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ler打开了资料室的门。
他一进去就看见一张桌子上,依鲁斯合上了那一年案件的资料袋,依鲁斯长满了黑眼圈,看来已经不是一晚没睡那么简单了。
“Ruler么?来得正好,”依鲁斯完全不知疲惫的将档案袋放下,走到Ruler面前,“跟局长说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在这几天里,依鲁斯被局长下了禁足令。也不能这么肯定的说,应该说是软禁,依鲁斯的确还是能自由出入警局的,但是出去必须报告局长,出去的时候还有局长的眼线盯着。
局长搪塞依鲁斯家族的事情,他的家族已经知晓了,一天前还秘密的派出使者询问依鲁斯的一件,如果没问题可以把这个局长杀了,换Ruler上位正好。
但是依鲁斯拒绝了家族的协助,以“这样更有意思”为理由搪塞了过去。
现在的依鲁斯在警局里已经宅了两天了,反复看了百遍当年的档案资料,这份资料还是有参考价值的,即使被局长篡改了不少,但有些事情是想瞒也瞒不住的。
现在依鲁斯的脑海里有了一个想法,他现在就去实施,尽管局势对自己很不妙,依鲁斯也不至于被眼前的逆境所打败。
“我会和局长打招呼的,”Ruler点点头,顺便问道,“你去哪里?”
“随处看看罢了。”依鲁斯明显是话里有话。
Ruler对于御主的行动自然不会多加干涉,点点头表示明白恶劣。
“对了,有个消息你可能还不知道,说出来你肯定会惊讶的。”Ruler说道。
“什么消息?”依鲁斯歪着头问道。
“Rider已经退场了,”Ruler平淡的说道,“现在仅存的从者分别是Saber,Lancer,Caster,Berserker以及Foreigner了,加上我总计六名。”
“什……”依鲁斯如他所料的惊讶了。
不可能!这是依鲁斯此时的第一个想法,那一天马扎克追缉Rider的画面他从使魔那里见过,就综合评定来讲,Rider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丢脸的Rider,但却是最能逃命的Rider,尤其是他们的宝具,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呢!
“事实情况就是如此,圣杯战争的事情怎么可能用三言两语就能解决呢?”Ruler再次拿出了罐装咖啡(好像换了个牌子),拉开拉环,“Rider已经退场了就是事实,他们的御主也受到了重伤,被送进了医院,和四组的两位一样送到了同一家医院,我想你应该会去那里,美其名曰拜访,是不是?”
“嗯……”依鲁斯的想法又被Ruler看穿了。
依鲁斯感觉自己的智商和Ruler,Foreigner两位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的,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能被这二位看透……
“那么你去吧,调查真相的事就拜托你了,”Ruler喝了一口罐装咖啡,走到窗前,“我有种预感,新一轮的风暴马上又要到来了,风暴不会给我们一点喘息的时间。”
Ruler严肃又轻松的语气让依鲁斯感觉有些不自在,
“新的风暴么……”依鲁斯更加觉得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连忙动身,“谢谢您的提示,我走了,再见。”
Ruler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依鲁斯离开资料室,关上资料室的门。
Ruler回头,将依鲁斯丢下的档案袋拿起来端详了一番,然后取出了档案最末尾的那一份资料,也就是案件的总结报告。
“哼……结束么……”Ruler用半嘲讽半戏谑的声音一个人喃喃说着,“记载在资料上的,永远都不是全部啊……”
Ruler的叹息声在这幽暗的房间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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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探访一名病人。”依鲁斯走到医院的前台,问前台后的白衣护士。
“请问。”负责接待的白衣护士拿出了圆珠笔,性格严谨。
“叫苏猛,请问,他的房间号是?”依鲁斯问道。
“请等一下……”白衣护士翻开一册名单,几秒后便给出了恢复,“很抱歉,这名病人谢绝访问,请改日再来吧。”
“这样啊……”依鲁斯早就想到了对面的局长会玩这套花招,“其实我还有一位要问,他的名字叫霍姆特·埃索·格林。”
“请等一下……”和之前无差别的话语,“这里左转坐电梯上二十楼,第38号病房。”
“谢谢。”依鲁斯没有多说什么,按照护士给出的方向去了。
很快,他就见到了待在2038房的霍姆特。
此时的霍姆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看得入神,光是看他的上半身就能看出那一战的惨烈,绑带已经把他绑得不成人形,唯有他的头发还在那里,从远处看过去感觉那里只有一些杂草。
依鲁斯觉得自己或许能理解霍姆特,因为自己也姑且说是失去了从者的人,失去了从者的保护,回到没有任何人可以最值得信赖的世界实在是一种折磨。
两人都是魔术世家,每天恐怕也不少有被自己家的老爷子训话的经历吧?
依鲁斯放平了心态,向前走去——
嗯?好像绊到什么东西了……当依鲁斯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被头顶的一盆清水浇了个透心凉,里面似乎还放了很多的冰块。
事实证明,依鲁斯还是太天真的了。
“噗哈哈哈hiahiahiahia!”这下霍姆特连笑的都不成人样了……
“大意了……”依鲁斯早就听说过关于他的传闻,原以为他失去从者的时候没有做这方面的性质了,可是事实还是打脸。
“恶作剧就是艺术!艺术就是恶作剧!还记得小时候被门顶上的水盆浇灌的经历吗!现在我带来了升级版浇灌艺术!”霍姆特还饶有性质的解释了起来,“用丝线作为机关的重要部分,固定在几个点上,一旦有人触碰丝线水盆就会被丝线扯下来!Surprise made fucker!”
“我说你啊……”这丫的是依鲁斯见过的最不正经的御主,“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闲心搞恶作剧?你很无聊吗?”
“是啊,我很无聊,”一句话将依鲁斯的嘴堵上了,“现在我已经不是御主了,圣杯战争也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这一方面我可是相当务实的,我做恶作剧是理所当然的吧?”
依鲁斯居然被这家伙的逻辑打败了,因为这逻辑……没毛病!
“那你对你从者……”依鲁斯想挑起霍姆特的战意。
“没有任何的想法啊,”当然,他的话对霍姆特的伤害是miss,“我是御主,他们是从者,就是这样的关系而已,嗯……如果从者是妹子的话,我会尝试投入一点感情的,本来我还想着能召唤出花木兰(Saber)啦,大乔小乔(Assassin)啦,太平公主(Caster)啦这些本土英灵的,结果真是残念啊……还想见见她们的说。”
霍姆特的情绪低落得一点都不正经!嘴角甚至还挂着若有若无的透明液体。
依鲁斯扶额:“现在,我们能不能说说正经的话题了?”
“什么问题?”霍姆特歪着头。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当然是情报啊,情报,我想知道,是谁将你和你的从者击败的,他们是用什么方法把你击败的,Rider的宝具应该能让你出于不败之地吧?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依鲁斯一路上想这些内容脑子都要炸了。
“这个问题……”霍姆特摆出了戏谑的表情(虽然脸被绷带缠住了看不见),“你求我啊?”
“霍——姆——特——!”依鲁斯拿出了一瓶不知道是什么药的药剂,但是单看颜色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侮辱我可以,你玩笑针对我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戏弄我,我和你不同,我可是有忍耐底线的人!”
霍姆特这行为……的确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不断在挑战依鲁斯的耐心。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霍姆特听到依鲁斯的话,楞了一下,然后笑了,“一直被家族,魔术束缚的我们,哪里不一样?”
霍姆特此时的样子太过于正经,正经道依鲁斯没有办法去反驳。
“圣杯战争……说白了只是那些老家伙的夙愿罢了,和我们又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呢?但是我们还是得参加,我只是过来走个过场的,不需要太抛头露面的小角色而已,难不成,你还奢望获得圣杯?”霍姆特回头再次看向窗外,“不可能的,光是这一次圣杯战争,变数已经提高了不少,神秘的第九英灵,堪比英灵实力的‘露丝’,以及从未露面的Berserker,都为这场圣杯战争带来了巨大的变数,更何况……现在的你,Saber并不在身边吧?”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现在的我就算是付出再多,获得圣杯的概率是小之又小……霍姆特看起来什么都明白的样子……他也不完全是个逗比。
“我明白的,就算是我坚决不参加圣杯战争,那些老家伙也会抓着我的把柄逼着我参加,走个过场嘛,自然是要专业一点,尊重英灵,尊重对手,是这样吧?我做完了,好了,现在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了,就这样了,我的恶作剧生涯也结束了。”霍姆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已经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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