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怪人的突然出现,暂时缓解了空永的危机,但空永的处境依旧十分危险,因为就算是绷带怪人也没办法保证在与半机械人时可以顾及空永的安全。
“切。”
绷带怪人双臂发力,挑开了半机械人的剑,然后狠狠一脚踹在半机械人身上。半机械人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击退,双腿踩在地上拖曳,在地板上划出了两道浅浅的沟壑。
“喂,小鬼…”
绷带怪人将镰刀在手中舞了舞,将镰刃对准静默的半机械人,头也不回地对空永急切喊道:
“赶紧滚,别在这碍手碍脚。”
随后,镰刀表面浮现出无数猩红的光流,这些光流从镰刀上流窜而出,在半路分成两股,较多的一股在空永面前汇聚,汇成了一个繁复的术式法阵。另一股则流入空永的体内,滋润他枯竭的身体。
空永感觉自己仿佛泡在温泉之中,全身暖洋洋,但在这温暖深处,却有一丝刺骨的冰寒,令他毛骨悚然。
空永挣扎着站起了身,一个箭步向前拉住天使的手腕,和她一起钻入法阵之中。
在被法阵吞没的最后一瞬间,空永回头看了绷带怪人最后一眼,他正挥舞着镰刀向半机械人劈去,绷带遮掩的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仿若扑击的野兽,却令人心生可靠之感,十分靠谱的感觉。
下一刻,无边的黑暗与强烈的眩晕一同袭来,空永失去了意识。
………
“好了,他已经走了!”
绷带怪人不断对着半机械人发动着猛攻,古剑与镰刀碰撞的声响一刻不停地在狭窄的医疗室中回荡,双方的攻击仿佛演练过千万遍,一次次地挥击都分毫不差地碰撞在一起。
汹涌的能量以最原始的方式凶狠地相互轰击,逸散的能量将墙壁上丛生的矿石都全部碾碎,但银白的墙壁却不知是何种材质制成,竟没有出现一丝裂缝。
在又一次交锋后,绷带怪人向后跳开,身体在半空微微蜷缩,在即将撞上墙壁时,突然以几倍于之前的速度调整姿势,将墙壁作为踏板,奋力反跳回去,鎏金色的瞳孔染上了刺目的红色,在空中留下一道血痕。
他的身体向后倾斜,仿若一张蓄满力的弓,对准半机械人当头劈下。
“让我们继续吧!!三号!!!”
………
“呃…”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渐渐散去,空永扶着脑袋艰难坐起身,强打精神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是哪?”
他们仿佛置身于一片辽阔的荒野,神秘的星空似乎完全未被污染,清澈而绚丽的星光将深沉的夜空染上了瑰丽的色彩。
“这里是罗德岛的核心。”
漂浮于空永身侧的天使仰头看着震撼的星空,面色平淡地说道。她深邃的眼瞳中倒映着星辰的光芒,疯狂与仇恨从她眼中隐匿消失,只留下了无尽的空虚与迷茫。
十年了…
这样的风景她已经整整看了十年了…
她爱这里,因为在这里,她获得了新生;但同时,她也恨这里,因为在这里,她仿佛囚犯一般被困了十年。
“罗德岛的核心?”
空永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仰头赞叹地望着他所陌生的澄澈的夜空。
“好美…”
“………”
“那啥……”
“……我们要怎么离开?”
“………”
天使沉默着,轻轻摇了摇头,低垂下眼帘,平静地说道:
“出不去的。你的实力不足,无法开辟空间通道,而我现在能量不足,也没办法开辟出足够稳定的空间通道。”
“那就糟了,话说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不是应该直接传送回去吗?”空永抓了抓头发,苦恼地说道。
因为我…天使默默地想到,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在空永所看不见的纬度中,立下的誓言化作枷锁,禁锢着天使的四肢与脖颈,将原本应该直接传送回学院的天使连同空永一起拉了回来。
“不对,还有一个办法。”
突然,天使仿佛想起了什么,偏头对空永说道:
“如果能让罗德岛的核心超负荷的话…唔…啊啊啊!!!”
话说到一半,粗状的闪电突兀地从天使身上闪过,贯穿了她的身体,这闪电直接源于灵魂的深处,她不禁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在天使的视角中,原本静静地束缚着自己的枷锁突然启动,莹蓝的光芒转变为血红色,无数的符文从中浮现,化作闪电狠狠地鞭挞她的灵魂。
“啊啊啊啊——!!!”
………
宁静的病房。
天蚀面色红润地坐在病床的沿边,从床头堆积如山的慰问品中拿出一包咖啡,动作娴熟地泡了两杯咖啡。
虽然班上的人平时都挺排斥她的,但当她真正病危时,还是有不少人来看望她的,虽然因为她当时昏迷了,所以她没办法想象那样的情景就是了。
她微微呷了一口手中咖啡,将另一杯咖啡递给了站立在她床头的兜帽人。
兜帽人微微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讨厌喝咖啡。”
随后,又有点好奇道:“你经常泡咖啡吗?你看起来很熟练啊。”
天蚀又呷了一口咖啡,微微摇头道:“不,这是我第一次泡。但我曾经看过别人泡过,只要记录下他的动作角度与幅度,再调动这副身体的肌肉做出相同动作就行了。”
随后,她抬起眼眸看着兜帽人,微笑道:“你不喜欢喝咖啡?这么直接表示自己对咖啡的厌恶,嗯~,让我猜猜,你是…执梦人。”
PS:各位国庆节快乐
中国万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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