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使降临到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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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焉之序曲……于此……拉开帷幕……

召……枢纽主教……叩首聆听……

先一竖又一横，一个血淋淋的逆十字自我指尖之下诞生。

熟悉的失重感充盈我的灵魂，下一个瞬间，我就来到了那片纯白色的空间里。这里就是虚境，是与现实世界平行的，亘古未变的心像世界。只有最强大的灵能者才能自由进入虚境，现在这颗星球上的人类中，还未诞生那种程度的人物。

除了受到居住在虚境的神明召唤之外，如今的地球上，恐怕只有疯癫的失控灵能者，才能在死前窥探到一眼这个无限瑰丽的壮阔世界吧。

随着我降临虚境的次数增加，我对这里的理解也不断提升。

随意出入虚境自不必说，那个画逆十字的仪式，只是为了能够精准地召唤毁灭宗的信徒，而不是帮助我进入虚境。

直接依靠灵魂上的呼唤也不是不可以，但容易从虚境拉过来一些奇怪的东西。

在虚境之中的我处于完全体状态，也就是实打实的神明，在自己的圣殿中对付一些不请自来的下三滥虚境生物是很简单，但我没把握阻止它们屠杀毁灭宗高层。

自家神明因为怕疼没有使用仪式，继而导致召唤出现差错，让整个毁灭宗毁于一旦什么的，实在是太黑色幽默了……

这次构筑圣殿的时候，在样式上，我下意识地借鉴了一些那座刚被摧毁的古老神殿的设计和布局，只是主神的雕像换成了我的母神的样貌。

根据我从梦中得来的记忆，母神她拥有三颗不同人种的美人头颅，下颌长有象牙般的恐怖突刺，丰满的巨大胸部上遍布鳞片与甲壳。

本应是双手的位置则被一对异化的螳螂臂似的刀臂所代替，自肚皮到大腿的位置都与人类相同，双腿自膝盖处化作了无数条拧在一起的毒蛇，代替脚行动。

假使你只看到母神身上某一部分的肢体，你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和恐惧至极。

可如果你看到了母神的全貌，你只会为她那杂糅有无数生命象征的美貌感动哭泣。

这是母神在人类种族中传播的自身的形象，她在宇宙间的不同种族之中，根据他们的样貌差异，也会适当地改变自己的形象，方便信众进行崇拜。

真是非常温柔的一位神明……

确定所有的枢纽主教都回应了召唤之后，我在长桌的一段坐下，将他们的灵魂包裹在手掌中，模糊了现实与虚境的界限，拉入了我的圣殿里。

代言者最近似乎是在忙着什么事情，他曾经特地向我请过假。

我也没有多过问，只是向他确认他没有在做什么坏事，对于我而言，这样就够了，我不太想对信徒的一言一行都做出规定，那样也太死板了。

枢纽主教按着次序，从我的左手侧开始，一个个落座在座位上。

“伟大的神子，您无垢的灵魂就是指引我等前进的灯塔！”

他们也一个个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看着我，在所有人到齐以后，他们一个九十度的弯腰鞠躬，齐声盛赞道。

“请坐吧。”

我右手平摊，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么，请允许我起头，为您汇报一下我们这周的发展状况。”

左手第一个枢纽主教站了起来，他们本来就是代言者的左右手，此时代言者不在，本来属于代言者的汇报工作自然落到了他们的头上。

“得益于我们之前发展的人脉网，社会捐赠的大额款项多如牛毛，其中一半的资金划入我们教派内部，用于建设……建设教徒间的共产主义。”

他汇报了一个夸张的数字，连最近开始不拿钱当钱的我也暗暗咂舌。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毁灭宗也是个历史悠久的世界范围的组织，有这种程度的人脉也很正常。

以前受到的捐赠和榨取的教徒的家产，都用来做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日子才过的紧巴巴的，现在拿到的善款都用来改善教徒的生活，自然要过得比之前更好。

“嗯。”

我赞许地看着他。

他不敢与我对视，深深地低下头，继续朗读着手中汇报书上的内容：“剩下一半的资金，我们在世界各国的贫困地区建设了共计一百多座爱心学校，其中中国有十四座，建设的过程也调动委派给了我们的教徒，质量上也值得信赖。”

现在世界面临经济危机的狂潮冲击，各国失业率均居高不下，很多的教徒本来就是因为失业，养不活自己和家庭，这才陷入绝望加入了毁灭宗。

教派内部的经济共享，虽然解决了信众们吃饭的困难，但是对于他们失业的问题却起不到什么作用。毁灭宗也不像以前那样，每时每刻都想扩张自己，必须派遣信徒外出传教，如今能用这种方式创造就业机会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们如今的行动吸引很多普通人主动加入我们的教派，不过我们一没有公布我们的真实教义，二没有让他们聆听母神的福音。这样好吗，神子大人？”

他汇报完信众在福利院和疗养院的志愿者活动报告之后，问起了这件事情。

“这样就行了，对于这些迷途的羔羊，我另有安排。”

我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格外地坚定，但实际上我根本没想好要拿那些普通人怎么办。不过听取福音的过程是绝对不可逆的，我可不打算让普通人加入到毁灭宗里。

“千万别让宣教士在这个时候向他们散播福音，这样只会打乱我的计划！”

至于具体是什么计划，我怎么知道，你们自己脑补一下吧。

“原来如此！”

“真不愧是神子大人，果然深思熟虑啊……”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半懂不懂的赞叹声，即使完全没搞明白我在说什么，这些狂热的家伙还是深信不疑。哎，拍马屁果然是人类的本性啊。

又简单地布置了一下毁灭宗今后的发展方向，我就结束了这次召唤。

毁灭宗的高层都是有着深厚管理经验的人才，不需要我一个外行人来指手画脚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摧毁圣殿，回到现实世界之后，我刚刚伸了个懒腰，就听到窗户被人敲响了。

“痛痛痛……”

猝不及防之下，我一时间坐立不稳，连带着椅子一起摔倒在地。

谁啊？谁在敲窗？

为了避免被科伦娜看到，我是在自己房间里举行的仪式，这里可是二楼啊，但刚才那几下明显是有人用手在敲，总不至于是我幻听了吧？

莫非是学姐么……她一直走的是正门啊……

我看了一眼桌上，仪式残留的痕迹已经被彻底消除了，这方面不用担心。我心虚地缓缓拉开了窗帘布，小心翼翼地朝外看去，却与一双湛蓝色的双眸对上视线。

我愣愣地看向她的背后，残破的双翼血迹斑斑，此时正半耷拉在她的身后。

“爱丝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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