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幻想9.12不算很久以前的故事其一

“啊，下雨了？”

在博丽神社中，魔理沙正光着脚在玄关坐着，还一边喝着灵梦的茶，一边吃着仙贝。

“这个季节...还会下雨啊？”魔理沙没有当回事，接着晃着双腿，十分悠闲。

自从灵梦走了之后，她来博丽神社反而更加频繁了，每当有人问起她这件事的时候，她就会说：

“神社总得有人打扫吧？那家伙平时那么懒...现在走了没差啦...话说我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总之就是用这类的理由把人赶走，然后一个人来到神社，翻箱倒柜，把本来就不怎么富裕的神社吃的更穷了。

啊，不过如果实在闲的要死她也会象征性的打扫打扫就是了。

雨下的不算特别大，但是也不是不打伞就能在街上走的程度。

神社外面的地面上积攒了不少的水坑，不算很深，但是却足够大，雨滴落在这些水坑中，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那些水坑就像一个个的小池塘一样，每一个当中都有着一个灰蒙蒙的天空。

当然，也可以说，是这些水坑将天空撕裂，如同蚕食一般，慢慢将天空扭曲，撕碎。

而就在这时，魔理沙看到有一个灰色的身影向神社走来，她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

按照一般来说，博丽神社肯定是没有人来的，除非是想魔理沙这种无聊至极的人。

当然，也许是想来找一些回忆也说不定。

但是除了她以外，还去哪找这么无聊的人啊？

她本能的站了起来，抄起放在一边的扫把，有些警惕的看着那个灰蒙蒙的人。

但是当对方走近了之后，魔理沙才发现，原来对方并没有穿着灰色的衣服，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就是“灰色”。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他的脸上，衣服也都被雨水浸湿了，除了落水狗以外，魔理沙想不到任何更合适的词了。

但正因如此，直到那个人停下，魔理沙都没有认出他到底是谁，只是觉得是一个十分熟悉的人。

他在离魔理沙大概五六步的距离停下了，低着头，任凭雨水打湿他的身躯——虽然已经没有哪里是干的了。

“你是...谁啊？”魔理沙也不敢擅自让他靠近，先摆出了架势，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之间开炮。

“......”对方好像是张了张嘴，但是魔理沙却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他的声音消散在了雨中，就好像是被无数的雨滴撕碎，吞噬，蚕食，什么都没有剩下。

“...什么？”

“...呼。”对方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的抬起了一点头，重新开了口。

而这次，不仅让魔理沙认出了来的人是谁，也听清了那个让她有些后悔听到的消息。

扫把应着雨声落地，瞪大的双眼中映射着灰色的身影，眼中满是绝望与不敢相信。

来者又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说，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魔理沙已经顾不上什么下雨不下雨了，直接冲到了雨帘中，叫住了他。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幻，灵梦她...”

魔理沙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知道，幻不是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人。

“......是谁干的？”魔理沙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指甲深深的潜入了肉中，甚至已经有一丝丝的血痕出现。

但是比起心中的痛，肉体上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知道。”幻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重新迈开了脚步。

“幻！”魔理沙跑了几步，拦在了他面前“我知道，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使，只能靠不断努力来进步，但你，还有灵梦不一样，如果是你的话...”

魔理沙现在的脑子很乱，她甚至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一定要，给灵梦报仇！不然的话，就算是我，就算是这样的我也会...”

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了幻隐藏在刘海下的双眼。

那双眼中，没有了任何的生机，腐朽，灰暗。

魔理沙知道，现在的幻无论自己说些什么都是没用的，无论是责怪他，鼓励他，都没有用。

他已经跌入谷底了，身后就是大地，你去踢他，拽他，都无济于事。

躺在谷底的他会一直仰望着天空，但是什么时候脱离大地去往高空，这就不是魔理沙能知道的事情了。

更何况，在达到高空之前，他还需要穿越着灰色的云朵。

魔理沙没有再说别的，只是默默的把路让开了，而幻也没有客气，直接走了过去。

“...接下来，他可能要去红魔馆吧。”魔理沙站在雨中，任凭雨滴落在她身上。

她抬头，看着灰色的天空，自言自语道“究竟是我的眼睛看世界变成了灰色，还是他本身就是灰色了呢？”

与魔理沙想象的一样，幻从博丽神社离开后，一个人慢慢吞吞的去了红魔馆，这一路上摇摇晃晃，几次差点跌倒在路边，但他还是到了。

然后就是很繁琐的接见，先是红美铃，然后是咲夜，咲夜把幻接进大厅之中，而蕾米就坐在大厅的座位上等着他。

这倒不是说不尊敬主皇，而是已经变成了他们之间的习惯，幻也从来没有追究过。

但是所有人看到幻现在的样子，都有些不敢相信，蕾米更是这样。

于是她毕恭毕敬的朝着幻行了个礼，算是打了招呼。

可接下来，幻没有一点犹豫，就说出了那个让人心痛的答案。

“......咲夜，送客。”蕾米转过身，声音异常的冷静——冰冷，而平静。

“可是...”咲夜很显然看出了异端，她试图去让蕾米莉亚不要这样，但很明显，她只是一个女仆长而已，就算是拦下了这次也是没用用的，因为木已成舟，事实就是如此。

“我说了，送客！”蕾米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你要违抗我的命令吗？！”

“...不敢，但是幻现在是...”

“我知道他是主皇，那又如何？”蕾米接下了咲夜的话“如果没有能力的话，就趁早别干了！”

说完，蕾米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幻也就像蕾米一样，转身的动作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继续晃晃悠悠的朝着门口走去。

朝着灰色的雨幕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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