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母亲大人的低喃

发现气氛忽然又一次陡升的我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也是，你也差不多要厌倦这些没营养的话题了，那么我就把我的目的直接搬到台面上来吧，或者说，应该说是不算目的的目的。”绝望魔女说的话有点像绕口令，但是她稍微轻松的语气也让我的心也稍微轻松了下来。

幸好，魔女本人并没有起冲突的打算。

如果魔女本人真的有什么邪恶的目的……光凭现在的我和巴特西里是绝对不可能阻止的。

“不算目的的目的？”巴特西里琢磨着。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未来的合作者的精神状态健康，就像邻家大姐姐那样的探望式口吻，嗯，差不多就是这样吧？”绝望魔女肯定自己的话语。

“差不多就是这样……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讲明吧？这也叫搬到台面上来吗？”巴特西里明确的表现了自己的不满。

“是啊，已经搬到台面上了，”绝望魔女毫不在意巴特西里的抗议，淡定自如的说道，“既然是合作，那么理所当然的就要有合作项目，那么更理所当然的，就是我们互相知道自己的‘利’在哪里，而其中一方，也就是看清楚了两方‘利’的一方，将会占据主导地位，好不夸张的说，这个人就是我啦~”

“……恶意卖萌在严肃的场合是禁止的行为，更何况你刚才说的话，真的让我动了一丝杀心，果然我现在是被你们魔女牵着鼻子走么？”巴特西里冷酷的说。

“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啊？而且你还是对我个人有很深的误解啊……”绝望魔女无可奈何的说，“作为未来的合作者，现在的你虽然很弱，但是我是以平等的视角看待你的前景的。”

“哼……我可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利’的存在，我现在脸上只有一个‘衰’字。”

“哦呀哦呀？事到如今还想装傻吗？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你向你的伙伴也隐瞒了吧？而且丝毫没有任何的破绽？不过也是哈，你的那个能力你不使用的话也的确没人能发现破绽就是了。”

什么……？！我的心里有些震惊。

巴特西里一直以来给我的印象都十分符合理智的老好人形象，喜欢有理性的管一些不公的事，喜欢做一些自己认为应该做的善事，看人的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准确，甚至十分的无私……他会隐藏的秘密，究竟是怎样的秘密？

从魔女的话语上看，这个秘密肯定和巴特西里自身有关。

换句话说，这是巴特西里的私人秘密。

我想了想，既然是这样的话，隐藏起来也实属正常吧？

魔女说巴特西里隐藏的特别好，没有让我们发现这个秘密，可这秘密究竟是怎样的秘密？

心中不禁有些骚动起来。

不对不对，这个时候不能分神！继续听下去吧！

“哦……原来你是冲着‘那个’来的么……很抱歉，我……”

“等一下哦？不要这么性急啊，我还从来没讲过自己的谈判条件的，条件可能十分的丰厚哦？你确定不打算听吗？”

巴特西里绝对会听一听的。

魔女似乎已经摸透了巴特西里的性格。

“好吧，听听也无妨。”巴特西里心中也是很不爽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做法，他的不满完全表达在脸上了。

魔女当然是选择无视他的心情去做自应该做的事情。

“在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我会死去。”魔女将一个“死”相当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不仅仅是我，连巴特西里都听得愣住了。

我们都发自内心的喊着不可能。

让魔女致死的原因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她们有着接近无限的寿命怎么想也不可能如她所说的那样在数年这极短的时间概念中死去才是。

“那时候，你也会因为一件后悔莫及的事情而遍体鳞伤数余年，我会交给你一份委托羊皮纸，即使是我的下一代也能接受您的委托，并以最好的服务帮助您，不过呢，关于sex的方面是NG行为哦？”说得依旧是那么的戏剧化。

在她讲话的空余，我们是半信半疑的接受了她会死亡这个事实。

……还是用时间检验她所说的话是怎样的结果吧。

“你刚才说的并不是条件，而是报酬吧？那么，你想让我这个未来的盟友做什么？”巴特西里不认为这件事那么简单。

“是这样我，我想麻烦你—=---=-----==----==--—=---==---”

等等？魔女……究竟在讲什么？

魔女的后半段话用的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完全陌生的语言，而且这语言还带着幻听的作用，我的耳边似乎出现了许多的声线对我说着莫名奇妙的语言，这些语言如同恶魔在耳边疯狂的低语……差点没让我的精神直接崩溃！

我没有叫喊，只是在默默的承受窃听的代价，我知道窃听是不对的，我有错在先，所以我不应该寻求他人的求助，我只能默默的承受。

我听不明白魔女最后说了什么，但是我能看到，巴特西里反而是听懂了，并且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也就说……魔女在话语里添加的法术，单纯的是为了防范有他人窃听而做出来的？

很有可能！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会被他们发现的……

果断的做下这个决定后，我以最没有声音的脚步离开了阳台门口，回到自己的房间。

值得庆幸的是，我越是接近房间，无形的声音对我的影响也渐渐微弱了，回到房间里，直接变得没有任何影响。

结果今晚更加睡不着了……

魔女最后提出的条件究竟是什么，对我而言一直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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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情况？】

“这很奇怪吗？”

【怎么会有两个绝望魔女大人呢？】

“稍微想一下就明白了吧？就像贵族世袭制一样，我们每个魔女都是有着属于自己的传承的，那么就自然有先代魔女和后代魔女之类的称呼，所以刚才出现的那位魔女，便是我的上一代的魔女，我也是最近几年才从她的手里将这份传承接受下来的。”

【是……是这样啊……】

安卡夏似乎放心了下来。

不过我不明白她这是在为什么样的事情感到安心。

【那么接下来……您是要改变这里的未来吗？】

“不，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哎？为什么？】

“因为没有这方面的必要，无论是这一次我做不做出改变，结果还是会按照原本的轨迹完成，按照上一代绝望魔女的做法……即使是我将海伦娜推进会谈的现场，她无非是会将海伦娜的记忆进行A级的记忆清除罢了，即使是海伦娜第二天醒来，也不会感到丝毫的违和感，换句话说只要是上一代的绝望魔女在我们就没有办法改变这一段之后的未来。”

我并没有高估也没有低估，母亲大人就是这样一位把什么事情都会做到万无一失的人。

所以我并不认为——绝对不会认为，我对这一段的改变不会被母亲大人化解。

另外就是关于母亲大人对巴特西里的要求，就连我都听不懂。

这完全是被母亲大人用那个法术干扰的原因。

我原本以为，母亲大人或许是用地球上的语言和巴特西里进行沟通，最后发现，母亲或许用的就是这个世界的语言，她只是用法术将她说的那句话给完全屏蔽了而已。

更加让我意外的是，那个法术，我没有办法解除，或者说是……完全无从下手。

我在家里的书籍上也没有见过类似的法术，或许母亲大人为了这个法术还特地向“那一位”取经了吗？

我很在意这句话的内容是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却不能允许我去调查这件事。

所以关于更改这段历史的事就直接胎死腹中了。

不过有一点我的心里已经得到了一个肯定的事实。

母亲大人确确实实向魔女峰会隐瞒了巴特西里又时空穿梭能力的情报。

从之前帕尔蒂娜交代给我的“龙傲天”档案的007（巴特西里）的记录者就是母亲大人本人我就有些想法了，母亲大人在刻意的隐瞒关于巴特西里的情报，也就意味着，这份档案并不可完全相信，相信就输了。

虽然我并不知道母亲大人是如何知道巴特西里拥有这项能力的，但是现在在意的事情一大堆，以至于我没有办法好好的思考这些事件之间的关系。

……稍等一下。

母亲大人以某个条件作为交换让我作为协助者完成巴特西里的夙愿，母亲是早就想到了这么做的结果？

我这比起我的出生还早了千年之久，母亲大人就已经计算好一切了。

感觉……母亲大人的心中似乎还在打着什么奇怪的算盘。

猜不透……母亲大人心中的计划完全猜不透。

那么现阶段也就只能不去妄加猜测了。

当事情达到一个尾声的时候，相信最后的答案就会浮现出来。

嘛……就是这么回事吧？

母亲的事情，我不打算细细的去探寻，因为这么做的话，或许会打乱母亲大人的苦心了。

“安卡夏，接着去下面一个时间点。”我吩咐道。

【魔女大人您难道真的没有其它想法了吗？或许打破这个轮回的线索就是在于前代绝望魔女吩咐的那件事情上面呢？】

安卡夏如是说。

的确，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但是这样的可能却又是无限接近于零的，要问为什么的话……

“我相信她。”我用最平淡的最日常的语气回答了。

就好像是吃个面包理所当然的要事先涂上一层蜂蜜一样这么平常。

对我而言，母亲大人她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这是身为魔女的我仅有的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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