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超负荷

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地位，如果自己不能在短时间内和Foreigner一起击败莉莉丝的话这个世界可能就要完蛋。

我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回应召唤的，我不是救世主，更不是什么圣人，只是偶然做到了清廉，无悔的度过了一生的老官员而已。

但是毁灭世界什么的我绝对不会原谅——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最后的大门，这扇门让我很容易想起那个基地的最后一扇门，囚禁成功实验体的那一扇门。

我落落大方的敞开了门。

不管后面跟随我的两人，不管已经先行一步抵达正在似笑非笑的Foreigner，更没观察周围的环境，而是没有任何花哨的，一步一步又一步，走到了那个女人的面前。

在她的惊愕的注视下给了她一拳。

在我拳头的作用力下，她的上半身向后一仰，仿佛在佐证着这一拳很痛的样子。

这一拳，真爽。这几天整个城市都被她搞得心惊胆战，一边要作为Ruler，一边要保证宿主的职位的我很容易吗？每天要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进行记忆清除我容易吗！

不过还有更让我生气的原因。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可真是……”莉莉丝后半句不知道应该讲什么，这个时候Foreigner吹了吹口哨。

以这个口哨声作为契机，这几天我对莉莉丝的忍耐，爆发了。

“你把人当成什么了？”我严肃的问，没有任何退缩的问。

“你是想问这个问题么……”莉莉丝脸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即使是再普通的素颜也十分具有魅力，她以自认为稀疏平常的姿态回答道，“说实话，我是爱着人类的。”

“那么这几天你干出的事情完全不是你的宗旨了。”我说。

“也正因为爱着人类，所以他们应该灭亡了，”莉莉丝接着说，“说实话，我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都是看着你们人类成长的，我跟着你们的脚步，默默的在后面观看着你们创造的一个又一个奇迹，说实在的，我很骄傲。”

“但是这份骄傲也该落下帷幕了，人类现阶段已经进入到长久的和平期，因为这段和平期，人类已经渐渐忘记了战争的恐惧，原始的教训，心中滋生着恶念，丑恶的嘴脸变得比比皆是，我承认，仍有一部分人海保留着自己应该有的模样，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保留自己模样的人选择了自保，邪恶的人仍然在肆意增长着，这份扭曲的念想本身就已经变成世界危机了，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垮掉的。我爱着人类，可我更关心的，是这个世界——我甚至还想着，当初没有那样做就好了。”

“我仍然还记得，上帝指派我成为他的新娘前，上帝告诉我，这个世界（伊旬园），就是你们的天，没有这个世界（伊旬园），你们也没有立足之地，所以，我十分珍惜这个世界，可是你们，我放出来给予自由的你们，却没有珍惜这个世界，你觉得，我还会保持着仁慈吗？我是你们的母亲，给予你们自由之人，那么，我就有收回你们自由的权利，就像母亲时常哄自己的孩子回家一样，现在的人类，就应该回到最初的样子，成为没有任何形态的一捧土壤，为这个世界谋福利，没有任何的问题吧？”

她说话的样子，真像是一位严格的母亲。

“但是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相信清官大人也甚是不解，”Foreigner举手问道，“为什么你想通过圣杯实现这个愿望？你明明有着创世纪的力量，亲自毁灭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类不是没有问题吧？”

“关于这个问题……”莉莉丝的双眸变成了猩红的颜色，“你自己实际上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吧？来自这个世界外的神人啊。”

她们的对话，让我细想了一下，结合我之前的推测，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最后的测试，”我说道，“其实你的心中，还是存在着疑虑的，对是否杀害所有的人类，心里还是存在着一份仁慈，所以，你想通过一场测试，来决定人类是否退出世界史。而测试的最好的样本就是身为英灵的我们。圣杯战争就是测试的本身，但是碍于圣杯战争是在规定时间出现的，所以你不得不等到了现在。”

这是最接近答案的想法了。

“为了检验我们的做法，你设置了几场测试，也就是你这几天做出来的城市危机，”我将自己的猜想一点一点的敞开天窗，“第一次城市危机，你测试的是我们的反应能力，在城市的地下安装了这样一枚定时炸弹，再准确点说，你实际测试的，是我们救人的反应能力，我检查过了，如果我们没有完成这项任务，整个城市是真的成为火海。”

“第二场测试的是我们对恶人的惩治态度，诚然那位虽然做出了相当不理智的事情，但好歹还是一名魔术师，为一个英灵的挑衅而暴走，明显不符合魔术师的素养……你当初在找他合作的时候，也是下达了什么暗示吧？之后，他成功的无差别开始在掠夺周围的生命力了，成为了‘恶’的存在，就像RPG一样成为了需要被打倒的魔王，但他还是人类，你想试验的内容就是我们对恶人的容忍度是怎样的。”

“第三场测试测验的是我们的智力，你的做法表明了你的刺杀对象是Archer，可问题是我们应该如何阻止你去刺杀这个问题，为了测试这方面，你甚至还通过Assassin给予了我们一点提示，后面两场城市危机的目的……你并没有真正又对城市出手的意愿，我说的没错吗。”

“啪！啪！啪！”女恶魔拍手应和。

“完美，你的推测很完美，应该说不愧是神探吗？一点就通，仿佛已经看穿了我的思想一样呢，”她承认了，“没错，至今为止，我的行为都是基于测试的基础上建立的，成为我是不是应该让人类回归泥土的资料，因为每个时代的人群中，总有那么几位名为希望的曙光，也就是你们英灵，作为样本的你们，正是人类的希望。”

完全把我们当成小白鼠了呢……

“那么前面的试炼有没有让你感到满意？”Foreigner摊手。

“勉勉强强吧。”莉莉丝回答道。

“可是你为什么会是以这个形态下和我们面对面呢？该不会是——还没有结束吧？”Foreigner比我更早一步摸透了莉莉丝的想法。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周遭的情况。

这个房间宛如地狱的监狱，周围的都是火红色的石墙体，地面还不是迸发着炙热的岩浆，枯死的黑色树干东倒西歪，这个房间的空间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很多。

房间里唯一出现变化的，只有莉莉丝本人。

此时的她放弃了日常所穿的修女服，换上了稀薄布料编织的红色连衣裙，恶魔的坚实长角长在脑袋上，尖尖的耳朵在轻微抖动，她整个身子悬浮在半空中，身后隐约可见让人不寒而栗的巨大黑影，恶魔的庞大翅膀也在她的身后若隐若现。

“你真的很聪明，外面的人，有的时候你甚至让我感到了恐惧，有你的存在的话，接下来的战斗，他们如同锦上添花一般吧？真是太作弊了。”莉莉丝伸出了手，仅仅只是个简单的动作，Foreigner的身边出现了一团圆形的球体，将我我包裹在内。

“真是最差劲的待遇了。”在外面还是能听见Foreigner的抱怨声。

想想你不久前的所作所为。我觉得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这样的事，我觉得局势还是语法的不妙了。

“你的这个形态……是Beast，对吧？”我准确无误的从我的知识库里将某个知识搬了出来，因为能成为人类恶的条件已经齐全了。

我可以肯定的回答，她的现界本身就是人类史最大的BUG，这不是圣杯战争系统所阻止的了的，她是铁了心的想毁灭人类史，但是她还没有行动，所以现在的她是有这个想法，却离达成想法只有一步之遥。

因为她本身就是Beast，和人类对立的存在啊！

“正是如此，看来有必要和各位再次自我介绍一下呢……”她的视线在露丝停留了一下，“毕竟冒用别人的名字那么久了，是时候给人一点新鲜感了。”

“Beast Ⅴ，持‘约束’之理的第五兽，反伊旬（Nega Eden）的体现，莉莉丝在此现身。”莉莉丝做出了有史以来最正式的自我介绍，她的双手捻起裙摆的两角，礼貌的成九十度鞠躬向我们这样友好的问候。

现在的状况友好起来明显不可能的。

果然，这件事真的很难解决啊……我如是想着这个麻烦的事件。

“露丝，退下。”我低喝道。

确认了一下我方的战斗力，也只有露丝是一个普通的教会成员，能有战斗作用的只有我和Berserker了，Foreigner已经受到了莉莉丝的拘束。

不，她刚刚使用的，就是自己的保有技能，每之兽最厉害的能力“反OO”，她是持有“约束”之理的兽，那么束缚肯定就是她最擅长做的事了。

“反伊旬”的意义从广义上讲就是无拘无束的花园背面。

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整个世界都被反伊旬话的话……不就是这个城市现在的模样吗？

这不是宝具，甚至连宝具都称不上，这个结界，仅仅只是她保有技能的效果而已！在这片土地上她能随心所欲的能拘束所有人！

这才是她的恐怖之处，更何况，身为兽的她，已经不是“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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