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执梦人的特训

“好累啊！”空永有气无力地趴在办公桌上，绝望地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待审批文件。执梦人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咖啡，同时严厉地督促道：“别松懈，这些文件最迟明早就要全部完成，如果你再不加把劲，可就要来不及了。”

就在昨天，空永正式成为了执梦人的助手。而作为助手，理所当然地要帮助执梦人进行工作方面的任务，所以执梦人就把学院任务中一些相对基础的工作交给空永去完成，结果工作量出乎意料的多呢。

“好了，”执梦人喝完最后一滴咖啡，随手将茶杯放在办公桌上，对依旧在与工作进行奋战的空永开口说道：“我现在要去有事，你继续完成工作，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所以不会留任何作业，你就安心工作吧。现在已经到八点了，要抓紧了。”

空永没有回应，依旧在认真完成自己的工作，执梦人看到空永这样认真，也不再打扰，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离开了。

又草拟完一份文件的空永抬起头伸了一个懒腰，发愁地看着眼前的文件，发出无奈的叹息，看来今晚是回不去了。

空永身后窗户外的大树顶端，执梦人斜靠在树干上，静静地陪伴着空永。当然，顺便还想看看在没人监督的情况下，空永会不会消极懈怠。

………

第二天清晨，执梦人轻轻打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将空永昨晚工作一整晚完成的文件全部收了起来，在空永面前摆上包子和豆浆，用空气罩保温，之后又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了。

“他刚入学你就让他接触学校信息？虽然都是些基础的信息，但他还要兼顾学业，这样会不会压力太大了？”啃着糯米饭团的守夜人靠着窗户，压低音量不放心地对走出来的执梦人如此问道。

“放心吧，不会的，我做过调整了，他选的课全都在下午，而且第一节课全部都是古娅的课，古娅的能力完全可以让他的精力恢复过来。”执梦人同样压低了音量，轻声说道。

“那你准备怎么帮他练习控制能力？他现在最多只能做到一次性全开，而且还有很大的失控风险。”

“当年他是怎么做的，我就怎么做咯。”

“呵呵，那记得录像噢。”

“当然。”

睡梦中的空永，突然冷冷地打了个寒战，不安地动了动，仿佛感受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

“空永，你今天上课应该很累了，所以今天就不工作了，我来为你进行控制能力的特训吧。”

刚放学就来到执梦人的办公室，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的空永，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执梦人如此向他提议。

“好。”还没来得及细想，回答便已经脱口而出，空永对于能力的执念，比他自己预想的还要强烈的多。

执梦人对空永的反应很满意，他不多废话，直接将空永拉入早已准备好的梦境。

梦境之中，空永惊奇地四处打量，这个梦境很简单，只是一个很大的封闭空间，空永估计自己骑个自行车也要二十分钟才能从一段到另一端。

“学习掌控能力的方法有很多，”执梦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有时仿佛就在耳边，有时却又仿佛远在天际。

“但不管是哪一种方法，根本上都是通过大量地消耗时间和精力，通过一次次练习来不断刺激自己的肌肉和大脑皮层，从而形成长期记忆，让身体记住如何去驱动、停止能力。”

“所以，实战是必要的途径。在这里，你所受到的一切伤害都不是真实的，但你的身体和精神却会将其视为真实，所以如果你在这里死了，那你就真的死了。”

“不过你放心吧，这里是我所创造的梦境，如果出现意外，大部分情况下我都是可以解决的。”

“现在，开始。”

随着执梦人声音的渐渐消失，一个高大的人影浮现在了空永的面前。

高大的体型，畸形的身躯，以及遍布全身的暗色结晶，这沉默的人影赫然是之前被空永手撕的深度感染者！

空永一惊，下意识地后退。这一动作刺激了沉默的感染者，它一下子暴动起来，冲向了空永…

“打它，打它，左勾拳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错过了，看来战斗经验真的全忘光了。”

沉睡的空永身旁，执梦人、守夜人、汪鲭涛、院长，甚至古娅，都围成一圈通过执梦人投影，观看空永与深度感染者之间的对战，或者说…单方面的吊锤。

能力刚刚觉醒的人会有一段能力不稳定的时期，能力不稳定期的时间长短因人而异。在这段时间里，能力会极度的不稳定，有时会随心所动，如指使臂；但更多的时候能力就像一个懒惰懈怠的人，根本无法驱动。

而现在的空永就恰好处于能力的懈怠期，无论他如何尝试，都没有办法像那天清晨一样，轻易地催动能力。

不过，就算无法驱动能力，人的能力在觉醒后，也会被动地提升全方面的身体素质，刚觉醒时提升最快，之后提升的速度就会逐渐递减。

空永经过最近几天的被动提升，虽然全方面都有显著的增强，但是，依旧远远比不上深度感染者。虽然空永面对的是深度感染者中速度最慢的重甲型，但它依旧可以让空永先跑499米之后追上他爆锤。

不到三分钟，空永便被感染者一拳锤爆了脑袋。

下一刻，梦境静止了，感染者保持着一拳挥出地动作，而空永的无头尸体也像活着时那样保持着后仰的姿势。

“录下来了吗？”执梦人转头对拿着专业摄像机的院长问道。

院长没有说话，只是反手给了他一个赞。

“嗯，那么我们重新开始。”

下一刻，梦境中被静止的时空开始倒流，感染者收回了拳头，空永四散的脑袋重新凝聚起来，接着他们像倒放的磁带一样，以非常怪异的步伐回到原点。

接着，空永挣开了眼，惊奇地打量着这对于他来说完全未知的空间。

“学习掌握能力的方法有很多，”执梦人机械的声音在空永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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