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被诅咒的术式抄下来后,我稍微多看了一眼,认出了这是一种比较罕见的诅咒术式。
【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诅咒术式,】这位恶魔明显是知道的【这种诅咒术式一般而言是和生物绑定起来的,它的存在就相当于某个人的血液吧,每个人的血液都是独一无二的。】
嗯,很像恶魔打比喻的方式。
【怎样才能知道诅咒的具体内容?】我让萨兰问道。
【关于这点,你可以选择亲身体验这种诅咒,或者是将施咒者抓起来盘问,不过想从这两个方面知道诅咒的具体形式都必须要知道施咒者本人,而且现阶段……第三种方法用不了。】沃特丹斯基考虑道,【除了我们的魔王大人,也就只有魔女以及特殊体质的人才能一眼看穿诅咒的具体内容了,她们光是存在就已经超越我们所认知的境界。】
可惜,我并不会这样的方法,老师还没有教过我,或者说,我还并不是真正的魔女,只是一介普通的魔女学徒罢了。
不过就算是恶魔这么说,诅咒的内容从尸体的表面还是能看出一二的,只要我再努力一下的话,还是有肯能解析出来诅咒术式上的诅咒。
【我明白了,】萨兰点点头,转头看向尸体,【对于杀害这位冒险者的凶手,沃特丹斯基先生你身为恶魔有什么头绪吗?毕竟从这个角度上看,您是最专业的。】
【专业?这份夸赞可着实有意思……】沃特丹斯基咧嘴一笑,似乎觉得萨兰的话比较新鲜,【依我看,应该是哪个恶魔的变种吧,毕竟随身携带诅咒的恶魔并不多,而且如果是真正的恶魔在这座旅馆里的话不可能不会被我感应到,我只能说它应该是恶魔的变种。】
【恶魔的变种……这不是很麻烦的事吗?】缪兰严肃的说。
【是啊,十分麻烦……不过不用担心,它会继续杀人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昨晚我们没有自豪的准备导致死去了一个人类,今晚可不能做没有准备的战斗了,】沃特丹斯基说完,准备离开现场,【缪兰,我先走了。】
【可是这个人类……】缪兰指着萨兰说不出话。
【交给她就行了,相信她会给自己的主人写一份报告的同时,也会给我们写一份更完整的报告。】沃特丹斯基对着房间内的尸体冷笑一声,【我要布置好今晚的陷阱,缪兰,你守在房间的门口,没有这个人类的话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如果这个人类搜查完了,你就到餐厅来找我,这是命令!听明白了吗?】
【我……我明白了。】缪兰明显气不打一处来。
【缪兰,最近你有点浮躁啊……】沃特丹斯基轻言说道。
缪兰的额头冒出了一丝冷汗,慌张的鞠躬:【十分抱歉!】
沃特丹斯基没有再说话,连自己下属的鞠躬都没有理会,默默的离开了。
我没有让萨兰理会那边的情况,开始了我指挥起来的搜查模式。
首先是尸体,我们之前也检查过了,尸体的腹部是人为用上肢撕裂开来的,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原始人,或许我真的会认为有人用双手将其腹部撕开。
而且撕开尸体腹部什么的这点没有一点力气的话是很难办到的事,可是现在居住在旅馆的人能做到这一点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却并不能意味着能缩短嫌疑犯的范围。
腹部基本上调查完的话,我们就看看尸体的其它部份吧。
首先是眼球,死者的眼球瞳孔有很多的血丝,应该是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血液涌上大脑所致,当然身为冒险者不至于被吓死,可是正是这份惊吓给了凶手可乘之机,所以尸体看起来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一击致命是妥妥的了,从心脏不成心脏的状态来看,死因应该不用多说了,想必那个恶魔也清楚这一点。
再后面就是尸体身上的一些抓痕了,我虽然说过尸体的四肢都保存的很好,不代表上面没有一点痕迹,至少从尸体的下肢部分,我发现了一个十分神奇的地方——
感觉上就像是某一部分血迹被凭空运走了一样,在尸体的下肢有很多的血迹,可是有一处却相当的不自然,尸体的血迹缺了一角,血迹与血迹之间神奇的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夹角,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应该是曾经有什么东西被压在尸体的大腿上过吧,搬运尸体的时候将那个东西移开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此处不是案发第一现场就是妥妥的了。
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间中绵延到床铺的血迹,我循着血迹移动到了房间中的卫生间,血迹就是在卫生间这里戛然而止,抬头一看的话,天花板上有一个通风口,通风口的盖子似乎缺了一个零件,显然说明着尸体被搬运进来的方式。
“好吧好吧好吧……”看来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案件。
没有十分复杂的杀人手法,没有确切的杀人目的,完全就像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的机器在旅馆内四处收割生灵。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案件的关节,犯人除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以外就美誉其它的目的了,这样的犯人推理起来还比较的麻烦。
因为案件的线索越少,犯人留下来的真迹就越少,无数巧合和现实交织起来的真相才有真正的爆点,但是在这里必然不适用,因为完成这起案件的人显然并不聪明。
喏,这通风口虽然盖上了盖子,但是掩饰起来的方式相当的蹩脚,专业一点的凶手好歹会这一点吧?甚至将从床到卫生间的血迹也给抹去。
不,说不定凶手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掩饰什么。
应该说犯人机智呢还是愚蠢呢,总之它的行动并不复杂,却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这一边搜查差不多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找证人的时间了。
【缪兰,麻烦将案件发现人叫过来。】我指挥萨兰说道。
【在我的眼里你们人类一模一样,我哪知道你指的人是谁?】缪兰还在闹别扭。
【就是看起来像战士的那位小哥。】这下缪兰就没有推脱的理由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看来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典范。
【那我日后向沃特丹斯基先生告状。】萨兰平淡的说。
【你……!】实锤了,缪兰的心是需要铁打的,于是在萨兰的这番话下,缪兰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那位战士小哥“请”进了房间中。
可能是因为萨兰的原因,缪兰对人类的好感全无(废话),缪兰将战士小哥踹过来,导致战士小哥进来时候的表情一脸莫名其妙,不过也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
【找我有事吗?】战士小哥蠢兮兮的问。
【没事叫你进来做什么啊?】我反着问。
【也是哈……】战士小哥这样子去冒险真的没问题吗?我对现在冒险者这个行业质量提出了质疑,当然任何事都不能以偏概全。
【能和我们说说昨天晚上的情况吗?】这是重点。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是我和南希在大厅那里值班守着门口,你也知道恶魔长官昨天提出来的制度吧?值班结束……大概是已经是一点左右了,我和南希判断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于是回到了房间,后面值班的是那两位壮汉吧?】战士小哥回忆着昨晚的状况。
【南希……是那位弓手小姐?】有的时候记住以下他们的名字总归是好事。
【没错,另外我的名字叫加德,死去的伙伴叫奥康,奥康和南希他们……是青梅竹马。】听战士小哥这么说,我似乎能隐约听见门外南希的哭声了。
【那么你回到房间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我问道。
【异常……没有,至少不是我早上起来的这样。】战士小哥加德摇了摇头。
【不是早上的这样?】我眉头一皱。
【我隐约有记忆……回来的时候奥康整个人都盖在被子里,我没有在意,于是直接躺上自己的床了,昨晚因为守夜太累了,睡得很死,也听不到周边的情况,醒来的时候……房间才变得那么血腥,真的吓了一跳!】加德看来还保存着对未知的恐惧。
【这样啊,那真是辛苦你的神经了。】我无所谓的说。
【那个,不知道您……】加德有句话不知道应该对谁说,看了看萨兰,又看了看缪兰。
【如果是个案件无关的事,就没有问的必要了。】我让萨兰温馨提醒道。
【那个……不知道你们查案查得怎么样,对犯人是谁有什么眉目的吗?我想……尽可能的向南希交差……】加德这句话能说出来我有些佩服他的勇气。
【没有!人类,你可以滚出去了!】缪兰话毕,按照之前的方式将加德直接踹了出去。
将加德清扫出场后,缪兰仿佛擦去灰尘一般拍了拍手掌,目光再度看向我:【怎么样,人类,你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我当然没有闲心去理会她的挑衅:【我先回房向主人汇报情况,关于事件的报告后面我会交给沃特丹斯基先生一份,请你尽管放心。】
于是,我让萨兰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所谓的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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