谷，到辉煌，最后是毁灭，这或许就是历史的潮流，当灾厄降临在我头上的时候，我也接受了，而现在，我能允许灾难重演吗？

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

（“少年，我很中意你，好了，我的恶工坊建立在哪里呢？”她是一位不可思议的女性。

“欢迎您的大驾光临，本世纪最伟大的天才，有你在，这个混乱的国家绝对能更快的统一！相信我的能力。”当时的我用最大的阵仗欢迎她的到来。

“即使不能得到善终？”这个时候她说出了群臣最避讳的问题。

她的这句话在那种情况下显得相当的违和。但是我很喜欢，并且承认她身为天才的本能。

我赞赏她，欣赏她，也感谢她为了我的征战发明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时间一长，我们之间也不需要隐瞒什么了，我更是直接向她抒发了我的理想，而她的回答却让我大跌眼镜。

“我觉得，你更适合当一名优雅的贵族，这个时代的攻心斗角并不适合你。”她歪着头说。

“小看我吗？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失去了太多，失去的也永远回不来，你有了力量后，又开始犹豫不决起来，并且，你的内心一直都是处于痛彻心扉的状态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垮了的。”

“我会留意你的告诫的。”

那一天，我们再也没有说过话。

即使是第二天又恢复到了正常，可我的心里有了一个结，最后，这个结也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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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Assassin吐了口气，“再让环境左右我的人生了，就算是为了master，我就稍稍破一次戒吧，为了master能大彻大悟，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所以，Ruler，我要阻止你的前进，Assassin，真名西泽尔·波尔金，会阻止你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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