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当然是选择——

现在我大概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玛蒂薇娅分开住的原因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知道……”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去深刻的怀疑她，与此同时我发现我嘴上的禁言也没有了，我再度表达了自己的困惑，“她对我施法……是她故意这么做的吗？她真的是靠着自主的意识去这么做的吗？”

艾菲老师眯起了眼：“你这是……在相信她吗？对你施展过这么危险的魔法的人，你还在相信她么？还是说，你们穿越者永远也不明白什么是性本恶？”

“回答我！”你们一定知道答案的，我同事也相信着你们！

“相信我们？真亏你说得出来呢……”艾菲老师靠近我的脸，戏谑道，“你难道还没发觉这一路下来吃亏的总是你不是吗？时间可是很珍贵的，我可是剥夺了你不少的宝贵时间哦？你现在连你另一半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哦？”

“说句实话，我压根没想到那方面。”因为艾菲老师其实你除了认真起来，否则你还真不会做认真的事情。

“……这也是你的信任么？”艾菲老师似乎放弃了什么似的，晃了晃头，说道，“你的廉价信任固然值得可敬，但也只有可敬的程度罢了，你这样下去，到将来的社会上可是很吃亏的哦？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谢谢老师。”我忍不住说出了一声感谢。

“你这种人类最麻烦了……”艾菲老师抱怨了一下，接着又回归到正题，“今天心情好，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答案吧，的确，玛蒂薇娅是无意识间闯入你的梦空间的，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她体内的力量所带给她的影响。这一股力量似乎玛蒂薇娅并没有任何的自觉呢……伪神派对自己人懂手脚什么的我都觉得有些理所当然了。”

“也就是说，她并不是有意的……”我对这一消息有些欣喜。

“也不能肯定的下结论哦？因为她体内那股力量的影响，我们这些魔女是没有办法对她进行读心术的，她体内的力量自动把我们的对她产生作用的魔法排除在外，相反，她的力量则是在不停的影响着周围的人。”艾菲老师将茶杯拿开，只剩下茶几，将一部分的茶水倒入茶几中，大概是想做下一步的说明。

“这又是怎么回事？”我疑惑道。

“很明显，那股力量之友着自主意识的，而玛蒂薇娅毫无疑问便是这股力量的寄主，两者应该是处于一种共存的关系，不过玛蒂薇娅并不知道它的存在，而这个力量则是在尽量满足着寄主的要求，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我没想错的话……玛蒂薇娅她……怀春了。”

“……哈？”一语懵逼。

“一个被教会派系软禁的少女，生来就是为了成为最纯洁的存在，正因为她待在一个空间里太久了，于是她对着外界有着无数奇妙的幻想，而我们恰好满足了她，而和她说话的女孩也向她敞开心扉，和少女漫天遍地的聊天，是个少女都会被深深的吸引吧……小孩子的心思真好懂，嗯，这个解释十分的完美。”艾菲老师呵呵的笑着。

“完美个鬼啦！”我有异议！

“但是你没有理由反驳，所以把你的口头功夫赌上吧，我可不想再用一次禁音了，适度说话就行了。”她明显是在嘲讽我的聒噪。

但是艾菲老师会用禁音魔法，我不得不屈服……如果有一天我也能用禁音的话……

“噢哟？看来又想受到什么惩罚的样子呢~”艾菲老师再度戏谑。

“不敢不敢……”我的额头直冒冒冷汗。

“继续之前所说的，这一次的事件主要还是那股力量在作祟，她在回应着那名少女的愿望，而她的愿望，毫无疑问就是想‘得到你’，虽然她心里头并没有特别明确这个想法，不过那股力量却确定了，所以它决定借助玛蒂薇娅的意识来达成侵略的目的，于是便有了你昨晚所梦到的景象，那个梦境也确实是想让你一步步的走入深渊，喏，就像这样……”艾菲老师将茶叶放入茶几中，茶叶随着茶水在茶几中扩散开来了，“当你的梦被它侵蚀殆尽的时候，就是你的意识灭亡的时候了。”

我再度抖了个机灵，真的很难想象我完全你中招之后会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玛蒂薇娅提前醒来导致那股力量不得不迅速停止对你的梦空间入侵，否则我救你还要费力一点。”搞了半天一切都在您的掌握之中吗？

“好了，她的力量想必你也见识过了，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想法？”艾菲老师将问题抛给了我，艾菲老师的眼眸之中也透露着一股认真。

而艾菲老师会提出这般问题也就意味着……她想看我的决定。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

“那股力量……莫非对玛蒂薇娅有很大的影响吗？”我忽然间想通了什么。

“没错，具体来说的话，玛蒂薇娅就是那股力量的容器，既然是容器，那么她的宿命就已经十分明了了吧？它到最后会吞噬寄主的全部，最后成就它本身，否则它也不会在隐蔽的状态下和玛蒂薇娅不干扰了，显然它并不想让玛蒂薇娅知道它的存在。”艾菲老师摊手说道。

“那么……我梦境中的那些怪物，都是玛蒂薇娅记忆中的一些影像？”

“嗯……可以这么说，毕竟那股力量只是进行施法，并不能直接干涉别人的记忆，只能将别人的记忆投影出来作为侵略的梦空间的材料。”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的目标就很明显了。”

“满腔的正义感呢，你的正义感究竟是来源于哪里的呢？”

“当然是想解救还在痛苦中的她。”

“你又怎么知道她还在痛苦中呢？你看她每每都笑得多开心啊。”

“但那样的她并不是完整的她，我知道，我做出来的这个决定十分的任性，甚至有点不顾她的感受，可这样下去她是不行的！”我同样以笃定的语气说道，“满足于现状的安稳只是对残酷的缓刑，唯独这一点……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说到这里，我稍微有点感触，这句话也是脱口而出了，我那五十世的人情世故可不是盖的！

我早就想过索菲在我去世时候她也坚信着我能回来的悲怆了，虽然只是我的想象，可是从她现世的一言一行上看，她依旧在害怕着我的离开。

可是现在……她似乎还是做到了呢，无论经历过几生几世，她都会等着我回来，因此，我早早的向她老套的发誓了，我会回去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艾菲老师看着我，似乎了然了什么，淡定的说了句“是么？”这种带有质疑的疑惑后，她转头将茶几中的茶水尽数倒掉了。

“如果你真的想拯救她的话，我能给你提供两个方案，区别是一个不需要进行交易，一个需要交易。”艾菲老师又来谈条件了。

嘛……因为我现阶段实在是太无能了，而且目前的状况也拖不得吧？于是她用我还能接受的方式提供了援助，我也不是一味的享受别人恩惠的人。

再一个……就是艾菲老师身为魔女的生存方式在作祟吧？我也早就听说过了，想接受魔女的帮助，当然是要进行交易的。

仿佛一切都如此的天经地义一般。

“我能不能听听第一个不需要交易的方案呢？”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想问第一个方案是什么……

“很简单，将她杀掉就好了，”艾菲老师再次说出了十分危险的话，“它现在是依靠玛蒂薇娅存活至今的，如果玛蒂薇娅死了，它也会消失，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对玛蒂薇娅的解脱。”

“唯独这个方案绝对不行！”我瞬间否决了。

“早就想到你会选择最为复杂的一条道路了……或许这也是希望所设下的一环也说不一定，”艾菲老师琢磨了一会儿，最后说出了第二条方案，“事先说好我们的交易条件，如果计划进行得顺利直到最后，那么作为代价，待到某一年我想使唤你的时候你无论在某个世界的角落都要给我赶过来，嗯，交易的天平大概就这样了。”

……太随便了吧！啊喂！

虽然早就知道魔女们一向很随便，但是这种宽松的随便也太让人没有紧张感了吧！我白担心你会提出什么十分苛刻的要求！

“啊，我讲的就是十分苛刻的要求啊，万一我需要你的时候我是想让你对付一名魔王呢？”艾菲老师露出了恶作剧魔鬼的嘴脸。

到那个时候还是饶了我吧……我彻底服气了。

“第二套方案……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很难……”艾菲老师如往常一样喜欢故弄玄虚的说道，“就是侵入玛蒂薇娅被人的梦空间，我抓住那股力量的源头并将其销毁，与此同时，外部人员也将对玛蒂薇娅进行手术，两者双管齐下，伪神派就算是设置了再残酷的陷阱也无处可逃了……”

艾菲老师，你的笑容渐渐阴险起来了哦？唯独这点我必须要吐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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