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理想排局

一天后，江相市警察局局长跳楼自杀身亡一事成为当下时期的热门新闻，大部分人当时猜测是其顶不住近期连环杀人案的压力所迫而自杀的，可是事实却不尽然。

他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留下一份遗书：

致广大民众，

这一件事，是我封藏许多年的，现在只有我才知晓的罪行，这是我的罪，我的行为，可能不足以向所有人赎罪，但是我也渴望获得最后一点心灵的慰藉。

十年前，我参与了连环失踪案的戒备工作，这个“戒备”并不是对警方而言，而是对“七芒星”这个犯罪组织而言的。

当时的我因为财迷心窍，成为了犯罪团伙“七芒星”潜藏在警局中的卧底。

为此，我的每一天我都受到良心的谴责，在最后的最后我甚至在搜查地下基地的时候故意放走了“七芒星”的头目，让他们逍遥法外。

我对不起大家对我的期待，我也不是个什么正义的人，我只是一个……被金钱夺走心智的普通人而已。

王文山留。

从他的抽屉里，搜查到当年案件的另一份原案，这份原案是局长自己重新订正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当年他与“七芒星”的各种交易，甚至还有受害者的花名册，让人触目惊心。

除此以外，还有一张银行卡，被一张写有“最后的慰藉”的纸张包裹着，上面存满了局长一生的积蓄，局长这一生没有子女，恐怕也是为此做的准备吧？

这份银行卡里的不义之财，最后自然是如他所愿的那样分发到当年被害人的家里，虽然被害人的家里表示并不打算原谅他，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洗涤的悲伤，他们显得十分的理性对待这笔飞来的财产了。

在之后的时间里，还有关于他的后事有很多，这里不做一一的描述了，另外，警局里还发生了第二个重磅消息——局长的左右手，刑侦部重案组队长苏猛辞职了。

其中的原因没有人知晓，但是有人指出这或许和局长的死亡有关，但是没人能看清两者之间的联系，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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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苏猛带着一封信来访一座墓园，这里是埋葬着当年所有受害人的地方，如今的他，只是圣杯战争的一介平凡的失败者罢了。

是的，随着Berserker的死去，他也失去了身为御主的资格，自动退出了那一场战争，至于谁是赢家？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

作为一名死灵术士，他能看得见，在场的所有灵魂。

“各位好，相信这是能给予你们最后的交代了，”苏猛指的，是当年事件的全部，“你们的家人的悲伤已经被洗去，失去的东西就不可能再获得，现在的你们，可否回到下面超生？”

周边的幽灵互相对视了一眼，默默的低下头去。

苏猛叹了口气：“虽然并不想警告，但是你们停留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这里的阴气变得很重了，即使是你们想最后看亲友一面也好，但是我想说的是……情回到你们应该回去的地方，这里已经不适合你们了，见到亲友也只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幽灵们在原地待上了那么几秒，终究还是满意的带着朴实的笑容离开了。

苏猛拿出了从路上随意摘下的一朵鲜花，扔到墓园的中央，整个墓园的冷气忽然间全部都被这朵花吸收了进去，如此一来，他留在这里最后的任务，也就大功告成了。

“但愿我现在走的路是对的吧。”苏猛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开。

原本鲜艳的花朵，已经凋零。

苏猛在回去的路上不禁回想起了那一天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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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igner回来了。

“已经确定结界已经没有，那么我将进行最后的祭品仪式……”时为Berserker御主的苏猛确认自己的Berserker回不来以及Foreigner成功回归两件事情后，他这么宣布了。

但是被Foreigner的手势给制止了。

“请不要搞错了哦？合作人先生，”Foreigner那时的表情明显就是要过河拆桥了，“我所契约的，可是有着Berserker的御主的你，而不是现在一无所有的你。”

“看来你是打算反悔了……不对，在你的文字游戏中，并不算是反悔，也不存在反悔。”Berserker的御主已经明白了Foreigner此时的态度。

“是这样的，我讲个简单的逻辑问题，”Foreigner摆出了为人师表的模样，“你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拿到圣杯，许下所有人恶人进入你所设置的结界里，那么你就先必须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才是，可是现在，你有那个资格了吗？”

“……你似乎从一开始就瞄准这一点了。我说的是吗？”Berserker的御主说道。

“很奇怪啊……这个道理应该早就明白的吧？Berserker是你胜负的唯一本钱这件事，”Foreigner挠了挠头，“而且，明明你的令咒并没有用过吧？为什么不把Berserker传送回来呢？明摆着像是在说‘这份胜利你拿去吧’一样。”

Berserker的御主下一个动作，让Foreigner愣住了。

他抬起了自己的左手，手背对着对面，让人吃惊的是，他的三划令咒已经无影无踪，仅仅只是在原地留下了一道白痕。

“直到最后的最后，我想过了，”Berserker的御主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只是平静的抬起头，似乎……只有此时的他，才是最真实的，“明明人生有那么多的选择，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于规则呢？”

“……你都把令咒都花在哪里了啊……真是可耻。”Foreigner对这种行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而言之，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赢，是吗？”

“我还是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的，能做到的，和不能做到的，我分的很清楚的，不过，我在圣杯战争中的举动，并不只是单纯的做做样子，所以，我要在这里表示感谢，”Berserker发挥出了自己的黑色幽默，“没有什么比得上‘只用金钱就能买到安全’的感觉了，在圣杯战争中杀人，不被其他的御主并攻击就是一件再庆幸不过的事情了，这样我就能安心杀人了，更加庆幸的是，有一位理解我，支持我的搭档完美的没有透露我的秘密。”

这件事，即使是Foreigner都没有预料到的信息量，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人彻底愚弄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感。

Berserker藏得很深，很深。即使是临死前，也对这件事守口如瓶。

柳兰忽然明白他的想法了，只是一个决心成为天使般魔鬼的男人的想法。

“你是想成为大家的复仇者吗？”柳兰说道。

“是啊……说的没有错，你的形容对我而言是再完美不过了，”Berserker的御主致敬道，“我只是个小人物，什么‘所有恶人都去死’什么的这样的愿望也太白痴了，一个普通人能突然间变成凹凸曼吗？这种不科学的场景明显是不可能的。”

“你一个死灵术士说什么科学……”柳兰汗颜。

“但是，为了受伤的人们，我都会去做点什么，我呀，只是在贯彻我的正义罢了，而且，我并不是一位那么正义的人，我只是个平凡的，弱小的死灵术士罢了。”他笑道。

在他的眼里，这场圣杯战争，仿佛就是一场儿戏，恐怕，他突然成为御主才是一个巨大的意外吧？这个一心只为杀人的人。

Berserker的御主拿起策划用的城市地图，温和的微笑着，将地图撕了个粉碎。

“好了，这下指证我是凶手的唯一证据也消失了，过了一段时日，我会解决我在这个城市里最后一个目标后就离开这座城市工作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Berserker的御主踏着自信的步伐走到了和Foreigner并列的位置，轻声说道，“反正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已经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吧？”

“这一点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Foreigner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好感。

“这样吗？作为外乡人，的确，回去是你最好的选择，错怪你了。”Berserker的御主已经从Foreigner的眼里读出了他的决意。

他轻踏着步伐，准备离开。

“对了对了，还有一件事。”Foreigner忽然像老爹一样叮嘱道，“忽然想起来有一笔交易，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

“……魔女的交易我自然是欣然倾听了。”苏猛饶有兴致的回头。

“交易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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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猛回到了自己普通的家，应该说，原本是个普通的家。

苏猛面无表情的打开门，结果引入眼帘的是——

“接招！”X2

面对前方的泼水攻击，苏猛以惊人的速度华丽丽的避开了。

门前倒是变成了被水淹没的场景一样……

苏猛叹了口气，挠了挠头说道：“你们再这样调皮的话，我可不会再带着你们了，就算是那个魔女的委托！”

“然而！”“这各回答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柳兰和Caster十分默契的发言道。

苏猛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答应那个魔女了……

（“你的意思我倒是明白了，因为你必须离开，所以这两个还会在在这个世界上是吗？由往往本人来照顾他们？”

“这样没错，直言不讳的说，我的master还能活那么几年，Caster还在这个世界没有玩够的样子，我打算用圣杯的力量分给她维持她现界，毕竟，现在我的胜利也是她的胜利。”

“为什么会选择我？”

“因为你还要继续杀人是吧？这两个孩子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的，另外，这两位完全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啊，所以至少在她们能独立前，麻烦照看一下她们吧？”

“……真是……到头来还想让我陷入一次财政危机吗？真是恶劣啊。”

“彼此彼此……”）

最后，苏猛还是愉快的答应了，毕竟这两位的作用的确是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

但是现在……却是甩不掉的麻烦啊……

苏猛又一次为自己的未来叹了口气。

Caster逐渐悲伤了起来：“因为姐姐走了，果然还是恨寂寞啊。”

柳兰也平静的说道：“但是我们还活在这里啊，她毕竟为了我们才准备好了的。”

“是呢，为了姐姐，我也要坚强起来！”Caster为自己的未来打气。

什么啊……苏猛轻笑着想道，那个魔女不还是有那么一点良心吗？这份良心也仅限对自己人吧？又或着说是全体女性？

“你在笑什么？好恶心的样子。”柳兰半开玩笑的说。

“不，没什么，”苏猛摇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真的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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