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其实是一件蛮无聊的事儿,尤其是无所事事的等待。
这里又没有手机,而且不能坐在这里修炼,李牧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乘着谭静雅不能动逗逗她。
“喂,谭小妞,你饿不饿?”
“……”
“别不说话啊,天儿这么热,我还得演你夫君,而且还只能无聊的等在这里,这是一件多么凄惨的事情……”
“演我夫君很凄惨吗?”谭静雅怒视着李牧。
李牧眨眨眼:“你在听什么啊?我的意思是天热以及无聊而且还得演你夫君才凄惨,你怎么每次话都听一半儿?”
谭静雅气得想打李牧,但远处有人路过,她又不好动手,只得闭上眼睛生闷气。
“问你话呢,你饿不饿?饿的话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谭静雅睁开眼斜睨着李牧:“大夏天的哪来橘子?”
李牧笑嘻嘻的说道:“哦,那算了。”
谭静雅继续闭上眼睛,而李牧又在一旁聒噪:“我之前养过一条鱼,后来鱼死了,我非常悲伤。原本我想把它埋了,可又怕被野猫翻出来,那就真真儿的死无葬生之地了。思来想去我觉得要火葬,后来不知怎么的,这鱼越烤越香……”
谭静雅算是明白了,自己要是一直不吭声的话李牧会烦自己一整天,所以她叹息一声问道:“我问你,如果那些人不来怎么办?”
李牧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你!”
李牧斜睨了她一眼道:“我说过了吧,设这个局就是碰运气,得到的消息就那么点,你觉得我还能设怎样精妙的一个局?”
谭静雅默然。
李牧抬起头看了看天道:“不管是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有人自称皇后娘娘我们都不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除非把他们引出来。看似这两件事好像搭不上边,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件事。且安心等着,如果明天还没有结果的话……”
“怎样?”
李牧笑道:“收割芦苇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呢。”
谭静雅黑着脸道:“你能不能认真点!”
李牧叹息道:“你这人……不识逗。喏,不妨设想一下,如果对方真的是杀人越货穷凶极恶的那个类型,那他们大体上不会在下午这个时候出现,月黑风高杀人夜,你懂。可如果说湖内的人同时也是造成消失事件的人,我觉得事情就会变得好玩了。”
谭静雅问:“为何?”
李牧道:“悄无声息的消失,同时还没有任何线索,以及很多人都是外乡人……设想一下啊,如果他们是被骗到船上运送到湖中心,可不就是没有线索的消失了么?所以,如果下午有人来热情的让我们去某个地方,基本就可以确定两件事是同一拨人。而如果直到晚上还没人来的话,大概处理完湖里这些人后我们还需要重新找消失的那些人的线索。”
“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李牧打个哈欠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又不是那个谁能掐会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一千载!而且真不是我说你啊,你长得也不赖,怎么偏偏就能把和你呆在一起的男人给聊困了呢?”
谭静雅呆滞道:“那……那你想聊什么?”
李牧道:“不说聊诗词歌赋或者琴棋书画吧,至少聊点业务之外的东西吧?”
李牧还没说完就看到谭静雅狠狠的瞪着他,忽然他就悟了——这年头去青楼貌似就是这流程:先聊聊诗词然后弹弹琴跳跳舞最后走进闺阁做做运动……
李牧咳嗽一声强辩道:“瞪什么瞪,说你你还不乐意了?此情此景不聊点‘夏木阴阴正可人’或者‘风定池莲自在香’,你偏偏要研究犯罪心理学还怪我?干脆真给你调到京兆尹专司查案去算了,我回头就去给吏部递个推荐函!”
谭静雅觉得貌似自己想歪了,有点脸红。她偷眼看了看有气无力的坐在一边的李牧讪讪的道:“那个……我……我真的很无趣么?”
李牧叹息道:“你看啊,普通来说有那个女孩子喜欢聊这种无聊的事情?”
谭静雅气道:“可如果不制止的话……”
“会造成国家的损失百姓的伤亡人民的苦难对不对?”李牧鄙夷的看着她:“可即便卷进这些破事里,看看大家谁像你一样忧心忡忡连饭都吃不下去?你能说大家都不关心这件事么?”
谭静雅再次哑然。
李牧直起身道:“放松点吧,事情总要一步一步解决,你这样容易变秃知道不?”
刚刚还沉浸在感动里的谭静雅瞬间再次被点燃怒火:这混球会说话吗?
(咳……那什么……昨天早上大概是六点起来的,然后,平均码一百字被打断一次思路,其中包括骗子、物业、茶叶推销、信用卡中心、快递、国家电网、小区草坪收割机……下午的时候把早上写的删掉重新写,又遭遇了停水、断电、隔壁的电钻、以及楼上的煞笔。而且昨天还莫名其妙的头疼来着,所以晚上情绪有点崩……给群里的各位说个抱歉,真不是因为谁太皮所以退群,也不是压力太大,只是因为一整天码字都被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打断思路,又忽然脑子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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