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一片哗然,面对着诡异的现象,的确让很多人都想不通。
“肃静!肃静!”法官再一次以敲了几下木槌为代价结束了法庭中的喧闹气息,“辩护方,检控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法官大人,请不要着急,在安迪刚才的证词中还有一个矛盾点。”我又说道。
“还有一个没矛盾点?那究竟是什么?”法官大人提问的声音有些迫切了。
总感觉我们的已经逼近了这场案件真相的冰山一角!
“还有一点就是……货物有些不一样,”我回答道,“就具一个特别实际的例子吧,在方才安迪所说的货物中有一个铁笼,也就是案发现场的铁笼,在市场中,铁笼自然和底板是一个配套,往往是为了不允许货物以奇怪的形式(比如挖狗洞)逃跑现在帝国的铁笼基本上没有例外铁笼下面都是有底板的,可是在现场中,底板却并不存在……谁能告诉我,那么厚重的底板,究竟去了哪里?”
“的……的确是这样……”安迪似乎方才还没有注意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总算是察觉到了……
“听你的这番话意思……难道不是被告在说谎吗?”法洛邪笑道,“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相信法庭绝对不会忽视这种蔑视法庭的狂徒了吧?哪怕他是小孩子……”
“你的神有给他降下惩罚了吗?”我向他翻了个白眼。
我有些不得不佩服刚才自己怼他勇气。
“呵……神或许是根本不屑于给他降下什么惩罚,让他自生自灭……”法洛解释道。
“既然你的神解释不了的话,那么就由我来解释事情为什么会这么的诡异吧!”我的心里虽然没有多少的把握,但是自己心中最新的想法恐怕是让这场庭审继续下去的救命稻草!
“首先,我认为,被告他并没有在说谎,”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去质疑,“其次,被告所说的证词中的矛盾点是真实存在的,不容置疑!”
“既然不容置疑,你要怎么解释你亲口说出来的矛盾?”法洛戏谑的说。
“我在脑海中,真相只有一个!”我难得帅气的摆了个不错的pose(自认为),自然不能浪费,“被害人和被告,是被真凶转移了现场。”
“什……”法洛惊了。
“什……”法官大人也惊了。
“你说什么?!”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出了惊讶之语。
“肃静!肃静!”称职的法官大人当然不会忘记这个时候整理一下法庭上面的秩序,“桑科律师,你的这个假设,当真?”
如果真的是这般可能性的话,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有人……在掩饰案件的真相!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法庭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除了这个假设,难道还有别的可能性吗?”我将自己的见解尽数的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被害人和被告,以及被害人的帮凶进入到了一个建筑物,并躲在建筑物的地下仓库中,而这地下仓库……我觉得是共犯的东西,在货物陆陆续续的搬进地下仓库后,又或许是货物搬进来之前,共犯觉得此处并不安全,请求被害人和被告人转移到他设置的另一个场地,出于信任的缘故,被害人很快就答应了,于是三人转移到了现在的案发现场,直到中午,案件就发生了,共犯张开了他的毒牙……”
假设案发现场有两个的话,就分为A房间和B房间,B房间正是发现尸体的房间,这个房间从一开始就摆满了货物的,而A房间不一样,A房间是在安迪进入之后才出现货物的,两者在货物出现的时间上有明显冲突这一点就可以解释了。
安迪和被害人的确有从A房间搬到B房间的迹象!
“哼……你有证据吗?”法洛冷静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看着我,“证明他们被转移的证据!什么你臆想出来的共犯暂且不提,你所谓他们的转移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被告的记忆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我反对!被告的记忆可以是他自己的谎言!”
“我反对!既然你这么想要证据的话,我有便确切的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实话!”我直接拉出了很现实的证据,“铁牢的底板并没有出现在案发现场,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帝国的铁牢和底板一直都是配套的存在,不可能出现现场的低级错误!”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想必法官能明白我的意思吧?”法洛依旧十分轻松的说道,“你说活的这些都是状况证据,并不是决定性的证据,所以不足以让大多数人信服,除非……你能找到更加有利的证据……”
“请等一下!”安迪忽然喊出来。
“什么事?被告人?”法洛一幅“你掺和进来作甚”的眼神进行警告,当然他的警告并没有什么用处,似乎在安迪的眼里,法洛的存在形同虚设。
“关于我的管家,他似乎注意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希望大家能听一听。”安迪说道。
“这个时候我们的议题是——”法洛想反驳。
“法官大人,管家希望认罪,请给他一次机会。”安迪严肃了起来,他严肃时的压迫感完全不下于法洛给别人的压迫感,虽然并没有冰冷彻骨的寒冰,可这种压迫感更像是绝对的力量!
虽然他这举动从某种意义上是卖队友……
“如此……”法官一幅了然的样子,并下定了决心,“那么请吧。”
只见奥克洛向前走了几步回到了证人席,然后他向着我和安迪行礼(最郑重的那种),为他自己方才的失礼所道歉。
“实在是对不起!一切都要怪老奴的自作主张!请大少爷责罚!”奥克洛管家先生单膝跪地,这个过程没有一点含糊,要我说的话他的态度相当诚恳!
安迪挤了挤自己的睛明穴,说道:“反正肯定是我母亲指示的吧?真是多管闲事……奥克洛,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但是我很安心,好了,奥克洛,去承认你的罪行吧。”
安迪似乎早就清楚管家这么做的原因了,原来如此,原来真正迫切的不是管家,而是安迪的母亲么……贵族看自己的宝贝孩子过渡偏爱会引起这般状况似乎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看到眼前温馨的主仆一幕,让人不禁有些动容。
这就是……纯粹的主仆友谊,这也是信任的力量啊……
后面就是管家一个人的证词了。
“今天上午发生的地下仓库入侵事件是我的自作主张,和大少爷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说道,“当时我意外的和桑科律师想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犯案过程,打算就这样为大少爷尽早开脱,就算当时桑科律师没有提出这方面的可能性,我也会提出来的,我潜入地下仓库,在那里放了一捧土,我没有触碰到警戒魔法阵,在这个过程中一不小心撞到了金贵的货物中的大瓷器,将其碰倒在地上了,我立刻躲开警戒法阵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也就是说……今天潜入地下仓库的人……就是你?!”罗克先生着实忍不住,再度上了证人席!显然近几天因为仓库入侵二度打脸使他十分的在意自己的面子。
“是的,正是老奴,我认罪。”奥克洛管家说道。
“不是我说……”法洛也忍不住扶额,“罗克先生你好歹升级一下你们家的魔法阵啊?又是改造又是被人躲开,根本就是形同虚设啊……”
十分精准的吐槽,可惜似乎还欠缺了一点火候,没有让对方崩溃。
“不不不!一般的小毛贼当然不可能躲开的!除非是高手!”罗克看向奥克洛管家充满了警戒,意思当然是指奥克洛管家就是所谓的高手。
不过试着想想……执事万能不是常识吗?
而且……之前说小毛贼的人不就是你吗?我有些无语。
“那么……辩护方,请开始询问吧。”法官大人继续做出了请的手势。
“阿德琳,你觉得奥克洛管家先生的话有问题吗?”我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我觉得别人有问题。”阿德琳学妹思考道,“刚刚安迪也说过,管家先生是注意到了某个现象……你试着去找找那个现象,或许会是最关键的突破口……”
某个现象……么?
“奥克洛管家先生,你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是么?”我问道。
“是的,因为碰碎了瓷器,结果就把上面的人吸引过来了。”奥克洛管家十分肯定的说。
“哎呀哎呀……不仅仅是魔法阵,连隔音效果也不太好吗?”法洛一脸鄙夷的做出了嘲讽。
等等……似乎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我试着询问,结果我想明白了之前无论如何都没有弄清楚的事情!这是决定性的一个大发现!
压制住心底中的兴奋,我向法官说道:“法官,麻烦请这位证人将刚才的词加入证言中!”
“这段证词很重要吗?”法官大人问道。
“是的,十分重要!可能会改变整个法庭的议题的走向!”我十分认真的回应。
“……”法洛在我的对面陷入了不寻常的沉默。
“我明白了,请证人将刚刚说的话加入证词中。”法官大人点点头允许了。
“我反对!”就在证词加入的那一刻,我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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