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白,狼人族的战士,说是小白可我并不白,通体紫黑。其他的狼人是白色的,而且有父母,我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什么是父母。
族里的人都仇视我,我从不知道那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我和他们的颜色不同吗?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他们从不让我知道。族里是一个圈而我站在那之外。
“你这个厄运!该死的家伙!”族里的母狼说,她们从来便是这番暴君的模样。“啪!”有人把我摔倒,我躺在草原上,草总是那样柔,那样软,那是大自然的味道,可我只闻到了血腥,那是我的血,从口腔里出来的。“咕噜。”我把它们咽下去,默默地承受这一切,开始眼里是有眼泪的,但慢慢地,我开始把它吸收,从眼晴里出来的就让它从眼里进去。
“滚!厄命之子!真不知道族长为什还要留下你这个祸种,给我吃屎去吧!”又是一头母狼人说,我开始对雌性愈发愈的厌恶,她们的眼里似乎是恐惧,而恐惧倒映着我的身影。我默默地站起来,然后离开。我不希望有父母,比如像这样的人,我从不期待。没想做个无法实现的梦。
族长是族中德高望重的,他从未打过我,可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种更厌恶的东西,我在他眼中从未有过尊言。他似乎把我当成一个物品,一只牲口。
我的童年只有这样,仅此而已。
后来。族里似乎不太太平了,族长组建了狼人的军队去东边的山丘。我被编次进去,我是队里最小的,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但我似乎知道这似乎是一场没有希望的战争,而我被要求编改进来,我知道,族长是想要杀了我,仅此而已。
和我同行的是个大叔,他总是微笑着的。“小不点,你怎么来这?”他拍我的肩,手是粗糙的,上面长满了老茧,还有一个可怕的刀痕,可我却第一次觉得那么温暖,仿佛融掉了我心中的那块坚冰。
“……”我没有说话,我感觉我的身体有点发抖,我把头低着。“果然,你大概就是长老说的那个厄命之子了吧。”他的脸有些阴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打我。
“那……那你以后跟我混吧!小子!”狼人都是这样总有些粗犷,我很惊讶。
“怎么?不愿意,我可是很厉害的呀!”他拍着肩,“看我强有力的胳膊!这样猛,跟我混,绝对不错!”
“少吹牛了。”同行的狼人说,说话的人很年轻,但比我高很多。“大叔打仗跑得快,敌人没见,自己影都没了!”他烤着兔肉,大声地揭穿。
“小亚,不是吧!不带这样坑人的!你当年可是跟我混过的!”
“跟你混过?幸好我跑得也不慢,要不然也早就被你卖了!你就个坑!”小亚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这种感觉很温馨,我不想失去,这大概便是叫作同伴吧!其它的狼人不敢看我,果然还是这样。
“我可是要成为狼王的男人!成为狼王的男人啊!”大叔突然大发心中的豪情,将激情投了进来。“看到草原了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统统都将是我的领地,我将成为王,王的男人!”大叔敲着我的肩,手舞足蹈,好像他已经坐上王座了,四周都是臣民,发出高高的呼声,吾皇万岁!
“是吗?为什么?”小亚把烤兔翻身,掺杂着油炸的声音,散出兔的最原始的香味。
“嘿嘿,每个王不是都有后宫三千佳丽吗?唉我都这么……”
“老了还是一条光棍!”小亚接了下来。
“咳咳咳咳!”
“我……其实也是想成为王!”小亚说,他的眼神变得明亮,神彩奕奕,声音不像开始,现在变得更坚强了。我从未想到过他能这样坚定。
“为什么?”我第一次说话。提问有些干脆,可能得罪人吧。
“因为想要得到大家的认可啊!要像一个战士那样去战斗!”
“谁说的?”
“我爸,不过……他已经死了。”小亚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低沉,心情应该是很差了。
“他是因为战斗而死的,可……可大家都没有认可过他,因为他是失败者,他输了!输了!可是,难道就是因为输了他就应该被别人唾骂吗!他可是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最后一秒!最后的最后!他一心想要别人认可他,可……最终还是这样,他死后剩下一样——辱侮!”小亚大声地说,好像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他眼里。
我知道,那是泪水,是软弱。我每次的泪水都被眼睛吸走,可他不能。
“好了,都过去了。”大叔拍着他的肩,他的手总是这样,温暖,宽大。
“我没哭!”小亚说,看得出来他在逞强,可我何尝不是,本来以为只有我是孤独的,但却还有人。我和他的泪水都一样,都曾出来过,但它都回去了,被眼睛吸走了,被锁上了,让它们再也出不来,永远被眼锁住!
得到别人认同吗?当王,我也想。
“一起吧!”大叔说。
我不知道他说的一起是什么意思。一起睡觉,一起打仗,一起当狼王,亦或者是作为同伴,一起共渡难关。一起,簇拥成一群星,一发出微弱但温暖的光,在遥远的天上。可遥远的天上什么也没有,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我答应了,他们递给了我只烤兔。味道点咸的,果然,那是他的泪水,泪水总是无法蕴藏的。那种藏在心中的痛总是苦涩,我吃着它,只有苦,全都是苦,我咽了下去。我想,我眼睛吸走的眼的泪水也应该是如此,苦涩的,眼总是承受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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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和雪狼族的战役,可却出现了魔族。我们前住支援的路上遭到了埋伏,来魔的攻击!
所有人都死了!死了!!!
像龙卷风一样,我没看清,前面的人就死了,很快,前排的狼人躺在地上,脖子上什么也没有,只留有一道血痕,细长而深,没有血滴在地上,因为那都不见了。我们面对的是吸血鬼,消失了近乎千年的种族。
风忽然刮得猛,这里是草原,风总是清凉的,可清凉中带有血腥。我的心跳得厉害,我相信我第一次距离死亡那么近。
“撤退!撤退!这是埋……”队长说,可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喉咙已经被切成两半了。他的眼睛无神了,眼瞳涣散。
部队乱了,彻底地乱了!
“快……!”大叔左边牵着我的手,右边牵着小亚,这个柔弱的狼少年。
“唦!”旁边要逃跑人被刺穿了心脏。他也还没有死,他继续向前跑了几步才倒下来,手还在动着,喉咙也是。“救……救命……”他艰难地说,可是他已经无法得救了,生命就是这样,如此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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