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年家往年的习惯,年初一这个时候他们该动身去帝都城郊的年渝奶奶家了。
这不,刚吃完早饭,年亦繁拎着早已备好的年礼,就领着妻女出门了。
雪后的帝都别有一番景致,整个城市都被厚厚的冰雪覆盖,极目望去,入眼的全是一片极致而纯粹的白。
而这时太阳也渐渐露出了金边,映着满地洁白的雪花,显出一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我还以为今年我们得冒雪前进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太阳了。”去车库取车的年亦繁望了眼天上的太阳,感慨地说道。
冒雪前进……这么多年了爸爸(阿繁)还是一点都不会用成语。
余念母女俩对视了一眼,无奈地笑了。
等坐上车时,年渝看了下手机,发现都九点半了,想着怀安应该起了,遂发了条短信过去。
——
醒了吗?好点儿了吗?吃药了吗?
——
短信发出去后,年渝迟迟没收到回复,还以为怀安没起,正打算待会到了奶奶家再发条短信呢,就感到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年渝看着上头备注“傲娇潇”昵称发来的短信,唇角一弯,点了进去。
——
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忙,所以我现在才回你这条短信。
——
诶?阿潇这短信她怎么看不懂什么意思呢?
年渝有些疑惑地张了张嘴巴,浓黑的长睫翕动着,五指如飞地回道。
——
不忙啊,为什么这么说?
——
这回怀安回复得很快,年渝刚发出去还没有五秒的功夫,那头的怀安就回了短信。
——
因为我想发的是上一条的前三个字。
——
前三个字?
年渝闻言,翻了翻刚怀安发的第一条短信,‘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忙,所以我才决定发这条短信’。
我想你。
“阿潇这家伙……”年渝摩挲着那短短二十字的短信,轻笑出声,似感慨似无奈地叹道。叹完这五字后,年渝唇畔的笑容越来越大,像盛开的花朵一般。
就连年渝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说出的这句低喃语气有多宠溺,而在前头驾驶位上坐着的年亦繁因为遇到红灯停下了车,刚好听到这话和看到年渝唇上笑容,要不是被眼疾手快的妻子拦住,他险些没抢过手机警告那个生了病还不忘勾着他女儿的狼崽子一顿。
阿鲤笑得这么开心,又提到了阿潇这名字,手机那头的人肯定是阿潇这狼崽子没跑了!
真是的,从小就爱粘着阿鲤,长大了更加变本加厉。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竟缠着阿鲤不放,这打算做什么?打算等阿鲤一成年就立刻把她娶回家的节奏啊!
不同意!他这个做父亲的绝对不同意!
碍于妻女,年亦繁不好说些什么,但却不妨碍他在心里一个劲地腹诽。
年亦繁认真腹诽着,丝毫没察觉到绿灯已经亮了。直到后头的车辆不耐烦按了喇叭后,年亦繁才如梦初醒地开车。
起步前,年亦繁还不忘往后视镜望了眼女儿年渝,见她抬眼对上他的视线,眼里笑意未散,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在这一刻全集中在她脸上时,年亦繁就更加心塞了。
真不知道阿潇这混小子给阿鲤灌了什么迷魂汤,瞧把阿鲤给乐的。
年渝看了眼父亲,发现他没什么异常后,又继续低头跟自家恋人继续鸿雁传书。
——
我也想你呀,刚吃饭时我就在想我们家阿潇醒了没,胃口好不好,有没有吃饭了,有没有胡思乱想。
——
年渝刚发出去,就在心里“啧”了声,刚没忍住又打趣了阿潇一把,希望他别炸毛才是啊。
怎么可能不会炸毛呢?
年渝短信刚发送成功三秒,怀安电话就打进来了。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我就只想你而已。”
怀安被睡意染声音有些嘶哑,可就是这声音不同平时的沙哑低沉,却偏偏令年渝的心酥颤颤的。
心颤了一会儿,接着年渝就觉得心脏被箭射中了,然后那只箭融化了,又暖又软地,把整颗心都包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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