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可颂离开的两天后,切尔诺伯格的大部分地区以及完全沦陷。让残歌觉得有趣的是,即使已经有了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地区沦陷了,但依旧在新闻上宣城问题一定会的到解决。似乎在他们看来,垃圾的整合运动和“战斗能力”扯不上任何关系。
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那些“垃圾”一般的整合运动,拥有着极高的原石技艺,有一些曾经被他们所尊敬的术士在得了原石病被抛弃后却也得到了更高的原石适应性。
切尔诺伯格……和已经沦陷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而且作为一名天灾信使,残歌知道,今天正是天灾来临的日子。
现在还是清晨,世界是公平的,不论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太阳总是会照常升起,然后照常落下。即使是天灾这种遮天避日的灾难,也只能将它遮盖,而不是消除。
残歌本来可以早早离开,但是却遵循了来到时得那个提示,而留了下来。
“请欣赏自己生命中遇到的每次天灾”祂是这么说的。
到现在,残歌也不能缺人祂的存在是什么但是这不影响残歌对祂的尊敬和敬畏。
是祂给了自己一份使自己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的东西,名为神明的代行者的技能。
实际上,残歌依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自己生前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仅仅停留在看完CG的地步罢了。
想知道这个令他震撼的CG下,隐藏的是怎样的世界,怎样的悲剧或喜剧。
但是自己终究没有等到那个时候……
残歌在城市里游荡着,有些漫无目的的感觉,但如果将她行走的路线在切尔诺伯格的地图上表现出来,就能很轻易的发现,残歌游荡的路线与整合运动的进攻路线是一样的。
她总是快整合运动一步,尽可能的疏散着城市中的居民。
实际上,她能做的有限极了。不仅仅是有没有人愿意听她的的问题,天灾已经来到了,即使将居民们疏散到城市边缘,如果不能突破整合运动的围剿,也无法离开。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残歌向来不喜欢放弃希望。
残歌敲开了名为阿撒兹勒的诊所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乌萨斯族少女,黑色头发,皮肤很白皙,表现也很正常,但是残歌感觉得到,她是一名感染者,而且整个诊所中,全部都是感染者。
感染者的诊所吗?
出现在切尔诺伯格这个城市反而有点奇怪,虽然这里有众多感染者,但是无论是生病还是受伤,都应该在感染者隔离区的地方进行治疗。
明目张胆的出现在郊区的话,大概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成为感染者不久,尚且不知道情况。二是对整座城市了如指掌。
这家诊所想必是第二种。
“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小姑娘怯生生的向残歌问到。
残歌知道,她对自己态度这么好,只是因为自己过于明显的感染者特征。
“你好,那个……我叫世末残歌,是一名天灾信使,天灾就要来了,请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残歌的态度已经算是很诚恳了,但是对方却摇了摇头。
“我们也是感染者,而这里是一家感染者的诊所,其实现在不知道天灾要来临的应该是极少数才对,但是我们有不能离开的理由,在天灾来到前,我们会离开的。”她的语速很满,眼神里充满了哀伤。
“不,来不及了,比天灾更早来到的会是整合运动,他们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屠戮和摧毁,而且他们很快就会来了,请快离开吧!”残歌的语调带上了一丝急切。
“整合运动……他们不应该是一个会帮助感染者的团体吗?”她的眼中流露出了一种质疑的色彩。
“他们只会依照暴力行事,他们会把不属于他们组织的所有人都杀死,把所有的东西都破坏,快走吧,别等到他们来了。”残歌竭力叙述着整合运动的行为,但是迎来的确是更加不信任的眼神。
最终她被诊所中的人当成疯子赶了出来,在被赶出来的时候,她还听到诊所中的人念叨着。“大概是被原石病影响到大脑了吧”之类的话。
成为了感染者之后,就会不愿意再去相信他人,即使同为感染者,当认定了一件自己确认过的事,变不愿再去改变对这件事的看法了。
残歌还要继续前进,去劝更多的人离开,这是她交给自己的工作。
从上午一直到残歌一家一家的请他们赶快离开,但却并没有人相信她,就连感染者也是。
残歌直到,虽然是接近世末的时期,但是却和平的太久了,让人们失去了危机感,无论是对感染者,还是对一班的平民,他们总是相信,政府可以处理好一切。
即使那些备受压迫的感染者,一边埋怨着政府,一边却又相信政府。
残歌明白了他们的无知,也明白了自己的能力之微弱。
只有一个组织,一个团体,一个国家才能具备有效的影响力,使人信服。
能做到的……已经做完了吗?
残歌这么想着。
不,至少那家叫做阿撒兹勒的诊所……
这么想着,残歌又向会折去,也许自己还能救出他们……
当残歌准备回到那所小诊所的时候,整合运动已经来到它的门口了。
拾荒者正用巨大的木棍,敲打着诊所的门。
“别抵抗了,你们已经没有活着的机会了,当年吧我们感染者看做事垃圾,现在你们的报应已经来了,如果老实开门,或许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拾荒者用自己粗糙的嗓音吼道。
门打开了,不过是从里面打开的,拾荒者舔了舔嘴唇,继续用那种粗糙的嗓音说到“终于感受到自己抵抗的无力了吗?”
开门的不是之前给残歌开门的女孩,而是一个满脸胡茬的乌萨斯男子,他穿着一身素白色的衣服,黑发,大概是刚才的女孩的父亲,从穿着来看是医生。
“我们也是感染者,整合运动做为感染者的组织,难道要残害同为感染者的我们吗?”他说话铿锵有力,后面甚至带上了一丝质疑的味道。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既然是感染者那就好说了,要不然加入我们,要不然,死!”拾荒者似乎并没有和他讲道理的打算,他举着棍子向他威胁着。
“你们,这简直是暴徒的行径!”他看着拾荒者,眼中充斥着失望和后悔
“暴徒?哈哈哈哈,我们?暴徒?哈哈哈”拾荒者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充满自嘲和讽刺。
“你错了,他们才是暴徒,那些该死的乌萨斯政府官员才是暴徒!我的妻子,我三岁的孩子,就仅仅因为是感染者,就被抛弃,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亡,到底谁才是暴徒啊!!!”拾荒者怒吼着,宣泄着世事不公。
“我知道的,我也是感染者,这是一家专门为感染者开设的诊所,我都知道,但是用这么极端的方法是不对的。”听到拾荒者说到这里,他也回想起自己被逼迫而死的妻子,但他依旧坚持着,暴力无法解决问题,而且,如果这个拾荒者听进去他的话,也许自己还有救。
“知道?不,你根本不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过,你还有她吧。”拾荒者看了看他身后的矮小的身影,桀桀的笑了笑。
“你还真是走运呢,还有一个女儿,如果她也被乌萨斯政府逼迫到死亡了,你也许就会明白了,不过看来他们来不及了,让我来帮帮他们吧。”拾荒者一把推开门口的中年男子,向屋内走去。
男子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拾荒者已经走到女孩面前了。
女孩有些惊慌失措,就那么楞在了原地。
拾荒者舔舔嘴唇,高举起了手中的木棍,对着女孩的脑袋,准备砸下。
木棍还没有落下,拾荒者就感觉到背后传来一阵剧痛。
“米娅,快跑,从密道出去,找到你的伯伦叔叔,跟他们一起逃离这个城市我会拖住后面来的整合运动。”中年乌萨斯男子保持着施术的姿势,想着女孩大喊到。
拾荒者忍着剧痛转过身,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居然是术士吗?”
拾荒者深色有些慌乱,但是还是再次重新将棍子拿到手上,凭着最后一口气想那名乌萨斯男子冲去。
而迎接他的,是又一发魔术弹。
拾荒者缓缓倒下了,他扔下了自己手中的棍子,愤怒的眼神中回复了一丝丝清明那是浓郁的悔恨和哀伤。
“整合运动……其中的一个很大的队伍……就在后面不远了……你们……赶紧跑吧……不然就没机会了……”拾荒者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那名乌萨斯的中年男子楞楞的看着街口,大批的整合运动士兵正向这边涌来,即使不是拾荒者说,也十分明显了……
“米娅,走!顺着密道,我必须拦着他们,不能让他们发现那个密道。”中年的乌萨斯男子说到。
“但是,爸爸……你会死的,一起跑吧……”名叫米娅的小女孩哀伤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在十五年间为自己一个感染者的孩子撑起了一片天地的男人。
男子没有回头,他站在门口“听着,孩子,这是为了让更多人活着,有时候必须牺牲少数人,答应我,走!好吗。”
女孩最终还是离开了,短短的而是秒,她留着泪与父亲告别。
乌萨斯的中年男子看到自己的孩子离开,欣慰的笑了笑,他身上的原石纹路闪烁着光芒,一个个源石魔术被释放了出来。
直到一把长刀,出现在了男子的面前,男子惊讶的张了张嘴,随即露出了一个释怀的微笑,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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