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的天公并不作美,下着暴雨。
雨水落在排水能力糟糕的地面上,甚至没过了穿着鞋的双脚。
倾斜的雨滴敲打在身上,这种天气其实带不带雨伞作用已经不大了,因为出来用不了多久浑身就会被打湿。
叶铭沉默的现在居住楼房的门口,雨水已经把他的全身打得湿透了。
他的手不安的放在宽松的过头的裤子里,里面放了一把小小的水果刀。
他的父亲,也是被他们给害死的。
自己还剩什么呢?什么也不剩下了吧..
他非常讨厌这种无能的感觉,他改变不了父母的状况,也改变不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只能默默的接受一切,那是非常糟糕的东西,无论是好是坏,糟糕与否,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而已。
好?自己什么时候经历过真正好的东西呢?
叶铭也忘了,他一生有记忆至现在为止,除了糟糕就没有更多了。
雨水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清脆的破碎声就仿佛少年那千疮百孔的内心。
他呆呆的现在雨水中,微微仰头,看向了那亮着灯光的室内。
那是他曾经名为家的地方,但是如今已经陌生了。
冰冷的雨水划过他的脸颊,带走了他内心里最后的温暖。
他机械式的麻木走动着,一步一步上楼走去。
空旷的楼道里唯一传来的,就是那带着雨水润湿的脚步声,带着窒息的节奏感响彻楼道。
里面没有雨,但是却比外面更加阴冷。
噔噔噔—
敲门声传来,屋内衣着不整的人起身,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然后慢悠悠的过来开门。
打开门,他只是轻微的撇了一眼湿透的少年,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继续坐下去打牌了。
他才不在意这个人,死了对他而言更好,或者说对于他们而言都是如此。
叶铭看了一眼他们,内心充满着平静的不安,那是一种十分复杂的情绪,他也说不出来,或许因为人本身就是这么复杂。
他回到了自己那个小小的卧室,里面被放满了各种东西,自己能睡眠的地方仅仅只有地上的一小块地铺。
他放下了湿透的背包,湿透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喂,臭小子怎么门都不关?”
“嗯..”
“啊??嗯什么??出来给老子去关了,tmd不冷吗?”
**上身的大汉吐着唾沫大声嚷着。
叶铭缓缓的走了出来,他手机揣着那把小刀,内心的忐忑让他手脚都有些不大灵活起来。
“叫你tm关门!”
大汉似乎有些不爽,把牌丢在了地上,那是一副必输的牌。
他径直走到叶铭面前,看着低着头的沉默不语的少年。
“问你话呢,特么哑巴了是吧?”
说着,一耳光打了过去。
啪——
声音淹没在喧闹的房间里。
叶铭一只手捂住了那只有些失去直觉的脸颊。
手中的小刀捏的越发的紧了。
“我特么在给你说话!听不懂?这是要求,你特么必须得给我去关了,听到没有?!”
“可是你明明离得很近..”
“还nm敢顶嘴?”
说着,拳脚落在了叶铭的身体上,他心情很不好,这里有了个发泄的地方,自然也都倾泻出来了。
“叫你tm顶嘴,叫你tm顶嘴,叫你 ...”
嘴中肮脏的话语喷吐而出,落在叶铭身上,周围的人对此见怪不怪,他们已经习惯了。
大汉似乎是打够了,一边打骂着,一边回身。
“真特么是个怀胎,算了,打牌去了,记得给老子把门给关..”
话还没说完,一把刀没入了他的身体。
那是脊椎,一个精确的切断了大脑与身体链接的地方。
他的话再也说不完了。
余下的人都呆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拦住逃跑的少年。
只留下那把染满雨水和献血的刀。
叶铭奔跑者,心脏的跳动让他感觉快要窒息。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彻底脱力他才停下来。
靠在了阴暗角落里的一个肮脏的垃圾桶旁边。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在意自己在哪,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他也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这是他仅有的疯狂。
意识逐渐模糊,在冰冷的雨中仿佛要睡去了。
他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温暖而美好的家庭在向他呼唤着归来,意识也渐渐模糊。
这个时候,一个撑着伞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身边,他和叶铭年纪相仿,同样只是少年而已。
在叶铭意识逐渐的模糊里,仿佛听到了一句:
“啊..总算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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