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开始称述自己的证词。
“当天晚上,我在魔药系教学楼值班,偶然间我感应到三楼的药剂库那里发生了动静,于是立刻从传达室的传送阵那直接传送到冷藏药剂库的旁边,结果我看见有一个佝偻的身躯背对着我,将冷藏药剂库的门锁上,那个人的身后挂着的正是药剂库的药剂,回想起格里斯老师进教学楼的说明里并没有关于开药剂库的事,于是我判定他是在盗窃药剂,逞着他还没有转身,我便将药剂抢了过来。”艾丽莎和格里斯(?)当晚的相遇就这样戛然而止。
后面的事情在场的打斗听过上一次的庭审,明白突然有两只下级恶魔出来对艾丽莎进行追杀,最后被搜查队发现了。
“嗯……我能先问一下,格里斯老师要带走药剂是?”我想再回忆一遍上一次庭审的情况所说的药剂。
“是哈德兰根,”艾丽莎回答了我的话,“哈德兰根是用于加强黑魔法效果的药剂,上一次庭审上是做过简介。”
“但是具体这份药剂长什么样,相信各位心里都没有底吧?”法洛话音刚落,便将传说中的哈德兰根搬上了台面,“这就是哈德兰根,在被告拘留的时候收下的,当晚的药剂库除了这个以外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我直眼望去,那是一瓶储存在小型锥形瓶中的蓝色药剂,看起来很像普通的饮料,谁又会想到,这是一瓶给黑魔法如虎添翼一般的药剂呢?
锥形瓶外有一个标签,也证明着这正是哈德兰根。
谁知道,艾丽莎眉头一皱。
“奇怪……”她的声音比较小,但是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我还没有来得及细问,女仆书记官就开始在催促了。
[辩护方,请开始询问。]女仆书记官再次举牌。
……先稍微观察一下情况吧。
桑科回想了一遍昨天拘留所的一幕幕,最后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艾丽莎学姐,请问,你看见格里斯所做的动作,的确是锁上冷藏药剂库的门吗?”
“我没有听错,的确有关门的声音。”艾丽莎肯定的说。
“那么这就很奇怪了……”桑科鼓足勇气,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观点,“根据上一次庭审关于现场的部份,冷藏药剂库的大门是被打开的来着吧?”
“没错,的确是这样。”法洛承认道。
“可是,证人说了,她去的时候,门正好被锁上,,也就是说,搜查队来到现场的时候,冷藏药剂库的门应该是关着的才对——”桑科还想说下去,就被法洛阻止了。
“我明白辩护方的观点了,按照你们的意思进行下去的话,就是想说在被告离开的时候,肯定有第三者又将冷藏药剂库的门打开了吧?”法洛看穿了桑科的想法,迅速做出的反击,“但是,这一段的证词有着相当多的漏洞。”
“什么漏洞?”桑科紧张起来了。
“首先,是证人的证词的真实性,请各位不要忘了,她此时的证词细节是庭审上第一次听到,谁知道她是任意更改言论的借口呢?”
“还有一个,即使就算是这份证词是真的,那么格里斯老师又有什么必要,将冷藏药剂库的门关上呢?这才是证词中最关键的矛盾点从最理性的角度上看,在艾丽莎的面前合上冷藏药剂库的门,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事情吧?”
的确,一般的小偷都是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态度将财务抢劫一空就离开,从来不会想象现场会被自己乱成什么样。
“好吧,退一万步来讲,格里斯老师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道歉犯,根据之前的数据显示,药剂库并没有被盗窃过,也就是说,这是格里斯老师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盗窃,他应该明知这么做的后果,那么为什么不干脆敞开药剂库的大门直接逃跑,而是冒着暴露的风险,在你的面前将药剂库的大门合上呢?这不就相当于在说是等着你逮个正着不是吗?”
法洛得话合情合理,没有一个盗窃犯会在原地停留的太久,太久的停留就等于暴露自己就是盗窃犯的事实。
可是,我们相信艾丽莎的证言,所以,对此,我们需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一条好不容易找出来的路,如果连这条路都彻底封死的话,那么下面的攻击就很难一一进行了。
如果大家连艾丽莎的证言都不能够相信的话,在所有人的心中,她为了逃避罪行而“扯出来的谎”这个形象就会被定型,艾丽莎会在心理上先崩溃也不是不可能。
传唤艾丽莎来到证人席上本来就是一步险棋,但是当下严峻的情况,我们不得不下!
“对此……辩护方会给检控方一个合理的解释!”桑科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个举动也是为了保证他在心灵上的镇定,“但……但是!在那之前,我还希望能向艾丽莎小姐了解一下格里斯老师的情况!”
“问我关于格里斯老师的情况?”艾丽莎歪着头,对于这一点有些不解。
“呃……意思就是说,对格里斯老师给你的深刻有哪些,关于这方面的证词。”桑科挠了挠头,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你们是不打算就此放弃啊……”法洛低吟道,“没有任何问题,证人,请您认真的作证就行了。”
“……我明白了,”艾丽莎开始陷入到了少许的回忆中,“相信在大部分魔药系学生们的的印象中,格里斯老师是一位佝偻的,和蔼可亲的老人,说实在的他是一位十分称职的教师,他在教师的工作上永远保持在一线的水平,从来不马虎,关于他的身影,看一眼就明白了,他的穿着通常外面披着一层黑色的短袍,短袍上只有少许的花纹,他衣服的整体样式有点像神父,所以被大家也称呼他为‘炼药神父’。”
“那么,即便如此,你依旧认为,他做过关于盗窃的事吗?”桑科询问道。
“说实话,刚刚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是难以置信他会做盗窃的事,”艾丽莎摇了摇头,说“可是,我只相信我视野里所看到的真实。”
“或许……你眼里的真实只是你想象中的产物罢了吧?”法洛不合时宜的插口。
“还没有到你的说话时间吧?请你住口。”艾丽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是是,我闭嘴。”法洛耐心的回道。
感觉这两人之间有着浓浓的火药味……
“关于他的穿着……他一直都是穿着黑袍神父的样子吗?”桑科的大拇指抬起自己的下巴,脑筋正在急速的思考着。
“没错,在场的所有院系同学都可以证明这一点,即使是那个晚上,也没有例外。”艾丽莎一本正经的说。
“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法洛结果还是插口了,“在被害现场,正如被告所说的那样,被害人依旧穿着平常的衣物,我这里就有相关的证物,你们随时可以看,但是……这能说明什么能?从刚才开始,你们就像是东扯一下,西扯一下的闲聊,这里可是法庭啊,我的学弟,还是自说……你这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我,我这是……”桑科有些吞吞吐吐,显然一时间还没办法组织语言。
再这样下去的话,法洛可能又要先发制人了。
“等一下!”我只能当一波助攻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明白,现在最重要的目的,还是尽快将讨论的话题回归到主题上。
“辩护方现在有一个大胆设想!或许能够解释格里斯观赏冷藏库大门这一现象的合理性!”我的心里的这个设想必须搬上台面了,否则的话距离真相的路途会变得十分遥远。
“嗯……可爱的阿德琳学妹,请说吧?正好我一味听着学弟的胡闹也有些腻烦了。”态度依旧是那么的嚣张,让人心中有一股无名火。
“是这样的……”我轻笑道,“上一次庭审一开始,我们辩护方都在强调着现场第三者的出现,而当前的现象,也只有第三者的出现才能合理的得到解释。”
“此话怎讲?”他问道。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格里斯当时已经遇到了袭击,而且地点就在冷藏库,你觉得当时他所认为的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法洛思考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观赏冷藏药剂库的大门,这要药剂库就是一个封闭的密室,将袭击我的人困在药剂库里了。”
“没错,也许……格里斯老师当时所做的正是和你所想的一模一样的事,这才有了艾丽莎同学所看的那一幕。”
“也就是说……格里斯老师当时的行为不是盗窃,反而是关上门不让袭击者出来么?”法洛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哈哈,阿德琳学妹的话实在是太有想象力了,我自己都差点信了,这样的行为的确很合理,能解释艾丽莎描述的情况,但是设想,终究只是设想罢了,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这份设想也只是空中阁楼。”
“但是,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你的看法是否就能就此改变呢?”我意味深长的说。
“嗯?什么意思?”法洛警觉起来,似乎闻到了阴谋的气息。
“接下来的一击……汝等看好了!”我拍了拍桑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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