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洗脑——去上学吧

第五章：

我把自己小时候的一些事讲出来给白玲听。

我不知道白玲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想象不出。总之不可能是大同社会，我觉得生活的方式应该也差不多吧。

我并不能够无时不刻的盯着她，所以现在我们的目的应该是先教会她一些基本技能，就例如炒菜端菜宣传什么的能够赚到钱的技能，然后找到一个地方能够把白玲给安置下来，工作……呸，这么小谁会收。

这下子我有点犯难了，本来还以为这“新人”是一个成年人，却没想到是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萝莉。

我顶了顶周一一，向他投出求助的目光。

“咳咳——”周一一清了清嗓子，请开始你的表演。

“你多大了。”

“不知道。”

指望你周一一怕不是我疯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白玲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年龄？

“那么你的生日是哪天。”周一一继续询问和目的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的问题。

“生日？那是什么。”

好吧，生日都不知道也别想着白玲她老家会去记录出生年月了。

周一一牵起了白玲的手，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但至少不会是啥犯罪的事情。

“没超过八十……”

嗯，周一一的“摸骨辨龄”可真厉害。

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切入正题。

然后，周一一起身跑过来勾搭着我，在我耳边道：“你觉得可以把她安排到哪里去？”

“我就是不知道了，看起来这么小谁会要？谁会放心啊。”

“要不丢给你？反正让她自己待着是行不通了。”

“我？为什么不是你。”

“不是要照顾苏晓妹子吗，顺便一起带了。”

“我……我精力有限啊，一个晓晓就够我头疼了，要是把她带成熊孩子怎么办，而且我带她回家不是暴露了吗。”

“也是……”

周一一往后撇了一眼白玲，想了想继续道：“那就让他住在我家？你抽时间过来看看，我可不会做饭什么的。要是她家族那边知道我天天给她吃快餐非得活剥了我不可。”

“难道不能让她呆在这吗？”我有些疑惑。

“这地方只能够给她住一晚，店长没给你说吗！”

“没有。”

“呃……好吧。”周一一摇摇头。

“我去问问专业人士，等下就好。”

说完，周一一跑到窗户边接信号打电话去了。

我看着看躺在床上打滚的白玲……这孩子……真的是所谓“不超过八十岁”的妖怪吗？

我叹口气，还是得找个时间要周一一给我科普一下。

没事儿巡视了一下四周。这个酒店的布置十分精致呢，先前忙着倒没来得及看看。

然后，我翻了翻我的小包另外几层。我记得这个小包外面几层放着的东西我都基本上不用了，之后也就没有去管过那些东西了，一直没有清理出来，里面放的是什么我都快忘了。

稍微翻了翻，里面放置着的是一个已经被压折了的日历。

这勾起了我去年的回忆……我买这个日历纯粹只是看上了这个日历有着今年的日期罢了……因为今年有一个“重要”的事情……

我直接吧日历给翻到了最后面，然后再往前翻，直到停留在了7月。

七月九日，也就是后天，这个日期被我打上了鲜明的记好。

那一天……他应该就出狱了吧，那时候还是得去接他。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居然忘了差不多快一年……要不是今天恰巧翻出了这个日历，我还真不知道这回事。

在我的印象当中，我的父亲总是大大咧咧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还很少回家。母亲对他也十分放纵，他到底是为为什么被关到牢房，我现在还没完全了解明白，他们离异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那个家伙完全不像是会犯罪的样子啊……

每当我在那之后向母亲提起父亲的时候，她总是回避我的问题，有时候会直接回答让我不要管这件事情。我提起父亲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直到完全不提。

感觉这个家庭充满了迷云啊……

了解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妖怪存在这一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把这两件事穿连在一起，然后又联系到母亲的去世，我的家庭完全和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关系吧……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

父亲的号码现在应该已经被注销了吧……三年过去了。

我再次摇摇头，示意自己停止思考一些毫无作用的事情。

“啊……谢谢……”

周一一在挂断电话的前两秒走了过来，我听到了他挂断电话前的最后一句话。

“那个……白玲明天入学。”

“……”

我眯着眼睛干笑两声。

按照正常尿性，白玲百分之百会安排到自己班上吧。

“白玲的入学……和苏晓妹子一个班……”

“……”

好吧我收回之前那句话。

“白玲就住在你家了，苏晓妹子那边你随便找个理由混过去。”

“你说的倒简单，那小丫头精得很。”

“她不不是你亲妹妹么，你老家的事情她怎么知道？你就说是亲戚，你表妹什么的……”

我点了点头，反正都是没办法推辞了啊，晓晓那边应该可以混过去吧……应该。

“那么……今天还是……”

“怎么可能！”

我直接打断了周一一，我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现在就带白玲回去还是其它什么时候。开玩笑！？晓晓还在家，怎么可能现在就带回去！

周一一顿了顿，对着白玲说道：“白玲妹子，你先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带你走，去上学。”

“诶？上学不好玩啊！只是听那些老头讲什么毫无意义的东西！”白玲从床上坐起来，不停地摇头。

看来也是一个不爱学习的孩子呢。

“白玲啊，人类的文化和妖怪可不一样。有很多新鲜好玩的东西呢！”

“嗯？”

白玲弯着脑袋看着我。

“你看，这个是什么字。”

说着，我用妖力在空中写了一个“水”字。

“shui！来之前就已经学过人类的文字啦。”

“那这个呢？”

我接着写了一个“沝”字。

“这个是……是……还是水？”

“不，这个读zi，还有这个呢。”

说着，我又在空中写了一个“淼”字。

“这个字读miao，他们都是由水字组成的，却拥有者不同的发音和不同的意思在里面，想知道为什么吗？”

白玲呆呆地看着我，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那就自己去学校寻找答案吧！”

我怕这一点还不够引起白玲求知的兴趣，接着道：“你看看这是什么字？”

我在空中写了一个“行”字。

“这个我知道！xing，就是走路的意思，好像还有个读音叫做hang，这是多音字，我都明白。”

白玲尾巴摇个不停，似乎是在朝我炫耀自己的知识。

我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这样想未必也太简单了。

“不，这是两个字哦。”

“两个字？”

看白玲一脸困惑的样子，我用手刀吧“行”劈成两半，一个彳，一个亍。

“左边这个读作chi，右边读作chu。这两个字是一个词语，意思是缓慢行走的样子。一个字却能够拆成一个词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出现的吗？”

“想！”

“上学去。”

白玲看待我的眼神由崇拜变成了厌恶。

“……”

“哈哈，其实这不是你要去上学的理由啦。”

我灵机一动，神转折。

“你看看，这个房间，这个发光的东西，那边的立方体，都是什么？”

“哪个是灯，那边是电视机。”

白玲有些疲态的回答我。

“你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吧，你们只是了解人类一些基本的东西。你想想看，如果你在这边学到了这些东西制作的原理，然后回去……”

“哇！”

我话还没有说完，白玲就突然摇着尾巴从床上跳起来。

“我一定要告诉那些老头！我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见识有多么短浅，看他们以后还会不会说教我！”

“白玲真聪明，想想看他们得知你学成归来以后的样子吧，那个时候你就不再是被说教的对象，而是说教他们的对象了！”

感觉自己像传销组织头目。

“为了报复他们，抽出一天几个小时的时间去听课有何不可？”

“可……可是……一天都要听别人说这些东西很无聊啊。”

“谁说是听一天了。”

“诶！？难道不是我一个人面对着一个人听他说些东西一整天吗？”

“当然不是！”

现在我倒是明白白玲“厌学”的原因了。

“学校里面还有这很多人呢，你可以和他们交朋友，一起玩。上课时间也仅仅只有一会儿而已。”

我还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哇！原来上学这么好玩吗！”白玲使劲摇着尾巴，看不出她十分激动，样子实着可爱。

见到白玲一脸高兴的样子我也终于解脱了……

现在已经勾起了白玲学习的兴趣了，周一一到时候带她到晓晓班上去也没啥问题了吧……我回去以后向晓晓解释一下，到时候晓晓回家的时候就可以带着白玲一起回来。

我松口气，转过身。而周一一突然过来抱住了我。

“沈旭，真有你的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洗脑的功夫这么厉害。”

“别说些没用的，我要回去了，现在都几点了，我再不回去晚上万一晓晓醒来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好好好，您老先回去吧，接下来交给我了。”周一一拍拍胸脯道。

“好了，别说我，你可别忘了教他怎么给晓晓班上的人自我介绍什么的，而且你上头那人靠不靠谱……”

“当然了，放心吧。”

见到周一一保证以后，我也没有再好意思说下去。

“那么你就在这等着天亮，然后送白玲去学校吧，我自己走回去。”

周一一点点头。

我摆了摆手，打开酒店房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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