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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不久后就出门帮我买衣服了,我向她保证会乖乖呆在家里。
闭上眼睛假寐了一会儿之后,看到没有任何人回来,我就起身悄悄溜到厨房拿了把陶瓷刀,又打开冰箱翻找了一阵。
双门的大冰箱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东西,但我只拿了一个苹果就回去了。
学姐有给我分配专门的房间,反正这栋别墅的空间很大,清扫与日常维护都安排了智能机器人,平时住的人就只有学姐与姬恣仪两人。
我的房间就在姐妹俩的房间之间。
把苹果削完皮后放在桌面上,我将陶瓷刀横放于掌上。
桌子是木质的,我叫不出这种木材的名字,但从纹理、色泽与隐约的香气来推测,应该有点来头。
这个沾点血应该没有关系吧?
我犹豫着握住了陶瓷刀的刀刃,还没来及狠下心划开,我的掌心处就传来了异样的灼热感,我松开手一看,一道浅浅的红痕中渗出了好几滴血液。
红色的伤口与洁白的掌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刚看没两眼,伤口就渐渐愈合了,我连忙将手指压伤口附近用力按下去。
在累积起小小一滩血液后,伤口彻底消失了,掌心又恢复如初。
我用食指的指头按在血液里,向下画了一竖。深吸了一口气,我又蘸了点血,在那一竖的三分之一处,画了一横。
终焉之序曲……于此……拉开帷幕……
召……代言者……枢纽主教……叩首聆听……
运用在梦境中学会的那种语言无声默诵之后,我的灵魂就仿佛从躯壳之中被抽离了出来,无杂质的纯白色空间里,黑色砖瓦石块堆砌叠加,构筑起一座宏伟的圣殿。
一席长桌旁,零零散散地摆放着十几个座位,我足不沾地漂浮在长桌的一头,而在另一头则摆放着一个有所装饰的座椅。
“伟大的神子,您无垢的灵魂就是指引我等前进的灯塔!”
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其余所有人也都齐齐站了起来,向我鞠躬致敬。
“没想到您竟然能在绝祝守的身边找到发起仪式的空隙,实在令我等叹服!”
被人毕恭毕敬地对待的感觉……可真不赖。
“这个仪式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吧?”
我不以为意地向下按了按手,还是先问了一个我最关心的问题。
“绝无可能。”代言者坐回到座位上,他侃侃而谈道,“这个仪式发动的代价之一除了您的血液之外,就是仪式的痕迹本身,比您在梦境中呼唤我们还要可靠。”
“那就好。”
我松了口气。
梦里的母神投影的遭遇还历历在目,简直是被学姐吊起来打,密密麻麻的眼睛都被踢爆了七成以上,最后被捏碎神性微末后彻底消散。
学姐对我很好,知道我身份特殊还是收留了我,并且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尽管态度有些……过于热情。
万一我在外面干坏事被学姐发现了,被痛打一顿还是小事,她要是为此伤心的话,我会过意不去的。
“那些让你们清除的人……清理掉了吗?”
我试着把额前的刘海推到头上,视界因此一下子变得清爽起来。
再怎么好心肠的人也总有一些看不过去的东西,现在有了自愿去打扫垃圾的工具,不好好运用一番岂不是很可惜吗?
“他们没能见到第二天的曙光。”
代言者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残忍的微笑。
“做得很好。”我为他们雷厉风行的动作鼓了鼓掌,“母神会为你们感到欣慰的。”
“只是……”
一位枢纽主教有些迟疑地问道。
“您吩咐我们做的其他事情……该怎么说呢,和我们的道德观、伦理观似乎有些不符合,很多下级成员都产生了动摇和疑问,我们……”
“你们什么?”
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赤着的脚掌踩在了桌子上,我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了下来,宽松的白袍飘落在他身前的桌子上,纯白而无暇。
他身边的那个枢纽主教死命掐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我捏住那个枢纽主教的手,扯下来扔到一旁。
“我刚刚没有听清楚,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
我只是轻声细语地询问了一句。他就呼吸急促,瞳孔放大,紧握双拳。
“我们很多下级成员都都都产生了……”
我不耐烦地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扯过来以后,对着他的耳朵冷冰冰地说道:“要么就按我说的做,要么就和之前那些人一样被肃清……”
圣殿内我的力量会得到极大的增幅,哪怕是打王八拳,都能把这些家伙的头颅挨个打爆。因此我也没有什么同他们虚与委蛇的必要,贯彻本心、随性而为即可。
“道德也好,伦理也罢,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坚持和操守,既然决定侍奉母神,就要学会像狗一样忠诚,明白吗?”
“明白了。”
他的勇气和坚持被我击溃了,双眸中的固执也被顺从所替代。
“我话讲完,你们谁支持,谁反对?”
我拍了拍手,重新站着,漂浮起来,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
所有人都顺从地低下了头。
“那么今天,就先到此为止。”
真是的……要求清理所有杀过人的教徒时,做得干脆利落;叫他们去社区做义工,在教派内部建立绝对平等与财产共享制,居然能出言反抗。
虽然他们也崇拜神子,但是比起母神,果然还是要差上一些。
如此思考着,我将圣殿摧毁,回到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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