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之前都没有感觉，现在这吊灯的光，有点照的我眼睛疼，所以我现在没法直视对桌，应该是这吊灯的原因吧。

“我的孩子们，让你见笑了。”

“额没有，话说，嘉锦也是啊。”我想起来的是之前和斯厄芙喝酒的时候，嘉锦的反应，虽然想到的是，不想了不想了。

“嗯？什么也是？”

“就是嘉锦之前也喝醉过。”

忽然间，发出了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桌子上的盘子也震了一震，我手里筷子也差点没有拿稳。

“什么？小白喝醉了？”少女咳嗽了两声，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稳稳的坐在椅子上。

“嗯，嗯。”我大概是被她吓到了，也只是嗯了几声。

“真的是亏大了，啊啊啊。”她开始抱头开始乱叫起来，刚才的矜持都烟消云散了。

我缓缓的㧅起来饭菜放进嘴里，然后喝了口酒，偷偷的看着她的神态，现在已经是瘫在椅子上了。

“怎么了么？”

“我想看小白醉酒的样子啊。”

”这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什么值得留念的。“一说到这件事我就想要当时在月光下嘉锦的**，我反正现在是不想和她对视。

“你不懂啦，这是一种作为父母的一种纪念。”

这什么纪念啊，难道龙这边还有这种特殊的纪念不成？

“哎，算了算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你说是不是啊，人类。”她坐正了看着我，我也只是撇了一眼，不太想看她的眼睛。

“你感觉小白，她怎么样？”

“啊，很好啊。”

“哪里好。”

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但是现在听她的语气，我如果说半点假话，就会脑袋分家吧。

“我不该打扰你们的关系，即使就老五那样夜夜笙箫，甚至每次出去都会拿走不少东西，我也不会责怪他，但是小白是特殊的，她。“少女放下了自己拿在手里的酒杯，安安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

“她很少体验过世间的一切，所以，说实话，我很担心她。”她举起又放下自己手边的酒杯。

“哪里好的话，对于我而言，她在恰在好的时间出现，引领了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我。”再喝一口酒吧，回味一下，自己迷茫的日子。

“所以，你把这种感情，视为‘爱情’么？”她还是放下了杯子，将手交叉看着我。

“可以。”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她更认真的看着我，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然后她先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实在是不放心小白，她其他的妹妹也是不放心她。”

然后她笑着说，“你知道吗，红红那天回来的时候，说‘姐姐大人身边有个人类男性，而且还为了他凶我’，其他龙王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都吓得不轻啊。”

她一边用手擦着杯沿一边说道，“老三老五他们甚至都立马要去精灵那边，虽然让我拦住了。“

”然后啊，老二她们决定留下来，看看这她们姐姐选的人，是什么样的。“

”她这个作为姐姐的，反而被弟弟妹妹们这样关心。”说着，她的手停在了杯沿上，“其实我很对不起小白，看着她的弟弟妹妹都可以在这片天空许下享受自己的生活，哎。”说着，又长叹了一口气，“人类，你要好好的对待小白，听到了吗？”

“嗯，我知道。”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我也只是象征性的㧅㧅筷子，美味的菜肴，现在有点品尝不出来味道了。

“人类，我问你，这一次我给小白的任务，消灭的可能就是当时把你从异世界拉过来的人，你会怎么对待他们？“

她的话题忽然转到我的身上，说实话，我对于这部分完全没有记忆，怎么对待更无从谈起。

“我不知道，说实话，因为我没有之前的记忆，对于他们我几乎没有什么情感。”

“现在的你，如果回去，小白在你身边，即使你想踏平人类都是在合理之中，小白的能力也完全可以，人类，给我说实话，你对于小白的能力，怎么看？”

忽然话锋又一转，这连续的高强度问题现在问的我有头有点发蒙，我揉了揉脑袋两边。

“怎么了人类？”少女的语气开始急迫起来，想要尽快获得答案一样，“这个问题，你有想过么？”

“不会，嘉锦是嘉锦，我是我。”

“是么，还有，你们问的问题，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嗯？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没什么问题了吧。”

“嗯，嗯？”我嗯了几声，想应该回应她，毕竟现在她应该是和我在说话吧？

“好了，不要在意我孩子们刚才的问题吧。”她脸上的笑容温柔的反而让我有点不太能从刚才紧张氛围中缓过来。

“怎么了？不会被吓到了？不会真被吓到了吧？如果这样我真的要改变对那你的看法了”她有点戏虐的笑着，我都有点懵逼。

她还淡定的吃了一口饭菜，我还是没搞清状况，“但是，刚才的难道不是您问的么？”我微微的问了一句，只是声音小到可能在我身边才听得到。

“嗯，大部分都是老三老五他们问的，明明说着不关心，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为难人。“少女很轻松的叹了口气，但是我不明白，明明话是从她那里说出来，不是她问的么？

少女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他们都是关心小白，虽然早就走了，但还是要来问，真是的那时候不走就是了。”

少女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又说道，“今天知道你要来这里，所以他们就决定要来轮流问你几个问题，怎么样？”

“需要缓缓。”我现在真的一点不敢松懈，就怕之后还有什么要了命的问题。

说着，少女的笑声又响彻了整个房间，现在听的我心慌慌的。

“那给你缓缓，讲讲小白之前的事吧。”说着，少女把手的叉子缓缓的放下，不想让它和盘子之间发出一点响声。

“小白是第一条龙，她也喜欢按照我的样子变成人形，和他的弟弟妹妹一样，很喜欢变成人形。”

“我俩一起看着其他的龙破壳出生，她帮我照顾其他的龙王，怎么说呢，让我轻松了很多。”

她将手抚着桌子，继续说，“那段时间我很开心，但是开心是短暂的，龙王长大，就有自己的任务，这是他们能力代价，当时小白的弟弟妹妹们看着小白要离开他们，还都哭了出来。”

“当时小白骗他们之后会见到了，可这个之后，一过就是五百年。”

“她的弟弟妹妹也都经历了轮回，经历了这个世间的风风雨雨，等到小白再见到他们，他们都已经可以教导小白怎么过日子了。”

“再之后，只是短暂的相逢，小白又要离开他们，红红感觉小白就是骗子，直到她看到了小白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多余的思考，看着少女，饭桌上的餐盘已经停止了活动，乖乖的在某个位子呆着。

“直到恶灵的出现，也就是提提，他产生于我的恶念，这个世界被我创造，也可能在那一次被我一举毁灭。”

“那可以说是小白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危机，其他的龙王都负隅顽抗，但是没有用。”

“小白，又是小白，她又出现，我很庆幸我创造了小白，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但是我也是愧疚的，什么事都要小白来做，我明明给我自己设置了不能参与这个世界的法则，虽然也被恶灵修改。”

“提提也产生了这个世界最让人头疼的东西，魔人，虽然是他无意而为，但是产生就是产生了。”

“那，这次是什么？”我偶然插了句话，并不是我想打断她的回忆，只是想知道，这次，到底是什么事。

“人类的无知，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平衡。”她用头扶额，抬头仰望房顶。

“我想人类那边应该已经失控了，只是平常的人类没有意识到而已。”她继续说道，“所以只能让小白去做件事了。”

“那其他的龙王呢？”我寻思着，不还有其他的龙王，为什么他们不能去做件事呢？

“说来好笑，我没有赋予他们这样的权利。”少女露出的笑容好像在嘲笑自己一样，一边的嘴角轻轻上扬，很无奈。

“我在小白出生当时，赋予了她和我同等的力量，但是又给我自己定下了规则，不能参与这个世间的一切，也就是说，小白在获得了我的力量时，也承担起了我当时应该承担的责任。“

”又或者说，我把一堆烂摊子，给了她，我又没负责任。“

“这么说，感觉好渣啊。”我实在是忍不住，吐槽了眼前这个人。

“确实是这样，当时只是不想这么多麻烦事，但是麻烦事越来越多，都只能由小白去做。”

我一时陷入了沉默，看我不说话，少女又说“是不是感觉很难过？自己心爱的人却要被迫做这样的事？”

我心里不是这种愤怒，是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感受，这是嘉锦的生存意义，但也被这个意义束缚。

我这么想着，房间外面传来非常急促的脚步声，”啊，小白她回来了，看来她们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她这么说着，但是脚步声停在了门前，隔了一段时间嘉锦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小白你回来了，老四怎么样？”少女扭头看向嘉锦，似乎，嘉锦的衣服有被拉扯过的样子。

“肯定喝醉了啊，真是的，明明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嘉锦一边数落着自己的妹妹一边又不紧不慢的坐会了自己的位子。

“哎呀，刚才这位人类可是说，你也是喝醉的啊。”少女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转而看向嘉锦的时候。

“啊。”说着，嘉锦的脸就换了一个颜色。

“带着这名人类去休息吧。”少女挥了挥手。

“所以，你们问完了么？”嘉锦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但脸上的颜色似乎越来越红。

“啊，问完了。”少女与梦初醒一般，是不是刚才太沉寂自己的回忆中了。

“所以？”嘉锦的语气很随意的问着，但是手好像不知道放在哪里一样，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将手交叉放在胸口上。

“老三他们反应似乎还好，老五说会有东西给他。”

嘉锦大喘了一口气，我眯了眯眼说，”所以，锦你是知道的喽？”

“嗯，总之满意就好，嗯嗯。”她眼睛并没有想和我对视的想法，眼神飘离，根本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所以，去休息吧。”

我先站起身，“那我先离开了。”我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合乎礼仪，但现在的身体，确实很想休息。

“嗯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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