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长看见法洛检察使的样子都有些怕了,于是全力开始转移注意力。
“辩护方已经证明了霍尔会长抛尸一案和怀特先生遇害一案基本成立,那么接下来的案件……请检控方方便说明一下。”审判长这么做是为了让法洛检察使找回自己的理智。
实际上法洛检察使一直都很理智,之前只是他自己故意表现出来的。
法洛检察官立刻收敛,变回了之前玩世不恭的模样,缓缓说道:“明白了,为了方**有人知晓当年那起事件的恶劣程度,请允许我重复一遍有关该案的发生经过……”
“请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了那件事。
“辩护方,请问你们有时候很么疑问吗?”审判长问道。
“辩护方这里……有一位证人已经到了,她或许和十年前的案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需要将其传唤到法庭上吗?”我严肃的说。
“居然还有相关的证人吗?”审判长脸上带着一丝惊讶,
“是的,由于我们发现的时候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帝都相隔甚远,我们拜托了一位高潮的传送魔法师,请求她在法庭内完成了传送法阵,从时间上看……法阵快开启了。”我强行编出了一套理由将那位证人引出来。
“传送法阵……”法洛检察使眉头一挑,可是意外的是他没有多说什么,以往他见到这种情况就应该开始怼人了的。
“法庭什么时候出现了传送阵?!咳咳,既然是传送魔法师那么在哪里也不奇怪,既然如此,那么……”审判长刚想再说点什么。
阿德琳忽然打了个响指,这似乎是一个信号,一个传送门突兀的出现在证人席上,正面正好是朝着审判长的。
很快,这个传送门中窜出了一位可爱的小女孩。
她的脸上带着倔强又别扭的恐惧走出传送门,一脸茫然的环顾四周……
这位就是阿德琳学妹所说的证人么……?
“有请辩护方证人上台!”审判长似乎第一次见到传送门不由得啧啧称奇,紧接着公事公办的敲了一下木槌,承认了这名小小证人的出席。
“证人,姓名,身份。”法洛冷酷的话语如同寒冬中的冰窖,看着那位小女孩的眼神格外的凶狠,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法洛检察使!请用合理的措辞向证人询问,没看见证人正处于混乱的状态吗?”对于法洛检察官的话我明确的表示了不满,说实话,这位证人的年龄我是完全没想到的,在这个法庭上,她的一定十分恐惧吧?
我忽然想小小的维护她一下,身体也跟着做了。
“那个……”小女孩的现在的确处于混乱的状态,看向眼前慈祥的老爷爷,“请问老爷爷,这里究竟是哪里?”
被小女孩称呼为老爷爷的审判长好像被什么射中了一箭,眼神在疯狂动荡……
没救了,这个法庭没救了……大部分人不约而同的想着(应该)。
“哦嚯嚯~小证人,这里是帝国的帝都,帝都的公立法院哦?”审判长对于小女孩的回答瞬间从刚刚的严肃脸变成慈祥的老爷爷。
“法院……这样啊……”小女孩懵懵懂懂的,十分僵硬的回答道。
“证人,姓名,身份。”一听见法洛检察使酷寒的质问,小女孩“噫”了一声,害怕的蹲了下去,嘛……这十分的正常。
“法洛检察使!请用合理的措辞向证人询问,没看见证人正处于混乱的状态吗?小心我罚你红牌!”审判长又立刻严肃得一塌糊涂。
法洛检察使听闻嘴角一抽,险些没有发作。
哎,没办法,现在法洛检察使的地位实在是太憋屈了,先是被圣女大人闪电袭击发挥不出来实力,现在有事法官公然打压,现在这个世界上有比他更惨一点的检察官吗?
等等,审判长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还有罚红牌是什么意思?
审判长对着小女孩又恢复成了慈祥老爷爷的模样,这回他的话语中私中带公了:“小证人,你知道我们正在讨论什么案子吗?”
小女孩可爱的晃了晃脑袋。
“小证人,听说过伊索夫妇吗?”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又道。
只见小女孩沉默了片刻,缓缓的站起身,语气极端失落的回答道:“我的名字……叫拉贝儿,伊索是我原来的姓氏……”
法庭,瞬间陷入了细针掉落都能听清楚的沉默。
原来阿德琳学妹找到的证人是这样的身世,难怪,难怪……
这位名为拉贝儿的小女孩是逝去的伊索夫妇唯一的女儿,唯一的亲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好解释了……现在想来,十年过去了,那对夫妇的女儿却没有人关注,想必已经吃过很多的苦,现在召集她来这里当证人……总有一种要被质问的感觉。
这是被害人家属的责问。她的每一句话瞬间和这个想法挂钩了起来,让人不得为之心痛。
“让我来解释一下吧……”还没合上门的传送门此时又出现了一个身影,她穿着十分干练的管家服,其外表体现出的气质和奥克洛大管家有的一拼,那是一位神态肃然的御姐,干练的服饰然人看得出来她的存在并不简单。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一想法似的,当她离开传送门的时候传送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合上了,传送门变成了一团灰烬落入了她的手中……我大概明白,这个传送门是如何形成的了。
那不是传送阵,而是一份定位的传送卷轴,阿德琳学妹原来也会开玩笑……这个世界上高级的传送系法师可不多。
而能买到传送卷轴的……也不是一般人。
“请允许我做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希尔薇,是拉贝儿大小姐的管家,负责拉贝儿大小姐的饮食起居,这十年中有一半是我抚养拉贝儿大小姐的。”名为希尔薇的女性管家所说的话……似乎话中有话,因为她的话语中明显有责问的味道。
“咳咳……”审判长这一次也不敲木槌了,改用口头警告,“既然是被害人夫妇的女儿,本庭正式认可拉贝儿·伊索进入本庭作证。”
而拉贝儿,在这个时候突然双手拍下了证人席的栏杆,问道:“我想 要知道真相……我明白的,这是当年案件的复审?是不是?!”
和之前怯懦的表现完全不一致,似乎是拉贝儿积蓄已久的情感终于得到了宣泄点。
“呃……可以这么认为,本庭现在的目的也是要弄清楚十年前案件的真相作出公正的裁判,小证人,那边的辩护方是传唤你过来的,你大可以找他询问。”审判长默默看向了我。
感觉麻烦的事情要来了……我露出淡定不失优雅的微笑。
“不知名的律师先生……”拉贝儿小姐压抑住了自己感情,态度极为认真的说,“请一定……一定要找出杀害我父母的凶手!一定!”
从远一点的地方我都能感受到这个孩子的执念有多么的沉重。
“我……我明白了!”沉重到我必须 给她一个合理的回答。
一个失去父母十年的孩子……心中没有过煎熬是不可能的。
“过家家结束了没有?”此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法洛检察使已经相当不耐烦了,从我刚刚打断他引入这位小证人的那一刻起,他无时不刻都在用自己锋利的眼神看着四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当然,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人看他一眼。
现在不一样,他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重新意识到,现在所有人都处于这场十年前的案件,作为陪审团的一员当中,所有人都不得不擦亮眼睛来看待这场庭审。
虽然世界上无时不刻都在产生悲剧,可是真正的悲剧就在大家的眼前,会有人不认真重视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咳咳……那么按照之前的流程,由法洛检察官重新对十年前的案件进行一次系统的描述……小证人,这其中的描述可能会让你感到不适,你确定要听吗?”审判长这一次是认真的,从根本上讲他不希望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再受到什么伤害。
“我……可以的!”拉贝儿似乎无时不刻想发毒誓。
“哼,小孩子也就这点勇气了,”法洛面露不屑,当然,他也就这样抱怨了一下,并迅速的进入正题……他是迫不及待的想切入正题。
“当天晚上十点,两位旅馆清洁工(为了划分开来两者后面称呼清洁工AB)进入有“打扫”标牌的房间中,开门之后发现了入住外地商人伊索夫妇(后面称呼二者分别为伊索先生与伊索夫人)惨死的现场。”
“伊索夫妇两人的死亡方式到目前依旧是不明的状态,根据尸检报告显示,两者身上有着许多直接致死的原因,比如两人每位的伤口多达十五余处,都是由菜刀导致的刀伤,现场也正好有出现两把菜刀;再比如两者虚弱的躯体,两者都有心力衰竭的可能性,他们似乎每晚都有在通宵熬夜;甚至两者的脖子上还有被掐住的痕迹,窒息的可能性也是有的;甚至连桌子上还放了不少的毒药……说白了,随便哪一个都会是他们的死因,”
法洛检察使仅仅只是说明了其中的一部分,拉贝儿的脸色就已经很痛苦了,似乎大脑中正在绘画下当时的那般血腥的光景。
“如果不行的话……”女管家希尔薇向制止。
“继续说下去……”拉贝儿表情很难受,眼神却十分的坚定,“十年我都过来了,我不能……我不能在这里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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