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圣诞前夕

“嘟嘟～”早晨醒来的我依旧可以听到手机传来的声音。

看这个样子，恐怕今天也会是平凡的一天呢。我举起右手擦拭自己汗湿地的额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缝里传来的光芒。这段日子里，我一直都处于一种睡得晚，醒得早的状态，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不知道流星有没有接受到我的愿望啊。”我落寞地爬下床，简单地进行了洗漱。

虽然不知道流星收没收到我的愿望，但起码这一刻他还没实现。

“果然这种小孩子的玩意二还是不能信啊。”我用力的地掐了自己一下，好让我明白自己处在现实之中。

“咕噜噜......”我捂着一大清早起床就忍不住抱怨的肚子，草草地穿了件衣服，一条裤子便走出了房门，“去便利店买点东西吃，饿死了......”

希望今天的店员小姐不是凌晨十二点去时见到的的那一个，不然场面肯定很尴尬。希望她上的事是夜班吧......我脑子里盘算着最有可能的可能。

“欢迎光临.....怎么又是你呀！”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走到了便利店里面，而早上的那位店员小姐姐正好端端地站在前台，嫌弃地看着我。

“唔，顾客不是上帝吗？”我冷淡地回复道。

“哪有没钱的上帝？”店员小姐姐并不听我的歪门邪理。

还好店里面没其他人，不然我肯定会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

“诶...”我太阳穴附近流出了一点冷汗，嘴角抽搐式地地上扬，“我带钱了好吧。”

“谁知道呢，你可别想从这里顺走一点什么东西。”店员小姐姐的目光毒辣起来，稍微带着一点鄙夷。

“放心，我会好好付钱的。”我走到冷柜旁拿起一盒盒饭，又走到了收银台旁边，递过去了20元，“找我两块。”

“切。”小姐姐不乐意的的地把两枚硬币按在了我的手里，“快点走。”

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做，本来应该去陪邱枫枫的，但眼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多谢。”我没心思去管她说了什么，而是找到店里面的一个桌子，坐了下来。

着这盒饭看闻着就感觉让人没什么胃口，看上去则和罐头一样没什么诱惑力。这盒饭还是从冷柜里拿出来的，所以更像硬邦邦地罐头了。

“你怎么还不走。”店员小姐姐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麻烦帮忙微波炉里转一下好吗？”我依旧没管小姐姐说了什么。

“听人说话啊。”小姐姐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谢谢。”我又补了一句。

“唔......”她有种火气撒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只好憋在心里，“不要。”

“那你让我自己热呗。”我端着盒饭走到了收银台入口。

“......你真是够了啊。”小姐姐不耐烦地接过盒饭，粗略地热了几十秒钟，“诺，给你。”

“多谢。”我礼貌地回了一句，又端着饭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家店的生意还挺冷清的，毕竟附近住的都是些老人，基本不回会来便利店，也就只有我这种才偶尔会来一趟。真不知道这家店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

“嘶————”我揭开盒饭上的那层保鲜膜，用一次性筷子简单地挑了一点点尝尝味道。

果不其然，这饭就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难吃。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一言不发地咽下了整盒盒饭。

“啊呜啊呜～”店里面安静得很，只有我吃饭的声音。

今天其实也算得上没有什么事情，耗在这便利店里面问题也不大。但是邱枫枫的问题时钟挂在我的心头。

“吃完了，多谢款待，请问垃圾桶在哪？”我端着盒饭走到了前台，傻乎乎地呆站在那儿。

“干嘛，自己不会带出去丢掉吗？”小姐姐对着我翻了个白眼。

“我还不走......再坐一会儿。”我直白的地解释道。

“你还有什么事情留在这里啊。”小姐姐不爽的的地撇了撇嘴，“你把这里当做自己加家了吗？”

“没什么事情吧......想多看你几眼算吗？”我调侃道。

“切，你爱呆着就呆着呗，少拿我找乐子。”小姐姐最终还是接过了我手中的垃圾。

“谢谢。”我坐会回了原本的位置，目视前方的高墙。

小姐姐满脸疑惑的的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对我这种奇怪的举动感到好奇：“你在干嘛呢？”

“发呆。”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怎么？”

“没怎么。”空气又陷入了沉默。

其实说是在发呆，我的脑子里还是有在想事情的。比如说今天要不要作为一名普通朋友的身份去看望邱枫枫什么的；要不要陪赵樱过圣诞节；该不该参加赵大爷地的婚礼，这些都是一直盘旋在我脑子里面的事情，只是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个头。

“好无聊啊。”我们两个尽然同时发出了一样的声音。

“你干嘛学我说话。”小姐姐凶狠地盯着我。

“真是抱歉。”我趴到在桌子上，满脸都写着疲倦不堪。

“……”我们又陷入了无尽的沉默当中。

“喂。”我试着叫了一声那个店员小姐姐。

“又干嘛？”小姐姐转过头来。

“你干嘛不用那种对待客人的方式对待我。”我倒也不希望她那样对待我，只是找个话题而已。

“你不像个客人，像个乞丐，没必要戴上面具。”小姐姐给予了我致命的一击。

“啊哈哈......”我冷笑两声，缓解尴尬，“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吧，面具带戴久了，小心粘在脸上。”

“切，谁信啊。，你怎么知道的？”小姐姐不屑地说道。

“因为我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啊。”

“那个，能帮能给我来包烟。”正好从门口进来的客人的声音把我的给盖了过去。

“好的，马上来。”小姐姐马上换了个声线，讨好这名客人。

不过客人不吃这一套，拿了烟后就马上走了，走时还冷不防地瞄了一眼我这个不速之客。

“你刚刚说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证据啊？”小姐姐这才回过头来管我。

“呼～”我深吸一口气，把刚刚想说的话又一次给别了回去，“没什么，我就瞎说的而已。”

“我就知道从你嘴巴里跑出来的话准没个靠谱的。”她又回头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们两个又陷入了沉默......

“我说...”我又试着挑起话题。

“又怎么了？”小姐姐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情，“你这人事情真多。”

“诶......”我实在守不住内心的煎熬，忍不住把问题搬了出来，“请教你个事情呗。”

“好啊，你说。”小姐姐两眼微微发光，似乎对我说的事情感到好奇。

“如果你有个很重视的朋友，她要死了，你还会去见她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同性还是异性啊？”小姐姐认真地问我。

“异性。”我答道。

“那算了，管她呢。”她扶正了一下头顶上带的员工冒，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如果是同性呢？”我又回答了一遍她前一个问题。

“那必须要去啊！同性才是真爱的说。”她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以示兴奋。

“可这样离开的时候不会活得很痛苦吗？”我无暇顾及面前的人的感受，心里反而忐忑不安，“我可不想懦弱的地在她面前哭出来。”

“哈？你个男的怕啥呢？而且啊，只要把握住当下不就好了吗？”小姐姐又说道。

“把握...住当下？”我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呀，把握住当下。只要现在制造出在离别之际回忆起来会觉得：‘有你，真好’的回忆就没事了嘛。”小姐姐越说越兴奋。

“你是指......让快乐大于悲伤吗？”我回想起邱枫枫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里，她的脸上的确挂着的都是笑脸。

那份快乐似乎是只有我才可以给予她的快乐，别人去了也只能逃也似的回来。

“没错没错，你还是有点悟性的嘞。只要在彻底死去前都看想光明，就不会感受到黑暗。人类可是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的生物。”她也越说越兴奋，时候还放荡地大笑起来。

这件事情，我不觉得自己能做到，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为了弥补我的过错，试一试。

“你叫什么名字？”我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秦元施，怎么了？”小姐姐突然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态度。

这回还真是谢谢你了，秦元施。

“唔，没什么。”我走到门口，和她挥了挥手表示拜拜，“对了，刚刚你说的话......该不是从同性恋漫画中看来的吧？”

“不不不，所谓同性恋专家的我，肯定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啦。啊哈哈哈哈！”她又陶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并且瞬间又收了回来，“不过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有朋友诶。那个人想必肯定是个非常特别的人呢。”

虽然我已经关上了店门，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依然入了我的耳。的确啊，邱枫枫是个特别的人。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对待别人的方式和别人都不一样却总能把那帮学生刷的团团转，还选择了与世界格格不入的我作为男朋友。怎么想都挺特别的吧？

用一个比喻的话，那她就像我这盒盒饭的保鲜膜一样呢。

该把话说清楚了......就在对赵樱告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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