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幻想9.30龙牙的回忆

“殇不见了，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绯站在龙牙面前，眼神中好像都失了光彩。

“这...我不知道，他之前没和你告别吗？”龙牙看起来也有些难堪的样子，目光闪烁不定，看上去就很心虚。

“告别了，但是...你能告诉我他到底去哪了吗？”

绯低着头，忽略了龙牙的言辞闪烁，她现在只想知道殇到底去哪了。

“我都说我不知道了...你振作一点啊。”龙牙看到绯的这个状态，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几周时间过去了，殇去见了绯一面之后，就真的消失了，绯和之前一样，到处找他，却找不到。

心灰意冷的绯找到了龙牙，因为她知道龙牙之前一直和殇在一起，殇到底去哪了他应该是最清楚的。

“我真的好累啊...”绯甚至有些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刻就要晕倒一样。

“我知道你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如果想要藏起来的话，你觉得就凭我和你能找到他吗？”

龙牙叹了口气“如果要我说的话，你还是别找他了，他在告别的时候应该和你说了他会回来的吧？安心等待不好吗？”

“你怎么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

“这个...”

龙牙想起了那天，时间点就在殇消失在人群中之后，他给龙牙打去了一个电话。

“喂？我这边都搞定了，你去帮我准备吧。”

殇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要去吃饭或是睡觉，给人感觉他要去做的“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都怎么和她说的？”

“就是告诉她，我要去一个地方，会消失一段时间，但是肯定会回来的。”

“你开这一张空头支票换做是我我都不信的...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这不是什么小事。”龙牙还是有些不安。

“那不然怎么办呢？我现在只能和她这么说了。”

殇的语气依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样，平淡的要死。

“这样的话，多半她会很伤心的，而且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她肯定会不停的去找你，说不定还要来找我。”

龙牙叹了口气“而我连你究竟会去哪，会怎么样都不知道。”

“随便对付她就好了，我估计她也不会难为你，只要你坚持说自己不知道。”

“淦，你确定她不会一边念叨着‘阻止我和殇在一起的人都得死’，一边拿把柴刀砍了我吗？”

“呵，说不定真的会这样呢，毕竟她的‘画风’到底有几种，我也不知道呢。”

“我靠，你还笑...笑P啊，这要人命的好吗？”

龙牙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心还真大，好像这件事的当事人不是你一样。”

“就是因为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早早把自己代入了这个角色里面。”殇的笑容略带着些许的苦涩“我早就习惯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也不应该有这种习惯...习惯用命去做实验，你这玩的也太大了。”

“谁说不是呢，习惯也太可怕了点。”

龙牙在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他曾经听过殇谈有关“习惯”的这个问题，当时殇给出的意见是：习惯其实就是人最平衡和最均衡的一种状态。

不管人对于事件的态度是喜爱还是厌恶，绝大多数的事件都会回归于“习惯”，这是一种最中间的状态，并不偏向喜爱，也不偏向厌恶。

好像是很普通的道理，但其实里面还是有挺多东西的。

如果这种状态可以测量的话，那么无论用多么精密的仪器去测量，习惯也都会正正好好处在那个最中间的位置，而比习惯高一个维度的存在，才是人们要警惕的。

那个名词叫“麻木”。

所以殇曾经说过，他最讨厌的词就是习惯了，他不想去习惯任何事，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变得麻木，但是他又无时无刻不在习惯一些事情。

殇把习惯这个词挂在嘴边，只是为了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去习惯某些东西，也绝对不能让自己变得麻木。

但是这次不同，这次的习惯与一般的事物不同，很有可能是殇这个生命体，最后的一次习惯。

他过早的习惯生命最后一刻，这肯定不是什么福音。

“我再确认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吗？”

良久之后，龙牙问殇道，在电话里面龙牙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他也变成了局外人一样。

“当然，这些日子我们不就都在忙这个吗？”殇用带着笑意的声音说道，这次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总不能让我们的努力白费吧。”

“你比谁都清楚，这个实验是不可逆而且唯一的，就算是为了你的那个信仰，真的值得冒这么大的险吗？”

“没有这个觉悟的话，我也不会这样去做......这是我决定的路，本来我要用尽一生才能得知这个答案的结果，为什么不现在去呢？”

“即使这样做有可能让你的做的一切功亏一篑？”

“没错。”

“舍弃你的任务与责任，舍弃你的承诺，舍弃这个世界，舍弃绯，这么多的代价，你也要坚持去做？”

“我正是因为无法舍弃这些，才要做这件事。”殇对龙牙说道“如果只靠幻的话，太不稳定了，而雪又过于软弱，所以我只能这样冒险。”

“这并不是必须的吧？”

“我们有关这个问题的争论从来没有停过，你一直反对我去做这件事，那又为什么要帮我做完？”

“我......只是没办法。”龙牙一时语塞“我必须听从皇的命令。”

殇笑了出来“真的？你应该知道，如果比我更高位的幻知道了这件事，绝对会下令...”

“他肯定会下令让你停手的，但是你明明知道这是有违主皇意愿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做？”

龙牙打断了殇的话语，凭他对幻的了解，他觉得幻肯定会这么做。

“不，他不会让我住手，他只会让你获得自由，不会让你去帮我。”

殇笑了笑“你对他的了解还是不够，他绝对不会去直接干涉谁的个人意愿的，更何况是这种事上。”

“在有关‘永恒’的问题上，他绝对不会让人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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