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围在桌子前吃饭,守毅放下筷子,想把即将出去执行任务的事告诉家里。
“爹娘,我接到一个任务,可能会出去一段时间。”守毅说。
“不行,这次相亲你必须去,什么借口也没用。”老娘当场就不干了,一摔筷子指着守毅说。
守毅无奈,狼来了的故事就是这样发生的。
之前他为了躲避相亲经常拿出去执行任务为借口,这一来二去这次真的出去时就不灵了。
“我这次是真的有任务。娘!”
“你那次不是真的?又有几次真的?”老娘说。
守毅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有规定,一些任务不能和别人透露,就算自己家人也不行。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娶个媳妇你还不愿意?别人听说娶媳妇高兴还来不及呢,你这什么情况?”老娘抱怨。
守毅也不说话,他就是没断了那个女孩得念想,虽然没见过她第二次,但是心中总是忘不掉。
心中还残留着一丝丝希望,希望能够再一次见到那个女孩。
两个人有些尴尬,老爹放下筷子点上烟。
“杨子,你也不小了,我们这什么时候下去还说不准呢,你定个时间吧,多长时间带回来一个。”老爹吧嗒口烟。
老娘也看着他,等着守毅回答。
“三年!”守毅知道自己这次没法混过去了。
他这不仅仅对爹娘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三年的时间,如果没有缘分再见到那个女孩,那就是真的没缘分了,自己也该重新找一个了。
“行,三年,三年你要是没找到媳妇,那你就乖乖的听我们的安排。”老爹说。
“行!”
老娘瞪了守毅一眼,继续吃饭。
饭后守毅回到自己屋里开始收拾东西,毕竟是一次外出,并且这次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多准备一些总是好的。
男人的东西没什么好整理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衣服,泡水里呆会捞出来挂上就完事了。
完事之后守毅坐在自己屋里开始看那本刘厅给他的笔记,也是幸好守毅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培训,让他能看懂这份笔记。
守毅倚靠在床上,床边有一盏低瓦度的灯泡,守毅给自己用大白缸子给自己整了一杯热水,开始阅读起来。
整本笔记能看出来是一个人的日记,但是上面有一部分是另外一个人增加的部分。
大部分都是有关于这次科考的记录,还有就是这次科考中的一些数据什么的。
守毅花了半个小时浏览了这份笔记,对这件事情的细节又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份笔记的原有者是一个叫陈爱国的人,从笔记的记录上能看出来这个陈爱国就是这次科考队的队长,他也从笔记中看到了其他十一个人的名字,但是笔记中没有对这十一个人有重点描写,所以守毅印象不是很深刻。
前面的一切正常,从陈爱国接到任务到组建队伍,到他们和那五个日本人汇合,到他们出发去雪山都一切正常。
这其中有一些是对这五个日本人的描写,从陈爱国的角度描写的这五个人。
陈爱国在其中有一句话很微妙的形容了这五个人:他们身上的那种优越感在他们在行事时不自觉的透露了出来,即使是他们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对于这个,我感到不屑,队员也和我说过这些,但是我被告知要克制这种情绪不能表露出来,因为这可能会影响我们两方的关系。
之后就是十二个人去雪山,一路上没有过多的记录,只在到达雪山的那一晚,也就是遇到那个爬着的人的那一晚有一段文字:今天很累,但是进展显著,明天就能到达目的地。
守毅看到这个,猜想应该是遇到那个爬着的人之前记录的。
果然,第二天的笔记就有些不一样了。
第二天的笔记很潦草,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工整的文笔,语言也断断续续。
爬着的人、**的身子爬着的人、一模一样的脸、肉球、、笑、血液、愈合。。。
这些词语随处可见,书写的杂乱而扭曲,写字时力气也非常大,有些文字穿透了纸张印在了下一张纸上。
之后就是第二天他们发现那五个日本人失踪时的记录。
在他们早上吃饭时发现的异样,五个日本人同时失踪,之后了解到这五个人在他们的帐篷里都是最后后半夜值班的人。
队长陈爱国在笔记中写到他自己的看法,这五个人一定背着他们在后半夜做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们不知道。当时我应该也是在后半夜值班的,但是我稀里糊涂的睡着了,这太奇怪了,会不会是他们对我用了什么伎俩?
再加上我在那个东西上挖下来的样本正好在这晚丢了,这让陈爱国难免有些想法。
这个猜想记录在陈爱国的笔记中,但是陈爱国当时没有说出来自己的猜想。
之后就是几个人再次去寻找,因为在雪山上为了避免引起雪崩,他们不能大声说话,他们寻找了一段时间,但是没有发现踪迹。
此时队员们对这几个日本人的态度已经有些非议了,队员们的态度让陈爱国知道不能在等着他们了,最后他们决定下山。
以上就是笔记中陈爱国记录的内容了,之后的笔记就没有再写相关的。
紧接着的内容的笔记就不同了,应该是另外一个人写的。
上面详细的描写了一些细节,那晚具体的值班人员,那晚看到的爬着的人的具体形象,第二天看到的那个雪球的样貌细节,那五个人日本人在此次行程中的一些话语和行动,等等。
守毅把笔记合上,端着茶缸子喝了一口水,点上一根烟吸了起来。
刚刚看完的笔记给了守毅很多的想法。
他首先思考的就是那个爬着的人的问题。
守毅作为一个警察,他的职业习惯让他面对这件事情时本能的去寻求一个合理的、符合逻辑的解释。
爬着的人?会不会是从那个帐篷里的人?
守毅在脑子里重新构建了那个场景,对长陈爱国最开始看到了一个人的人影一闪而过,当时他以为是错觉,但是之后的事情证明他真的看到了那个人影,并且极有可能是从帐篷里爬出来的那个。
之后他们去另外两个帐篷去查看,第一个帐篷没什么问题,陪着队长的那个人留在了帐篷里,队长一个人从帐篷里退了出来。
此时队长刚想去第二个帐篷,他就看到从第二个帐篷里爬出来一个**的长着自己脸的一个“人”。
他当时就被吓晕了,醒过来之后知道那个帐篷里值班的人在当时正好去上厕所了。
守毅在脑子里试图用一个合理的理由去解释这个现象。
“其他的都好说,就是这张脸!这张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爱国因为光线问题看错了?”
“似乎只有这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是看错的可能性概率有多少?”
守毅想着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
如果是看错了,那事情就还在理解范围内,还在唯物主义的范畴里。
如果没看错,那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那就变成和魑魅魍魉扯上关系了,那就是神鬼那方面的事情了。
守毅一根烟很快抽完,决定把这件事先放一放,这件事只能进行到这里,再费脑子也没用了。
接下来就是那五个日本人的问题,从笔记中能看出来其他队员对五个日本人的态度都不是很好,但是没有在行动中表现出来。
那这五个人被队员逼走的可能不大,那就应该是这五个人主动走的。
守毅也想到了那晚陈爱国稀里糊涂的睡着的情况,他睡着了,五个人走了,那个肉球的样本丢了。
作为警察的守毅很容易的想到了是这五个人偷走了肉球样本,之后溜了。
并且之后守毅在破房子里看到的那三个日本人也有一个那样的球体,这就很容易的想到了是他们偷走了那个样本。
守毅又翻开笔记,找到了那五个人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偷走?他们当时在那个肉球上自己挖也可以啊,就算没有挖,事后找陈爱国要一块也可以啊,为什么要偷呢?
守毅试图把自己带入那五个人中,想着他们行动的动机。
万事都有一个动机,我们做一件事都有一个目的性,很少会出现我做一件事什么都没有原因的情况。
并且想这种成本很高的事情一定有一个不得不这样做的原因,也就是动机。
就像我们想点一根烟一样,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用打火机直接点着。
但是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打火机点燃一根火柴,之后用火柴点着烟。
这就是打成目的的成本,我们在做选择时会默认的倾向成本低的那种方法。
从成本上来说,五个人自己挖一块或者找陈爱国要一块所要付出的东西远远比自己偷陈爱国的要简单、快捷,也就是达成目的的成本低。
守毅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发现这样做的动机,也许是他们自己的理由吧,没准这五个人有什么自己的小九九!
守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刚才的思考让他有些犯困,他打算喝了这杯水就去睡觉,毕竟明天还有事情。
守毅喝着水,想着要去抓那五个日本人的事情。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个根本的问题,一个之前他没有意识到,笔记中没有记录的问题。
这个问题存在在整件事情中,存在在这件事情上逻辑中,一个他之前没有发现的逻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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