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我说，你们干脆通通改名叫打工之神算了

国界线距离米罗镇并不算远，所以尽管路途崎岖，我们依旧赶在一天内抵达了重点。只是那辆车在丝蒂佳的暴力摧残下也宣告报废，如果再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就只能靠两条腿来赶路了。

“知道托尔斯留在这里东西的恶魔只有几个，我不敢保证他们有没有对托尔斯产生敌意喔？”

言下之意，就是在这里也有可能遭到攻击吗？

“反正我都不认识，你见一个打一个好了。”

相比随时可能出现的恶魔们，让我更在意其实走在前面的那个女人。先不论我们俩之间发生过什么，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单单这种一会好一会坏的态度我就看不明白。

她不可能只是个简单的恋爱脑，虽然从始至今也没见到过她想什么阴谋的样子，但她对我没由来的好感太过明显直白，换做是谁都不可能不怀疑她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而这个念头在潜入到哈德曼大宅内之后，就更为强烈了。

和我这个未来的主人不同，千年前就蹲在山沟沟里，理应是初次来到这座宅院的丝蒂佳却轻车熟路的带头进入了密道，甚至连暗门也了解的一清二楚，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这座宅子开建的时间好像是二百年前。”

“我知道呀。”

丝蒂佳头也不回的向我说道:“我确实没从至高岭走出来过，但谁也没规定过我不能知道这里的设置吧？”

……

道理我明白，只是……这了解的太详细了，详细到我开始忍不住去想她和托尔斯的关系。

人就是贱，嘴上说着随便改嫁，但一想到自己身边的人和别的男性可能扯的不清不楚还是会膈应到吃不下饭。

“毕竟，这座试验场的设计图就是神明的造物呢，我也有过参与，会知道里面的构造一点都不奇怪。”

“哦……”

那就好。

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同时来到门前，驻足观望。

上次艾蜜儿和艾莲战斗的痕迹依然残留在这里，现在看，她应该确实在拼命保护我和伊丽丝不受伤害，不然也不会受伤重到那种程度。

再次回来，已然物是人非。

“这扇门只有亚历克斯先生才能打开，去吧。”

“嗯。”

我放下伊丽丝，独自一人走到门前，割破手掌，然后把手按在上面。和上回不同，这一次没有把我传送进一个陌生的空间，而是在墙壁那里直接发出“咔”的一声，紧接着，大门轰然开启，露出里面漆黑一片的开阔空间。

“走吧。”

“嗯。”

和想象的不大一样……

一说试验场，给人的印象无外乎各种瓶瓶罐罐或者机械设备，再不济也要有很多的实验素材才对。但托尔斯的试验场和这些截然不同，用圣光照亮内部后，我发现除了一个个打开着的跟病房似的房间之外，其他好像就没什么东西了。

“说是试验场……这里到底干什么用的？”

“研究神明和恶魔的起源，还有将概念生命改造成普通生命的方法。”

面对我和伊丽丝的疑惑，丝蒂佳轻松自然地说着对信徒而言足以让他们崩溃的东西。

“亚历克斯先生应该知道，所谓的神明只是为了回应无数有灵智的生物所做的祈祷才诞生的生命。恶魔则相反，你们是出现在负面情绪中的天生的反派，引诱智慧生命走向黑暗，变成自己的力量来源。”

之前只是猜测而已，虽然一直按照这个理论来使用和应对恶魔，但听到带有真神记忆的丝蒂佳这样说，我还是不由得被吓了一跳。不仅如此，丝蒂佳接下来的话又让我有了刷新三观般的认知。

“不过呢，我以前告诉过亚历克斯先生，无论是神明还是恶魔，虽然有着掌握信仰之力的权能，可也会被自己的身份和信徒束缚住。一开始还没有谁觉得这样不妥，但到后来……”

丝蒂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那双在黑暗中泛着蓝光的眼睛在我身上扫过，然后才继续说道:“一部分神明终于发现了，在各大智慧种族中收获的信仰是比恶魔要多是没错，实际付出却不在一个等级。你们只需要亮出本体就会有人害怕，而我们必须真心真意为自己的职责出力，甚至只要数量众多的人类为了一己私欲集中祈祷，那些神明就不得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战神无论何时总带着笑容，但看到她的笑，我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笑意，只能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呃……

听起来一点都不像卡密sama啊

我算是明白了，这种神完全就是世界为了满足智慧种族的惰性而产生出的工具人，自己啥都不要干，在家祈祷祈祷就啥都有了呗。

说实话，等啥时候人工智能发达到可以调配一切，它们应该就能称为现代的神明吧。但人工智能终究是掌握在人类手中的东西，只要没人作死，就不会真的出现终结者那种剧情。

等下……

该不会真就是异世界版本的终结者吧？

丝蒂佳的话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各种科幻作品，而正在这时，她突然把问题抛给了我，同时也回答了我的疑惑。

“如果亚历克斯先生一直受制于人的话，会怎么做呢？”

“当然是干TMD……你们这样做了？”

草，这哪是终结者啊，他妈已经是《X经》改版了好吧！

“对啊，所以到了后来，众神终于决定反抗这种命运。但一直坐享其成的恶魔肯定不会同意他们重启这个世界，接下来的事情亚历克斯先生也知道了。神与恶魔大战，双方现在大多被封印在了远离人类的地方，恶魔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侥幸逃脱出来，神明……应该就只有我自己。”

龟龟……

听起来好像很遥远的样子，而且神明恶魔之类的话题在人类中基本扯不到边，乍一听根本没太多概念。但说到底，我现在也被迫参与进了这场以后也很可能再次开战的战争中，如果能知道更多情报当然更好。

似乎是看穿了我的这个想法，丝蒂佳不等我发问，便接着说道“”

“我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啦，可是，既然我们的力量来源于智慧生命，把有信仰的个体全部消灭之后，我们还能不能继续存在呢？而且……他们还想要建立一个没有恶魔存在，只由神明来引导的完美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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