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是个好东西,除了吃饭,还能做点儿别的事。
“如何?我这一身,可还不错。”
陈述的语气,青年觉得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他选择了跳过。
“既然你都能换了衣服,何必拉上我?”
彼时,上书已经换了一身打扮。袭一身白衣,银边玉带裹了细腰,头上也用金丝带系了长发,露出白皙的面庞来。她手上拿着个纸扇,一张,玉树凌风四个大字很是招摇地晃在了青年眼前。
青年寻思着吧,上书怕是挖到了金山!且不说那一身绫罗绸缎,单是那腰间的玉佩吊坠,就够自己吃上一年鸡腿的了!还有多!
上书的脸很白,五官细致,描眉一画,在上点粉装,这才看上去有点剑眉星目。不过还是阴柔美,活像小白脸。
“你也别磨蹭,赶紧去里间换了行头,别误了我的大事儿!待会儿,舞秀就快开演了!”
上书催促,青年也不好意思怠慢,谁叫吃人嘴短。
到了雅间里的小格物,青年三两下就换了出来,穿着一身大红华衣,人也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衣服华丽,做工精细,最主要的还是它够招摇!轻狂,骚包!
为了突出气质,上书还特地给了青年十个和田玉戒子!全带在手上,末了还不够,上书再套了个金光闪闪的纯金长命锁上去!
挂在胸前,应着灯火摇曳,像极了人傻钱多的富家大少。
青年不知道高兴还是愁,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半天说不上话来。
“你还愣着干嘛,走了!”
上书拉过青年,急吼吼地朝着醉清风里走去。
果不其然,风格千差万别的两人受到了街上行人大半的瞩目礼。
翩翩潇洒的上书这时才放缓了脚步,脸上挂着春风一般地笑,走向了醉清风门口的小姑凉,一个外出接客的小妮子。
蠢鱼就是这个小妮子,她生的稚气,算不得多美,顶多清秀,老鸨把她一手养大,这才觉着亏大了!没得法,只能资源巧用,把她扔在门外,当了接待来。
“你且给爷领路,待会儿上不了赏你的。”
纸扇抬起蠢鱼圆润的下巴,将她头微微抬高,对上了那双动人会笑的眸子。
蠢鱼一时羞红了脸,这人生的俊郎,语气却甚是轻挑,带着点儿坏坏的邪气。与那张俊美的秀脸丝毫不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
“喏……”
蠢鱼敛眉低头,弓了弓身子,便走在前头,领了上书一行进去。
旁边的接待小姐姐见了,无不吃醋,这天大的馅饼竟叫蠢鱼给捡了去!真是傻人有傻福!
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太聪慧。
醉清风向来是最不缺人的。里面热闹非凡,金碧辉煌,不愧为千金一掷为红颜的销金窝。
梁上的灯是大红的灯笼,上面绘着些许鸳鸯戏水图,柱子是金丝楠木,大手笔。视野开阔的正前方,搭了个大舞台,像是在搞什么活动。
一楼里很挤,除却前排几个大佬坐着,后边的人群基本上都只有站着的份儿。
二楼倒是明显空阔了不少,上书拉住了蠢鱼,问起了话来。
“今个儿是什么日子?为何这群人既不喝酒,也不高声喧哗?”
确实有点怪,若是寻常十分,歌乐起舞,把酒言欢,又哪像此刻,一群大老爷们交头接耳,虽也哄闹,不过明显不闹腾。
蠢鱼有点羞怯,她还不曾被人拉过手臂,况且拉住的人,还是个漂亮的美人儿!
蠢鱼开了口,解释了起来。
“今天叉月初三,正是庆祝醉清风三周年的节日,待会儿还会有表演,花魁也会登台一舞,到时候还会挑出一人来,春宵一晚。”
难怪人这么多!青年抬头望了望二楼考前的位置,寻思着那位黑衣小妹妹还有点眼熟。
蠢鱼有点眼色,见了骚包大少的青年神色,便以为他想去了那二楼。
“这位少爷,二楼有那规矩,寻常人是不能上去的!”
上书来了点兴致,“那又要做何才能上了楼去?你且和我说说。”
抵不过那灿烂的笑意,蠢鱼羞羞答答,还是开了口,“老鸨说了,姑娘们金贵,来的人都是贵客,无甚优待。单单只有一点,解了谜语便可上了楼去,看的台上分明,也叫姑凉们看的楼上清明。”
蠢鱼老实,将老鸨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好在周围人都盯着台上,不然还不得被气死。
一点就透,上书算是明白了,今天这不光是庆祝,合着还要有几位清白姑凉要卖身!这流水,玩的未免太疯了!居然答应了这等疯事儿来!
一时恨得上书磨牙作响,吓得蠢鱼还以为自己失言,热恼了上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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