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加持下,众人疗伤速度加快。最后棕胡子起身询问:“大人,我们?”
义逍云转身扫过众人,他们,现在都已经彻底将义逍云当成主心骨,一切听从他的命令。毕竟,最早感知到敌袭,最早做出反应的是他,如果不是他,众人,怕也再见不到一缕阳光了。
至于当逃兵,虽然对死亡恐惧,但之前义逍云那庞大的元气涌出,谁还敢妄动?何况战场脱逃,是要被诛连全家的。
经历过一次死亡的洗礼,众人内心也坚毅了一些。
义逍云擦掉嘴角血迹,脑海中浮现嵩樊帝国攻防布局,最终转身望向西北。
“方恒一部,列队,出发!”
眼看义逍云带头走向西北,棕胡子疑问:“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大行关在正北啊。”
义逍云没有转头,只是反问:“你觉得,就我们这一百多个新手菜鸡,去大行关能做什么?”
“大行关几十万大军,我们这点人过去,微不足道。理是这个理,但朝廷命令我们增援前线,大人,我们这样,不就是……逃兵了?”
义逍云一掌扇过棕胡子脑袋,“逃个蛋!我们这是奔赴西北战线支援,懂否?”
棕胡子小声道:“大人,前线支援,不应该是往大行关吗?我们这算不算畏敌潜逃?”
“闭嘴!谁说西北不是前线的?再敢质疑我的决定,全军练习弹裆顶肘一百遍,你做靶子!”
虽然不知道弹裆顶肘具体是什么,但棕胡子还是立即捂住裆部,噤若寒蝉。
……
天气渐微凉,已经入冬了,只是这年冬寒来得晚。
“大人,我们这准确是要去西北的哪里?”
“炎郡,太杭城。”
棕胡子一惊,“诶,那不是樊人几乎没派兵攻打的小地方吗?这这,不是避而不战,相当于逃兵了?”
“棕胡茬,你脑袋里是不是只有逃跑这词?我们这叫曲线救国懂吗?绕过敌人重兵区,跑到他们背后袭击,制造将他们包围的假象,懂否?”
“大人运筹帷幄!”
“屁的背后袭击,我说什么你也信。就我们这杆子的人,还想学人家运筹帷幄千里攻袭捣敌腹地,上去露个脸就被全吞了,没实力,再有脑子也不管用。
这不过是让你们活久一点,挑对面软柿子捏一捏而已。”
众人:“……”
棕胡子挠了挠头,“大人,您拿出的真是警报符?”
不光是棕胡子有疑惑,部里的老兵都眼瞟过来,一脸认真听候解答。毕竟全军几千人,也就游击将军有警报符,可以直接传递警报到大行关帅府。
剩下拥有该符的,也无一不是千总以上的将军。义逍云嘛……难道他是什么王侯将种子孙?身份高贵,所以这就能解释,为何游击将军对他破格任命,以六阶武师的实力,就将一阶武宗的副百总一招撂倒。因为家里有钱有势嘛!
“屁的警报符,不过是用来蒙骗樊人的。”
“大人,那之前您那一手修师级的招式,帮我们挡住了樊人攻击,您是不是高手伪装过来的啊?”
义逍云瞥了他一眼,“我说我是修君,你信吗?”
“信。”
义逍云转头,前方小雪也渐渐朦胧了视野,身后,在阵法的加持下,众人暂时并未觉得寒冷,只是在将要白茫茫的大地上,行进。
遥望远天的雪白,回忆之前与樊人的战斗,轻轻叹息,内心感叹。
何时能一怒镇万君?还是要一步一步来啊,脚踏实地。饭要一口一口吃,又不是有东恒那样的鲸吞术,捷径,罕,难。
……
雪落孤城,小白两三片,街上行人依稀,这太杭城,有些萧瑟。
啪嗒啪嗒,马蹄声,整齐轻微,一队骑军快马在街道上。那些坐骑,也不能称作马了,那是马的变种,一星妖兽。要不然普通马,根本应付不了这修士战场。
骑军在一家酒楼前停下,最前面的白袍将军率先下马,之后的骑兵动作整齐划一,齐齐下马,听似只有一道声音。
骑军快速行动,将整座酒楼围住。
嘭!
“小二,上酒!”
白袍将军一脚将酒楼大门踹开,一半门板飞撞到柜台上,老板吓得缩入台下,不敢动弹。
这一声响动,酒楼二楼当即就有几人破窗而出。
啪,一刀腹拍脸上,那人落地,当即就有三把雪中依旧闪亮的钢刀,架到脖子上了。同样的场景还有三处。
同时,楼梯上跑出一人,看到白袍将军,惊道:“冉不齐!”
一惊过后,怒拔刀,刀上燃火,冲劈向冉不齐,发吼,“呀……!”
刀锋越来越近,终于抵近冉不齐头顶,他闲庭信步般侧身,轻松躲过刀劈,右手已经伸出,在那人的双瞳中,阴影飞速放大,直到眼前彻底黑暗。
冉不齐一手抓住他脑袋,猛然砸向地面,嘭!
灰尘消散后,地上龟裂的石砖,中央躺着个嘴歪双鼻流血的人。
冉不齐拍了拍手,然后说:“掌柜的,不要紧张,本将军知道你是安分守己的好百姓,我们就不打扰你闭楼了。”
冉不齐转身就要走,他身后当即就有一人站出,“将军,这修门的费用,得从您的俸禄中扣除。”
“哈?什么门?本将军这是执行公务,要扣也是扣公款吧。”
那人眼神严肃,“我们本可以扣门而入,悄然上楼将樊人捉拿,这样还可以杜绝他们破窗的机会,但你摆个人自认为的霸气,导致这些不必要的损失。修门、修窗费,得从你的俸禄中扣除。”
冉不齐皱眉,看向一边颤巍的掌柜,“本将军需要帮你修酒楼吗?”
掌柜紧张道:“不不不用,不敢劳烦将军,小民自行出钱修复就行。”
冉不齐转头,笑道:“小付,你看掌柜都说不用了,扣我俸禄,你是不是居心不良?”
付言宏,冉不齐的副手。他依旧是不苟言笑状,“你作为朝廷亲命将领,以权压人?”
“有吗?掌柜,你说本将军有强迫你干什么吗?”
掌柜战战兢兢回到:“没没有,这些都是小民自愿的,小民自愿的。”
“你看,我没有犯法吧。”
只是付言宏依旧板着脸,冉不齐的笑脸也渐渐消失了。
“得了得了,想扣就扣,不就是一点钱的事吗,把这探子拖走,收兵。”
付言宏又说:“还有砖板的费用。”
“哈?”
“这地板是你砸坏的,你本可以做到不损一物就将他降服。”
“随你随你,不就是一灵石的事嘛,我多的是,收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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