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自由杠杆

“那个……Ruler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环境已经变了样？而且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很不妙的猛兽低吼声。”待在结界里的依鲁斯无事可做，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问道。

“不是好像，是已经变化了。而且你没有听错，你的五感没有任何的毛病。”Ruler又喝了一瓶罐装咖啡，“不过，只要有结界在，它就能保护我们一个周全。”

“话说回来……您为什么一直都在吃啊……”依鲁斯斜眼看着坐下来大吃特吃冰箱食品的从者，难道凡是从者都是吃货吗？！

“我也建议你逞着现在赶紧吃一点东西，到时候我们出去，没有体力就没有办法了，体力是活动的本钱。”Ruler说着相当有道理的话，继续吃。

“可是我们出去要三天后吧……”

“我有说一定要在三天后我们才出去么？”

“这……没有。”

“有的事情，除了等待，我们别无选择，有的事情，能够行动，就要立即去行动，这么做，都是为了让犯人得到最公正的审判，”Ruler停下了餐叉，“但是这份审判绝对不能有个无谋的开局，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一切结局的准备了。”

“什么意思……”在依鲁斯眼里，Ruler的话有些理解不能。

“我说谎了，只有那么一次，我说谎了，”Ruler话翻开了书本的新一页，“被圣杯召唤出来负责调停的Ruler？你们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很遗憾，并不是这样的。”

“所以说你究竟在说什么……”

“圣杯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污染了，它包含着对世界的恶意，它巴不得让这个世界毁灭，我怎么能站在它的一方呢？为了隐瞒自己的情况，我不得不回答自己是被圣杯召唤出来的，如果我说出了事实，恐怕圣杯不会给我任何机会了。”

“……让我整理一下，圣杯已经被污染了……这么想的话是之前几次圣杯战争惹出的事，但是它为什么想抹杀你？那用圣杯实现愿望还能成吗？”依鲁斯的大脑正在飞速整理情报。

“先回答你后面的问题，的确，即使圣杯被污染了，但是它的机能还在，只是实现愿望的方式不同罢了，就比如说，你有一只心爱的白兔，正常情况下，你向圣杯许愿‘希望白兔获得永生’，那么白兔就会完好无损的变成永生动物，但是如果是用被污染的圣杯，那么情况大致类似于‘你的白兔一命呜呼，然后变成幽灵状态不得超生’这样的情况，从另一个层面让白兔获得了永生。”

“哇……性格好恶劣。”

“那么另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我的目的了，我的目的（被赋予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毁坏被污染的圣杯。仅此而已。”

“毁灭圣杯……”

“这个世界的抑制力已经预测到了这个圣杯带给这个人类史的威胁，所以它不得不管管，就派我这个小官前来将圣杯彻底摧毁。”

“说得忒轻巧了吧？！圣杯这么可能是想摧毁就摧毁的啊！”

“第三魔术并不是完美的，就如现在，圣杯战争就是为了弥补第三魔术才出现的仪式不是吗？所以第三魔术亦然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

“比如说？”

“抹消第三魔术的存在。”

Ruler一语惊破天，在普通的凡人眼里，第三魔术制造出来的大圣杯就是奇迹，是无法摧毁，无可挑剔的奇迹，怎么会因为一句戏言说消失就消失呢？

但是显然，Ruler是认真的在谈论这件事。

“我一定要将圣杯给彻底会坏掉，这是我的使命。”

“圣杯的存在，已经引发了诸多的悲剧，这一代的人恐怕只是表面上知道圣杯战争的残酷，却并没有体验到真正的残酷，这一次的圣杯战争顶多只能说是儿戏了，真正参与到里面去的没有几个，圣杯战争已经没落了，它深深的扎根在老一辈的魔术师的心里挥之不去，他们依然有着热情，但是他们的一代又一代却没有任何热情，甚至是越来越水了，这样的圣杯战争还是圣杯战争？顶多只能算是小辈之间的儿戏罢了。”

“然而偏偏还因为这样的儿戏被无情剥夺了生命，比我还要伟大的先人甚至沉浸在这片泥潭中无法自拔，我很痛心，真的。更何况，圣杯早早的被污染了，它的存在已经足以危害到人类史的发展，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很敬仰我的父亲，虽然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员外郎，但我还是敬仰他，‘官’，在那个时候对我而言的意义并不深刻，当时的我只想成为和父亲一样厉害的人，这样的想法渐渐的衍生，至于什么时候坚定了自己的志向，我也记不清楚了。有一天，我看见有些家里的孩子，他们的样子很消瘦，很消瘦，我的心很愧疚，甚至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瘦？因为我是官家生下的小孩，父亲好歹还有一个官职，能养活这个家，但是那些家里的小孩却不是这样的家庭结构，我至今都无法忘怀他们贫穷的样子。”

“所以，我觉得，有条件的我，应该为他们做些什么，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努力。”

“在报答了父母的养育之恩后，我开始了我的路，从小小的一名知县开始做起，每一天，我都看见不同人在门前鸣鼓，每次听到那沁人的鼓声，我的内心就会油然而生一种使命感，迎接，询问，听证，审判，我做的只有这些，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尽可能的让大家幸福，渐渐的我知道，我这么做始终是有限的，于是我向上爬。”

“在此期间，我经历了人生中无数个十字路口，最后，我终于能向皇上劝谏了，我用尽了自己的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劝谏我认为对的事，弹劾我认为错的人，官场上的交际错综复杂，换做是其他人，一个劝谏或是一个弹劾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但我必须说出来，在我有了信念的那一天起，百姓成为了自己思考的前提，朝廷上的沉默由我来打破也渐渐变成了一成不变的惯例后，我意识到，我成功了。”

“可是，我的行为又是如此的不完美。”

“世间依然有很多的恶，世间依然有无法得到救赎的人，面对这些，我只能看着，因为，公堂，才是我一生的战场，我能保证，天下之恶人，在我的公堂上绝对会得到应有的制裁，也因此，我的局限性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我也知足了，五年，十年，二十年，我维持着公正的我，能走到那一步已经是实属不易，更何况还要日行一善？看到他们的笑颜，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与肯定。”

“即便累了，我也会坚持下去，百姓们在等着我，我会继续将我的信念继续下去。”

“这个世界不能没有百姓，百姓是人理存在的根基，为了守护他们的笑颜，选择这条道路上的我求之不得，呵，抑制力真是……会选人啊。”

在Ruler一番真情流露后，依鲁斯明白了一个事实。

Ruler，一直以来都贯彻着“为人民服务的”信念，经历上千年都不会更改的让人敬佩的信念。另一个，Ruler是被世界的抑制力召唤现界的。

依鲁斯隐约在一趟特殊课上听过。

抑制力，准确的说，抑制力分为两种：灵长想让自己的世界存续的无意识几何体以及世界自己的本能，分别对应的是阿赖耶识和盖亚。

盖亚保护地球，阿赖耶识保护人类，两者的分工十分的明确。但是两者都有一个共同点——阻止/限制人类抵达根源，也就是第三魔法造就的奇迹的最后结果。

既然Ruler是由抑制力派来的，再加上他所说的目的，那么就本质上讲这个行为就是彻底组织了人类抵达根源的一个途径。

他们之所以阻止人类，就是害怕人类与世界自取灭亡，毕竟根源的尽头时未知的发生什么，一个控制不好就会发生世界级的大灾难，抑制力为此煞费苦心，在圣杯战争中植入一名英灵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们看中了这位Ruler，为了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清官。

抑制力的如意算盘依鲁斯是明白了，至于要不要帮助，答案当然是肯定！

Ruler在收到抑制力所给的情报中，如果不阻止这场圣杯战争，这个世界就会被是肯定的，没了世界，人也就全没了，那么这个无生命体的行星还有什么存在可言？

逞现在还有反击的机会，他自然是无条件支持Ruler的行动。

“我会帮助你到最后一刻的。”依鲁斯也想见证这个世界的命运。

“能理解真是太好了，”Ruler由衷的说道，“虽然圣杯战争一代不如一代了，但是思想却是一代比一代开放了，不拘泥于家族的历史，还能人才辈出，实属不易。”

“谢谢您的赞美。”依鲁斯行了最庄重的贵族礼。

Ruler学着他的样子别扭的回礼，紧接着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我想应该差不多了。”Ruler肃然。

“什么时间？”依鲁斯想，难不成还有什么增援？

他想的一点都没错，还真是增援。

依鲁斯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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