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抉择（二）

“不过说起来，这个古文明的地下遗迹还真是大啊……”虽然能看到墙壁一般的边界，但这大小，绝对要比凯尔特帝国的首都妖要大上数倍，而且大概还兼备了生态维持系统，而且都市本身连一丝一毫的损伤都没有，说实话，在这种条件下薇尔莱雅是在是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的文明会被终结……或者说，断代。

“确实，这个地下遗迹比我曾经见过的要大上太多了。”说着，莱特便从怀里取出来了一张空白的图纸，随后轻轻地将手附在了纸上“这里地势比较高……总之我先制作一张粗略的地图出来吧。”

“你还有这种魔法？”

“不是技能，是这种纸……它能将人脑海中想象的东西迅速的复写到纸上，我经常需要校对航图，所以制作一张粗略的地形图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嘛，不过严格来说这张地图也不需要做的太精细，毕竟虽然科技技术超前了薇尔莱雅那个时代很多，但这里应该是地下避难所，所以……只要给她一点时间，她迟早可以在这个都市里找到逃生示意图。

而且按照恶魔小姐刚才说出来的话，薇尔莱雅也能大致推算出来她的诞生时间应该是古文明末期，而所谓的神大概是什么科研人员吧。但既然如此，没道理她会对这种大型避难设施毫无印象……

“赛丽雅，你对这里有印象吗？”

“啊？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来过这里？”

“不是，这里应该是你的父神制作的地方吧？”

听到薇尔莱雅这句话，恶魔小姐便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人类的感官闻不到……我切换一下感知模式，你等下。”说着，薇尔莱雅版看到恶魔小姐的双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了开来，如果说不知道这是在切换感知的话，她甚至就要以为恶魔小姐瞎了！

“确实……这里有父神大人干涉的痕迹，不过我的确对这里没有印象。”说着，恶魔小姐便又回到了人类的感官状态“不过这里大概不是父神大人自行建设的……应该是其他神明的手笔。”

“哈……神明不止一个吗？”

“嗯？你不知道吗？古文明所有的‘人’都是神啊……教会已经把资料封锁到这种地步了？”作为资质最老的恶魔，赛丽雅很明显是属于撑过了科技断层的存在，而且奇妙的是她居然还能记得断层科技的使用方法……但，既然有人能记住，那为什么科技还会断层？

“都是神？那他们怎么会全部消失的？”很奇怪好吗！都是神那为什么还会全部都消失了？难不成是突然之间的集体高纬度进化？开什么玩笑，这些器具很明显都是个正常人类大小的物种使用的，难不成人类还能在一个瞬间就抛弃肉体，直接进入了高纬度的世界“而且连个遗骸都没有……”

“因为是灵魂成神啊……父神大人的种族在制造我之前几百年就脱离了生物这个概念，虽然他们大多数情况下会保持人类的外形，但事实上他们早就已经没有肉体的束缚了……我们，算是父神大人根据自身做出来的劣化产品吧。”说着，恶魔小姐还顺带指了指这个都市“像是这么完善的生物生态城市，我从未听说过。”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至今为止这个世界上还从未挖掘出来过这样子的生态遗迹。因为除了已经破损到无法还原的遗迹以外，大部分的遗迹都没有提供给生物生存的环境，或许也是因为这种原因，大部分的人才会觉得那里是神居住的地方。毕竟就算是修真者，至少也是需要呼吸的不是吗？

不过没有肉体这一点就有些值得寻思了。薇尔莱雅敢肯定，这里的设施绝对是给一般的碳基生命所准备的。而作为已经没有了身体的‘神明大人’，他们为什么要费心费力的制造出来在这么一个地方？总为了传承历史吧？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去下面的遗迹里探索一下……莱雅，你的传送魔法能用吗？”

“啊，能……不过现在传送的话只能传送回凯尔特帝国里。当然，你想的话也能回到雾海那里，不过传送门造成的魔力波动挺大的。万一自动迎击阵法对我们生效了，那基本上就没救了。所以现在最好还是在这里找到出口比较实在。”虽然已经躲过了追捕，但薇尔莱雅可还没忘记他们是为什么才会到这种鬼地方来的，现在回去那不是找死吗?

而至于回雾海？算了吧，那里还不如这里安全。起码在炸掉传送门之后，凯尔特帝国的爪子一时半会儿还伸不到这里，而回雾海，薇尔莱雅至今都还记得那漆黑的光柱到底有多恐怖，真让她再挨一下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也是。”将已经绘制完成的‘地图’重新放回了怀里（莱特依旧穿着那身贵族式的衣服，而这种衣服是有内袋的），莱特便接着说道“那怎么走？这个铁盒子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

“不用等，我们直接用传送门下去就可以了。这个地方大概只是个类似摆设的东西。”从薇尔莱雅吧莱特放到椅子上，到莱特自然醒过来至少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但这辆列车却依旧以非常高的速度环绕着这个都市外围区域行驶着，说实话，这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圈了。

“对了，赛丽雅，你是怎么把我们搬上这个地方的？”

“嗯？啊，我没搬啊，我们一出来就已经在这个地方了，我只是通过空间扭曲的方式将那扇不稳定的门破坏掉了而已，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跟着环境而高速移动的不固定性传送，这技术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废话，你被封印了多少年了你自己心里是没点数了？这话还得我说出来吗？“赛丽雅，一会儿我打开传送门之后你先下去。”

“诶？为什么？”

“你不是古文明产物嘛。你先下去，万一有什么机关，说不定还会认证出你的身份而不攻击呢。”说着，薇尔莱雅便一脸微笑的看向了恶魔小姐，而后者则是浑身打了个冷颤。

确实，薇尔莱雅的话的确很在理，但为什么她就是瘆得慌呢？

“安心吧，我会在你腰上绑铁链的，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我会直接把你拉回来的。”

“这话有点耳……”

“别管了，去吧！”说着，薇尔莱雅便迅速的往恶魔小姐的腰上系了一条铁链，随后眯着眼，在恶魔小姐的脚下打开了那道充满玄奥气息的贴图大门“加油！”

“诶？”话还未说完，车厢里便只能见到恶魔小姐那最后一缕飘扬的发丝，至于本人，嗯，现在应该已经到达地面了。

“哇！这些是什么东西啊！拉我上去！拉我上去啊！哇，好恶心啊！”看着眼前正在挥舞着大量触手的球体，恶魔小姐脸上瞬间就浮现出了那熟悉的恐惧，就如同当时薇尔莱雅一脚把她踢向阴影的时候……可怜，弱小，又无助。

“啊……锁链，锈断了。”啧，就不应该从那艘沉船上拆东西下来，这东西大概是在海里泡久了才会断掉的吧？下次果然还是换成麻绳比较稳定一点，但是那东西一旦被打中可就会直接断掉的，结实程度不够啊。

“诶？”看着一点点从头顶上的门里滑落下来的铁链，恶魔小姐突然有些无助的抬头望了一眼，此时的她，双眸再一次失去了高光，因为她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又被坑了。行了，不就是触手球吗！你来吧，我放弃抵抗了。

想着，恶魔小姐便直接以大字的形态躺在了地上，嘛，说实话她还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的，只不过由于实在长得恶心了点，她才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这东西，可不就是用来抓实验体的拘束装置嘛。

想着，一条滑腻腻的东西便迅速地攀上了她的腿部，随后直接给她来了一段羞耻的**“啊……总感觉，人生好像已经没什么过不去的了呢。”

“咳咳，别这么说嘛，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它居然会断掉。”说着，薇尔莱雅便从传送门之中跳了下来，随后直接将束缚着恶魔小姐的机械触手砍了开来“蛮结实的，不用力砍还真砍不开啊。”

“不，倒不如说你直接砍开来反而有强的过分了……这东西，至少也得七阶以上的力量才能砍开，但你刚才用的是纯粹的蛮力吧？啧，明明没有多少肌肉……你这肉体强度过分了吧？”七阶，无论是任何一个身份的七阶，在大部分人眼里都已经是个很不错的成绩了，但薇尔莱雅才多大？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肉体可以长生不老，所以理论上来说外表年龄也就等于了身体年龄……而薇尔莱雅这幅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过了二十的人。

至于另外一块大陆上的修真者，啊，他们之中确实有不少都是长生的，甚至有一部分也能依靠特殊的药物停止自身外表的老化。不过经过父神的研究表明，灵力和其他能量是不兼容的，所以修了魔法的薇尔莱雅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修真者了呀。

“肉体七阶？这么强的吗？”在没有叠加buff的情况下，单凭蛮力自己就能达到这个世界的七阶了，而如果加上buff的话……看来自己也不是很弱嘛“那比起圣人呢？比如之前那个……凡赛尔？”

“有可比性吗？”说着，恶魔小姐终于对薇尔莱雅发出了眼神上的反击！那眼神，就仿佛是在看阿库娅一样！而同样，莱特也在用一样的眼神看着薇尔莱雅。

“我太弱了？”看到这两人的眼神，薇尔莱雅便感觉有些不自在，难道，是她的问题太过于愚蠢了？也是，一个开场AOE就能蒸发海平面的存在，怎么可能是自己能比的呢。

“不，你肉体强度甩她至少三万条大街。”说着，莱特就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当然，也可能更多。”

“为啥？”

“哈，就算你说为什么也……嘛，这么说吧。虽然有所谓的候补圣人，但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候补圣人的人数都是供不应求的。所以作为替代品，只要有那么点资质，什么贵族的大小姐啊，农间的妇女啊，街上的痞子啊，甚至就连王权贵族之类的都没问题……你说，那些要么养尊处优，要么就是一生都没经过修炼的，拿什么和你这个肉体七阶的存在比？”说着，莱特终于忍不住接上了一句“其实吧，那位凡赛尔圣女的身体只是个农间劳作的农妇，甚至那位农妇还有个孩子在肚子里，你敢信？不过听说最后在过程中被处理掉了，只能说是可怜了吧……”

“……”这个世界，这么刺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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