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与古神的隐秘交易

——离永恒的黑夜还有一段距离，在永恒的黑夜降临之前，我们一定还能做些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

——战争啊……战争，这个世界延续下来的和平实在是太长太长了，灵长类动物的存在已经严重破坏了这个世界的生态圈，正好逞着这个机会，让灵长类的文明倒退一步吧。

——这样真的好么?你就不怕自己擅自做的决定遭到其它六柱的训斥吗?

——惩罚固然可怕，可是我宁愿现在行动起来，也不想能让所有魔女都认同另一边世界某种文化产物的危害性。

——看来你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觉悟了呢……

——觉悟自然是必要的胜利条件之一，而且啊，打算制裁我的时候恐怕我也早就不在了。

——你打算从哪方面入手呢?

——当然是，利用我的后辈，她不过……她生存下来的概率很小，威胁她的情况无非于两种状况……一种是被魔女峰会制裁，还有一种则是直面古神，被古神杀害，在我后辈的生存压力面前，这两件事无疑是对于她而言的两道坎。

——对于这种状况……你有什么想向我们拜托的吗?

——没有了，对我来讲，无论结果怎样，以我们一门一时的销声匿迹换掉一只古神的威胁，这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交易了。

——你可真是……做出了十分绝望的打算呢。

——谁叫我本来就是绝望本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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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当年自己向她们许下的承诺，现在的自己对过去的自己，过于真诚的笑出了声。

说实话，自己真的不甘心啊。

有哪个魔女是真正愿意明知要以自己的后辈作为代价，而不愿意给自己的后辈留下活下去保险措施的呢?所以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尽管我准备了千年以上的时间，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后辈在战后的存活率达到百分之百，完全不像是我能执行的计划，因为我好歹算是一名完美主义者啊……

最多，她能否存活只能靠她自己，我能做到的事情，也差不多完成了，那么最后我所能做的事情只有……

“听说……一直都有人在找吾，是汝吗?”眼前，古神的凭依之躯，一名眼神完全死掉，穿着冒险者普遍装备，外层披着简单的黄袍，这样的少女从深渊的深处缓缓走了出来。她被的大肠子被拖得老长老长……这应该称得上是古神的恶趣味吗?

不出各位所料，这里是我即将进行最后工作的场地，一个近年来被人听到就唯恐避之不及的地下城，这座地下城光是从最开始的走廊就设计得十分恶趣味，十分类似于一个人的口腔……不如说，这就是模仿人体的构造创建出来的地下城，仿佛就是为了科普人体知识而建造出来的一般，生物科目的孩子都会说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学习了(๑

对，为了避免最坏，最绝望的打算，牺牲什么的都在所难免，不过我能尝试将交易的损失放到最低。

对面是哈斯塔，是即将威胁到这个世界的古神，是另一个世界的无以名状者，是一名不能用常理思考的旧日支配者，接下来我们要讨论的内容十分的关键，稍有不慎就会谈崩，所以不认真对待的话……总而言之万万不可大意对方的提问。

“没错，正是我，无以名状者，古神之一哈斯塔，本人‘绝望’之魔女帕西，久仰大名来至此地，为的就是和你进行一笔公平的交易。”我一向不喜欢弯弯绕绕，尤其是这个时候。

对于我的不请自来，哈斯塔的凭依之躯，那名已经死去的少女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情，可能是因为这具尸体已经僵化了，没有再做出表情的能力了，又或许是古神根本就不知道表情为何物，只见这个凭依之躯伸出了右手，询问道:“汝可知知，骗子该当何罪?”

意外的，混沌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警惕的情绪。

这样的话……或许可能就好办了。

“就算是这个世界上的魔女，也不敢对一名神祗表示大不敬啊。”明明是这么说，我反而还在它的面前坐在一块石头上，翘起二郎腿。

“唔……既然如此，汝所说的交易又为何意。”面无生机的傀儡听信了我的话，接着进行下一步交谈。

“我想以我的力量，限制你一段时间的自由。”我直接将牌面摊开了。

我意识到，现在唯一不能提及的，就是我已经看透现在的他这一事实。

“这又是何意?”它歪了歪头，意外的感觉有点可爱，你们说我是不是没救了?

“我会给你魔女的一部分本源力量，以帮助你恢复一定的神力，毕竟我们魔女的力量和神力是同源的存在，帮助现在正处于虚弱状态的你，想必一定是一笔不菲的宝贵财富，能帮助你快速脱离对地下城获取信仰的依赖，而你呢，也必须要做到千年内不许对这个世界进行任何明面上的侵略，不过暗地里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毕竟在黑暗的角落中，我们魔女有着绝对的信心完成一定程度的反击遏制它的恶性增长。

残念啊，看来由于时代的脱节，这名古神还没完全话语的重要性。

“……汝，可有隐瞒的意思?”它提问道。

“并没有哦，我可是很真诚的再和你进行交易哦?尽管我的做法显得有些不人道就是啦，你看，现在就算你也没有自信抓住满状态的我吧?我们之间没有特别的利害关系，何必大动干戈呢?”我毫不犹豫的添油加醋并撒谎。

“……既然如此，看在汝没有暗示出我底细的情况下，姑且相信你一回吧，陌生的异乡人啊，我允诺你的交易。”他说出这句话，我才感觉有些轻松，意外的……很简单。

——《魔女日记》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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