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场雪下得很大,年渝放眼望去,就看到在雪的映照下,天也变成了银色,一轮红日正挂在天边。
银白覆满大地,天地连成一线,模糊了边界,模糊了天地,只有雪地上那一串串脚印,如细碎的花,缀在地的一角,成为静谧的注释。
雪已经化了一些,年渝拢紧了身上的斗篷,快步走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年父年母正在吃早饭,见年渝回来了,年亦繁脸色有些不太好,“阿鲤回来了啊,你应该还认得自家厨房在哪吧,自己去厨房拿个碗坐下吃。”
爸爸心情好像不太好,也不知道是谁惹他不高兴了。
不过她今天还是乖乖听话好了。
“我当然认得自家厨房在哪啦——”年渝听了这话,心里一个琢磨,也没猜到年亦繁不开心的缘故是什么,索性笑了起来,道:“我这去厨房拿个碗。”
年亦繁见女儿一点都没猜到自己为什么不高兴,还开开心心地去厨房拿碗,就忍不住跟余念小声抱怨:“阿鲤怎么就没问我为什么不高兴呢?她怎么就没猜到我不高兴的原因呢?”
“得了吧。”余念嗔了眼丈夫,好笑地说道:“要不是你刚刚说漏嘴,我也没猜到你是因为阿鲤昨晚没回家而不高兴的。”
“难道我这个做父亲的,见女儿跟心怀不轨的狼崽子呆了一晚上,还会欢喜吗?”年亦繁只要一想到狼崽子昨晚趁病装博取了女儿多少怜惜后,这心里就闷得慌。
偏偏妻子还在那里一个劲往他心窝上戳刀子,“可你不乐意女儿不回家你不会打电话叫她回来吗?”
“我要打了电话,阿鲤还不以为我是个古板固执不开明的爸爸啊!”年亦繁表示绝对不能破坏他在女儿心中高大上的形象。
“死要面子活受罪!”余念实在受不了年亦繁这个傻爸爸的样子,遂啐了他一口。
末了余念看年亦繁心情低落得整个人都蔫了起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安慰道:“哪怕你不相信阿潇,你也该相信阿鲤呀。阿鲤一向都有分寸,不会做出出格的事的。”
“我当然放心阿鲤!”年亦繁情绪激动下声音有些拔高,但下一秒就心虚地压底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放心的是阿潇那个兔崽子!从小就粘着阿鲤,阿鲤也宠着他。
好不容易前几天他俩吵架了,我还没高兴几天呢。这回他一病,阿鲤放心不下去哄他,估计这回他们又和好了。”
“他们两人互相喜欢不好吗?好不容易和好了你不高兴也就算了,还说这话。你就这么盼望女儿不高兴呀?”余念见年渝就快出来了,也压低声音,快速地斥道:“小时候你不也说阿潇聪明机灵,特别招人喜欢吗?怎么这会儿你越看他越不顺眼呢?”
“我哪有盼着阿鲤不高兴了?我要是盼着她不高兴,昨天早就拦着她找那小崽子去了。”年亦繁只要一想到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女儿居然跑去哄要拐走她的狼崽子,语气就硬了起来,“而且隔壁家孩子跟女婿,能是同一个看法吗?
再说了,我要是露出一点不高兴,阿潇那跟他爸一样惯会装可怜的,还不知道会怎么跟阿鲤委屈呢!”
“女儿还没嫁给他呢,他就敢这么挑拨离间,我能不生气吗?”
“老年,我觉得啊,是你想得太多了。”余念就这么看着丈夫愤愤不平地数落着,原本上扬的唇角在听完年亦繁的假想后,都变僵了。
余光已经瞥到年渝从厨房出来身影的余念,忍不住最后又劝了一句,“脑补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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