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那些年

“艾菲老师教过的班级人数都很少。”米兰达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啊，这个过于真实了。

特殊版倒还说得过去，因为体质特殊特殊原因要特别照顾的学生实在是少数，被分配进特殊系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魔法阵系的话……当时的入学考试经历过的人海记忆犹新。

那可是绝无仅有的一口气灭却大部分学生希望的考试！

“是不是因为艾菲老师不喜欢带人多的系的原因呢……”艾格妮斯调侃道。

艾格妮斯随遇而安的性格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原来的模样。

还真的有可能是这样……魔女向来喜欢做一举两得或者一举多得的事情。

“……”茱莉亚站在所有人的后方沉默不语。

“茱莉亚？”夏莉见到她的样子拉住了她，报以微笑。

“……”茱莉亚没有答话的意思，目光有些暗淡。

所有人见状都叹了一口气。

也难怪茱莉亚那么失落，毕竟她所在的圣光派教会轰然倒坍，现在位于瓦萨的圣光派教会总部正在急切的着急自己的圣女回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茱莉亚并没有回去，而是摸默默的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推脱，可是现在的状况，她应该做出选择了。

一年过去了，我们，今天毕业了。

在茱莉亚的托辞中中说的手势在喀斯托尔福学院毕业后再考虑考虑，可是现在已经毕业了，说实话，现在茱莉亚的状况和米兰达没有什么两样，两者对于“回去”这个词十分的敏感，一位是为了躲避婚姻，一位是躲避教会的召回。

听起来很有同病相伶的感觉？实际上茱莉亚的担子大于米兰达，米兰达的婚姻还是私事，可随时茱莉亚回不回去就是能影响国家的大事了。

圣光派的大部分主心骨都已经在帝都不知所踪，现在他们正在受到公明派的激烈打压，再加上待在瓦萨的圣光派高层都是一些不学无术的家伙，他们急切的想得到一个主心骨来为他们撑腰……可惜，实际上茱莉亚回去，就逃脱不了作为花瓶的宿命了。

实际上我很想帮忙的，劝诫茱莉亚早点放弃圣光派，现在的圣光派当真是不容乐观，但是我并没有什么把握，原因无他，教会内最不缺的就是信仰，信仰这种东西很难摸透的，想在别人信仰的基础上让对方的行径和自己的信仰背道而驰，你瞧瞧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呃……玛蒂薇娅那一次主要还是对方天真烂漫，我才侥幸将其托了出来，和这次情况完全不一样啊！

“那啥……”我忍不住想转移话题，“现在大家也都要毕业了，或多或少都对艾菲老师有话要说吧？即便她是魔女，教导过我们一段时间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的这番提议主旨还是想让大家纪念一下艾菲老师。

实际上，艾菲老师离开后后来的老师的授课水平感觉怎么也不及艾菲老师的魔鬼训练加软糖攻势，学着学着……发现我们似乎挺喜欢这一套的，后面的老师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不过我们还是会老样子在艾菲老师原本的训练计划上下点功夫，到了现在，在场的学生都有着不弱的实力水准了。

“姐姐大人这个主意好啊！”索菲理所当然的是第一位呼应我的人。

“嗯……我也觉得……不错。”凯罗尔第二个赞成道。

顺势的，这个即时活动就这样定下来了。

“我先说吧……”我回忆着入学以来的点点滴滴，说道，“艾菲老师是个超级严厉的人，总是面无表情的给我们适当的家训练，记得又一次特别的累，累趴了之后艾菲老师亲自将我送回到宿舍，还特地留下来有益于骨骼的事物规划说这是我明天的早餐。”

“这件事我记得十分清楚！”索菲想到那个时候是一脸嫉妒的表情，“当时姐姐大人是被艾菲老师的浮空术飘进宿舍里的……当时我还吓了一跳姐姐大人怎么昏过去了……”

然后第二天我们寝室开了一个大洞，第三天才补上。

显然，在我当时昏迷不醒期间索菲有要暴走的迹象……

于是后面我也没有训练得那么累人，我昏过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对了！说起艾菲老师的事情，我们不是曾经办过一个茶会吗？”索菲这句话是对在场所有魔法阵系的同学说的，“那一次茶会的主题是没人说一个艾菲老师的缺点。”

“结果呢？”我问道。

“别提了……”艾格妮斯摆摆手说道，“艾菲老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顺风耳，我们茶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在我们后面垂帘听政，我们居然没有丝毫的察觉！结果……你们懂的，那一天的作业被整整加了三倍，做得我等的魂都差点出来了！”

“真的！老师有时候非常不讲道理！”米兰达深有同感的说。

“不过艾菲老师也有十分讲道理的时候吧？”夏莉提及道，“嚯啦！就是上理论课的时候，艾菲老师十分有知性美女的气质是不是？”

“话是这么说啦……”我有些不知道从哪里说出口。

“夏莉你难道忘了那件事了吗？”米兰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

“哪件事？”夏莉呆萌的问。

“就是那件事啊！茱莉亚不是有一天在教师问了一个关于魔女的问题嘛？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艾菲老师一下子就暴走了。”米兰达说道。

“啊我想起了，实际上那个时候的艾菲老师是在纠正我们对魔女的传统观念吧，”艾格妮斯也想了起来，“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茱莉亚对魔女的定义完全是错误的嘛，而且艾菲老师也曾经发过誓吧？‘不想让我的学生对外人尽说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从这方面而言，艾菲老师的确相当惩治。”

“说起来魔女不是独来独往的吗？偶尔会有这么会教学的魔女？”凯罗尔问道。

我记得艾菲老师曾经和我说过她曾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教导过一名女孩使用魔法……大概在为我们教学做的准备吧？

当然，这种事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这会颠覆所有人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这种事少知道一些比较好……艾菲老师在这里的话也会和我一个想法吧，“如果不想被别人当成傻子就什么都不要说”这样的话。

更毒舌一点的话……对，“如果你将这种事跟别人说的话你才是真正的傻子”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魔女们的口德可是没有底线的。

“艾菲老师……一直都在无形的鼓励我……”凯罗尔有些唯唯诺诺的说道，“艾菲老师一直都在包容我的自卑，我十分感谢……我遇到的是大家，否则我不会自己走出来的……”

“凯罗尔，该过去的都过去了。”我说道。

“嗯，我很清楚，可是我有些奇怪，艾菲老师为什么叫绝望之魔女呢？有点不符合她的形象……这样的事……是我想多了吧？”凯罗尔似乎对这件事有点好奇。

“只是魔女方便相互之间的代号吧？”艾格妮斯思考道，“根据艾菲老师课上说的，魔女的名号会一代接着一代的传承下去，每位魔女没有自由选择权的。”

话说艾菲老师，将这些知识教给我们真的没问题么？

“咦？茱莉亚？”夏莉发现，茱莉亚动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茱莉亚，现在也是沉默不言的走到了讲台上，神情有些恍惚。

“大家……我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她开口的时候十分的沉重。

“茱莉亚，究竟怎么了？”夏莉问道，“感觉你从学园祭开始表情就没有放松过。”

“艾菲老师……告诉了我教会中的真相……应该是真相吧？她十分直接的指出圣光派已然没有了未来，已经没有供奉神明的行为了，他们的奉献神明已经成了她们的敛财机器，他们毫无疑问已经被欲望控制住了……我到底，应不应该回去，我到底……应不应该离开……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茱莉亚，懦弱的哭出声。

一向强势的她在背后的信仰原来是欲望的假象，她的心情无疑是悲哀的。

大家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正确的，或许……

“老师说……让我离开教会过自己的生活，”茱莉亚瘫倒在了地面上，“可是选择权，永远都在我的身上，摆脱不掉……我真的……好想有人能帮我做出选择，让我自由……”

“可是我的心里只有拒绝，我想拒绝掉一切啊！我想让一切都不进入自己的视线里啊！这样是不是显得很自私？可是除了拒绝，我实在想不到什么了……事情就这样一拖再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哇……茱莉亚第一次承认艾菲老师是她的老师了。”夏莉忍不住说道。

茱莉亚，即便原本的阵营并不相同，可是实际上，她早就赞同艾菲老师的观点了。

正是因为明白这些道理，茱莉亚才一直在痛苦着，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这就是教会培养出花瓶的效果吧，无法说出拒绝二字。

从某种意义上还挺可怕的，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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