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意念的力量

只是空想并不会有结果，真正的道理得靠实验来证明。

在发现讨论不出什么之后，杰斯特决定还是让我亲身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可这个过程我毫无感觉，而且他甚至连动作都没有，便说：“好了，再去试试。”

说实话，虽然知道超凡力量的存在，并且相信老头绝不会骗我，但心底还是没法告诉自己这是真的。就像对一个古代人说东西在地球上有重量是被万有引力影响，他只会觉得这是扯淡。

明明是因为万物终将归于尘土。

因为人会本能的否认掉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同样的，他说相信就是力量，我的心里也一直在说，这全他妈是在扯淡。

可即便如此，我再次拿起那根棒子的时候，便察觉了有些不对。

太轻了。甚至连发力都算不上，只是正常的合拢手指，抬了手臂，那玩意就轻而易举的捏在手里。但我心底清楚，刚才抓的时候绝没那么轻巧，这家伙怎么说也得十来斤。

也许只是错觉。我安慰自己，然而，稍微使力，那棒子上的宝石便放射出黄色的光芒，甚至向着橙色迈进之后，无论再怎么欺骗自己，这整个世界观也没法维持下去了。

为什么？现在脑海里只想知道，为什么？凭什么？就算是口胡，能够解释的通我也可以接受，但如此直接得告诉我它就是能，这可完全想不明白。

讲道理嘛！

梆，一道脆响，那玩意已经在我的怒意之下被掰出来一丝声响，中间那块魔石散发着亮眼的赤红色，似乎在预警，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

放下棒子，我满心颓然。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本人的能力范畴，而对此乔并非专业，同样没法做出解释。杰斯特老头似乎有些想法，但不成型，也只能挥挥手，让我明天再做打算。

幸好临走之前乔告诉我，这并不意味着测试失败，只要能在他回去之前解决这个问题，还是可以正常通过。可惜即便如此，对别人大发慈悲抱有什么期待也是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回到家，我将书房里曾经归类过的，有关神话、圣光、圣光教会的历史之类的所有书籍都拿了过来，摆在地上，从《创世》开始，一本一本的回忆起曾经阅读过的内容，稍有遗忘的，便翻开看看。

这一看就是三天之久。

在此期间，也去过几次教堂，但明摆了没有结果。尽管乔显得有些失望，不过我并不在意。因为一些线索却随着对“力量”的了解而组合起来，逐渐在脑中浮现出脉络。

所谓的超凡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真正有记载的时间并不算长，尽管各色神话可以牵扯到数万年前，但实际上可以得出开始有人类文明到现在，绝不会超过三千年。

也就是说，三千年前的人，统统还只能算原始人而已。

有趣的是，在那个靠着结绳记事的时代，一些神明的故事所展现出的力量，比后期要弱很多。

神明脱胎于世界概念，这几乎是人人都默认的事情。不过我却明白的，所谓概念先于人，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神明只是一种出现的比人类更早的原始生物，没有理由让人类去抽象的信仰，更不像现在这样图腾化。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按道理讲，在原始人的记载中神灵应该更加强力，更加巨大，而非仅仅用雷电劈断一棵树便称得上神迹——这种事随便拉来中等水平的电系法师也能做得。

再者，神明的形象也出现的晚了些。《创世》中虽然有了描写，但这本书本身就是后期修订，混杂了近代人的想法。一直以来，远古人崇拜的对象便直截了当得画在岩壁之上。

那时候只有符号而已，火焰之神就是一坨火焰，雷电之神就是一根雷电，并没有人型化。

真正出现人类形象的，是在一本关于绘画的羊皮卷中，具体描描绘出了美与艺术之神的样子——当然在我看来那更像是玛丽苏，但这确实是神明类人化的开端。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一千年前这个神降下神迹，所展现出的模样，便和那张画有几分相似。

所以我觉得，神明实际上是由人类的意志而产生的生物。

原始人觉得雷神劈断一棵树便是伟力，那么神灵的力量就是能劈断一棵树；现在人觉得神灵能用手推平一座山，那神明的力量便能推平一座山。

同样的，而人觉得神明长什么样，神明就会长什么样。所以战神是个斯巴达，美神是个绝世美女，工匠之神是个拿着锤与锯的精壮汉子，智慧之神是个白发长冉的老头，简直和故事里的套路那样，可谓如出一辙。

这个甚至不能算推论了，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然后问题就来了，为什么人相信有神，就会有神呢？

笔记写在这中断了，因为自己也想不明白，就如同刚才，杰斯特对我用了勇气，我便能突然力量大增一样。这种唯心的问题无法理解，除非有人能催眠我，把这一概念直接植入脑子里。

等等，催眠？

第一想法是，如果催眠了自己，那么就能相信这种事是真实了吧。不过没过半秒便否决掉了。先不说这种摧残自己的行为未必起的了效果，单单逃避问题只想得到结果，对我而言就是极其**的行为了。

而第二个想法，我似乎抓住了些什么。

从头捋一捋，印象中的催眠，大概是催眠师借用一些特定的动作，来引出人的脑部反应，从而达到让人意识混乱的作用。

这个我能理解，毕竟，如同凹凸间色立体面会触发密集恐惧症，湿腻滑冷的触感让人下意识想到爬行动物，**的女人画像会让男人O起，这些都是由于特定信息给予大脑的信号而产生的反应，无关是否真实都会起上作用。

那么，如果把这个世界的环境看成有意识的整体呢？

由于这世界确确实实充斥着各种超越自然的东西，所以这种假说也未必仅限于想象。而超凡力量的使用，就像人吃了饭就会长肉：纳取环境中的各类力量，就会提升实力；人长出的肌肉是由神经控制，那么这些力量呢？

脱离了介质，又为什么能随心而动？

我又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世界中的一切，是不是都像个细胞一样，有着联系的？

虽然无形，但超凡力量就像萦绕在细胞间的各种物质，而作为拥有圣光的人，就如同神经细胞。我的想法可以影响到脱离体内的圣光，是因为整个环境，包括我本人的身体里，都有着传递意志的物质——就叫这东西以太吧。

在这种介质下，我的想法也能影响到别人，大概就相当于，我的意志发射了圣光，圣光产生了信号在以太中传递到另一个人身上，然后起了作用，就如同被强光照射的太阳能充电板。

好像，说得通？可为什么会增加臂力呢？似乎忘掉了什么。

哦对，这种事是有实例的啊。我掏出老头给的那本册子，翻到斗气和圣光融合技巧，

豁然开朗。

超凡力量作为相当于大气一般存在的东西，本身不能互相反应转化。但这只是自然存在的情况，实际上几个东西混在一起结合产物数不胜数，而“持有圣光的人相信着可以起作用”这一条件，便能使得普通人体内产生类似于圣斗气的东西。

提升力量自然不在话下。

直到这，一条完整的逻辑链便合上了。就算一切条件都是错的，但现在的我，相信着这个由自己推演出的结果。如果没问题的话……

把带回来的臂力器拿在手中，使劲一握。

然后，看着那本来褪回深绿色的魔石，赫然放出橙黄色的光芒！

我急忙跑出去，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变得更快；将平时推动的圆木抗在肩上，然后全力往上推动。目测了高度，我心底将自己推演的一切默默过了一遍，确认逻辑完整之后，再次，拼尽全力！

并没有高，反倒因为第一次用力过多，比刚才更低了些。

嘛，毕竟第一次，也不是随时起效的，就像段誉的六脉神剑那样可以理解。不过还是得再测测其他的。

毫无疑问，整个人的身体素质都有了极大提升，几乎是脱胎换骨。

更快的速度，更高的跳跃，更强的力量！

哈哈哈哈哈哈！成功了！我已经天下无敌了！

Wryyyyyyy！！！！！！

等下，这个“勇气”持续时间那么长的吗？杰斯特用的效果虽然超强，但过了一小会便逐渐衰退了，可不像我刚刚绕房间跑半天都不见减弱。

不过，总归是好事。

心中的激动实在没法抑制，尽管此时已过午夜，可我依然没有半点睡意，恨不得直接删掉这段时间，跑去和那俩老头证明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了凌晨，我趁着东方的那点微光，用堪比博尔特的速度冲向教堂，直过千米，才停下喘息。

哼哼，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

到了地方，教堂居然还没开门，不过我绕到后院，一个纵跃便翻上墙头，潜入进去。

哼，还以为这地方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居然连本人这种水平的家伙都拦不住，菜的抠脚！

四处逛了逛，我百般无聊，决定去爬他们的最高点同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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