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轻地吹过树梢,一片饱受阳光的叶子轻飘飘地从树枝上掉落,乘着这趟顺风“车”慢慢地向前滑落,犹如重获自由的小孩子一样,兴奋地向前冲刺,可能是跑累了想要停下休息一下,然而在它停止的一刻,一滴带有咸味的水滴悄悄地落在它身上,与它一起落向大地。
“不要用所有手指握住剑柄,仅用食指与拇指握住就可以,无名指与小指轻轻地放在上面就可以,这样才能自由地操控剑。”
路易斯穿着厚重的护服不停地向乐正夕发起进攻,尽管乐正夕多次告诉她技巧,但是一时间她还是没有办法适应,而她每一次出现错误时,乐正夕总是会一步绕到她背后用手中的小木棍轻轻地打一下路易斯的后背。
“用拇指与食指握住剑柄,不要用整张手,不然你只能胳膊用力还不能很好地操控。今天要不就这样吧,已经很久了,你的凯莎姐姐恐怕在举倾国之力来找你了。”
然而路易斯只是摘下厚重的面罩喝了口水,然后起身再一次拿起练习剑练习,她在不停地练习刚刚的动作,并努力改掉自己的习惯。
乐正夕突然想到了“那谁谁”,恐怕过去“那谁谁”一看他练剑就生气就像现在这样吧。
“路易斯,要不再来一次?”
“好啊,请多指教。”
路易斯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体力,不管她流了多少汗但没有说过一句累,可能她身上的护甲里面已经全部都是汗水了。
乐正夕拿起旁边地手半剑,这是比单手剑长但是还比双手剑短的一种剑,差不多它的大小与一个半单手剑差不多,可单手可双手。
“来吧。”
路易斯双手握着剑,路易斯开始慢慢逼近乐正夕,突然她将手中的单手剑在空中水平转动了一圈后笔直地刺向乐正夕,然而剑尖明明已经冲到了乐正夕眼下,乐正夕一手握住护手端,一手握住剑柄尾端,以护手端的手为力点将剑柄尾端的剑挥动起来,从下方轻轻地向上撩起,刺向他的剑尖就顺着他的力量向上方飞去,即便路易斯想要立刻收回长剑,可是乐正夕突然松开了位于剑柄尾端的手握住了剑刃,从上方施加力量将手半剑的剑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到路易斯的脖子上。
“某些时候不能一心让敌人死去,首战要想到的是能不能剥夺他的行动力,如果他无法行动了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或者给他俘虏了,换一笔赎金什么的也不亏。”
乐正夕将手半剑从路易斯脖子上离开,然而在乐正夕转头地一刻路易斯突然冲刺将长剑对准乐正夕,然而乐正夕向前一翻滚完美地躲过了攻击,起身的一刻一把抓住路易斯的手腕给她拽到胸前,又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在路易斯头上弹了一下。
“唔…好疼!”
乐正夕顺势夺走了路易斯手中的练习剑,将两把剑放回原来的位置,虽然路易斯有些不情愿,但是看到乐正夕坚定地眼神后仅仅崛起小嘴来表示抗议。
“路易斯,所有东西都不能速成,任何一个技能都是需要长时间累积的,你就算是今天给我打倒了明天我就会用另一个方式,到时候你还能打倒我吗?所以要学会一切能达倒敌人的方式,但是想要学会就需要长时间的练习。而且一直练习也不一定会有好结果,就算你学了全天下的剑术,但是你却无法实际用出来不也不行吗?听话,今天就这样了,走吧,去找你的凯莎姐姐吧,我和你说,马上她就会破门…”
“找到你了路易斯!”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凯莎乘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上冲破了大门,她看起来很着急,也难怪,恐怕她也发现了那具尸体了。
“吓死我了,我一抬头你们就没影了,又听说在商店街那边有人死了,说是一个黑发黑瞳的和一个雾月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你都给我急死了!”
仿佛收到刺杀收到惊吓想要寻求关照的是凯莎,而路易斯反而像一位母亲一样安慰这个“巨婴”。
“对了乐正夕那个死东西呢?擅自将你带走还不和我说,等着我一定要给他打成残废!”
“凯莎姐姐,是我看到你忙就和他说不要打扰你的。”
“那也不行!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啊!你说我还有哪个比我小的晚辈了!不宠你宠谁?”
“好了好了,平常挺厉害一个人,怎么一在我面前就是这个样子了,外面还有士兵吧?别哭了,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才没有,我才没有带士兵来。”
“什么?”
在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乐正夕听到凯莎没有带士兵来时立刻警觉起来,凯莎听见乐正夕的声音后本想拿出拳头狠狠地砸在乐正夕身上,然而她看见乐正夕迅速拔出长剑警惕地看着周围。
“乐正夕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不带士兵就来!”
乐正夕反而对她吼出声,巨大的吼声让凯莎向后退了几步,然而乐正夕并没有理会凯莎,而是紧紧地盯着周围。
果然,四周很快出现了杂乱的声音,铁器碰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过过了几分钟还是没有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但是并没有停止发出声音的铁器让乐正夕陷入了怀疑,对面的铁器碰撞得十分有规律,应该有穿着板甲的人,但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仿佛是某种东西将石子杂碎,难道是…
乐正夕突然丢掉手中的长剑向后转身一把将凯莎与路易斯扑倒在地,当他们的身体撞击在木板上的一刻,一颗巨大的铁球伴随巨大的响声从他们头上飞过,势不可挡地冲过房子,被击中的墙壁开始倒塌。然而乐正夕紧紧地将路易斯和凯莎压在身下,巨大的响声让凯莎与路易斯不知润唇,同样乐正夕也十分震撼地透过漏洞看着那个庞然大物。
“那是什么东西…”
凯莎从地上站起后也盯着那个黑色的大烟筒,刚刚那个铁球就是从这里面飞出来的,上面还冒着烟,巨大的响声现在还萦绕在耳边。
“喂乐正夕,那是什么东西…”
“那个…是比任何刀剑都厉害的东西…叫作火炮…”
乐正夕刚刚说完他又将凯莎与路易斯压在身下,又一颗铁球从他们脑袋上飞过,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人的乐正夕在这一刻害怕了。
“那是什么东西,威力怎么这么大!”
“斯图亚…是斯图亚的火炮!没有错!那是斯图亚的火炮部队!趁现在快走!”
虽然这么说着,他自己已经没有前进的力量了,双腿犹如瘫痪一般在地上使不出力气,他愤怒地敲打着双腿,然而双腿还是十分不给力的停在原地,凯莎最先冲出了房间,她后面就是路易斯,然而路易斯在一只脚刚刚踏出大门的一刻,她回头了。
愤怒,恐惧,悲伤交织在乐正夕脸上,路易斯第一次看到乐正夕流泪,那是痛苦的泪。每一次只要出现那台黑色的大烟筒,每一次他都会吓到腿软…
黑色的羽毛落在他的肩头,黑夜扼杀了白昼。直到最后一缕光芒消散在天际。
刀光剑影, 血洒在掌心,花朵妖艳绽放。伤痕累累的灵魂找不到归路,倒在了赤色的大地上没了声响。风呼啸而过,眼神迷茫空洞。不知用了多少灵魂换出的荣耀现在又属于谁?
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只能将手中的战矛狠狠地刺入敌人的胸膛,他看着那个人不停抽搐,他看着那个人胸膛上的鲜血不停地向外喷发,他看着那个人也想要举起他自己的长矛刺进自己身上。
然而,乐正夕并没有给他机会,他将手腕用力旋转,将战矛透过他的血肉,带着鲜血一起冲出。
鲜血染红了云,染红了天空,甚至让本来就很红润的太阳变得更加鲜红,他看着战车上那个穿着红光板甲的将军在与身边的亲信嘻嘻哈哈,他看着无数断臂残骸遗留在土地上,他一把抓起地上的十字弩冲向将军扣动了扳机,然而十字弩上面的螺丝突然掉落,弩矢仅仅插在地面上。
他听着将军发出“我们胜利了”时,真想上去一刀砍死那个家伙,但是他身边那些血色死神并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幸存的人们一起大喊“胜利了”和“荣耀属于我们”,或者看着太阳,看着日落前最后一抹余光。
然而,赤色的太阳上出现一个黑影,不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一群新的士兵,他们同样是红色的,然而他们身边还有一堆黑色的东西。
本以为是溃兵的将军不顾士兵们的劳累让他们去追赶敌人,然而就在生字本士兵刚刚组成盾墙,天边传来一片巨响,一片烟雾,还有一颗巨大的铁球。
铁球毫不留情地将盾墙砸成肉沫,周边没有一个士兵还能够站在原地,然而落在地上的铁球并不想停止它的跳跃运动,从地面上再一次飞起来,一下子砸散了将军身边的士兵。
巨大的铁球让士兵都逛了手脚,本以为结束了的他们又开始排成方阵准备发起进攻,但是很快一颗接一颗巨大的铁球从空中陨落。这一次,士兵们都慌了,即便是将军让他们马上进攻,然而一颗铁球直接从他的身上飞过,留下的只有一双挂层铁皮的腿。
有些知情的士兵立刻喊出声:
“大炮!”
很快那些有经验的士兵立刻分散开,然而他们才刚刚分散,一群骑兵从侧面杀了出来,没有阵型可言的步兵是重骑兵最喜欢的猎物,他们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将士兵无差别屠杀。
这一次,士气彻底崩了,所有的士兵开始逃跑,然而在他们逃跑的路上依旧有巨大的铁球和奔腾的骑兵追杀他们,然而耳边又一次传来巨响后,乐正夕看到眼前一个士兵,被铁球一下砸中,照常只留下一片鲜血和一片肉泥。
那一天,乐正夕知道有一钟黑色的大烟筒,叫作“炮”…
路易斯松开了凯莎的手,毫不犹豫地冲到乐正夕面前,然而在路易斯真的冲到他面前的时候,失去支撑的屋顶塌了下来。
但是,路易斯还是抓住了乐正夕的手,一把将他拽到面前,毫不犹豫地将他抱起,向门口冲出去…
“你…”
“放心,不会有事的,你曾经救了我那么多次,终于让我抓住你的小把柄了。”
“才没有。”
乐正夕眼角留下了泪水,然后一把将它擦干,不知为何他恢复了动力,一下子从路易斯的怀里挣脱出来将她公主抱起来了。
“你才没有抓住我的把柄呢,我刚刚是腿抽筋了。”
“别解释了,就是我救了你,还不**谢我?”
“好好好,到那…要等一会了!”
恢复动力的乐正夕一脚踩在断墙上,同时在断墙上用力一蹬,准确无误地从塌落的房顶中的空隙飞了出去,十分优雅地落在地上,轻轻地将路易斯放在地上。
“一共是十二个人,一会儿让凯莎赶紧跑。”
“那你呢?”
“我要杀光他们。”
乐正夕立刻将腰间的太刀抽出来,同时那颗巨大的铁球已经瞄准了他。
“记得跑远一点哦~”
乐正夕将太刀举过脑后,暗紫色瞬间将太刀包裹,一个站在黑色大烟筒旁边的人毫不犹豫地将火苗送了上去。
然而在火苗接触火炮之前,一道暗紫色的剑气斩断了那门黑色的大烟筒。
“好了小可爱们,刚刚你们给爷爷我吓到了,现在…”
完美落地的乐正夕将太刀握在手中,回头冲着他们露出一张标志性的——死亡微笑。
“爷爷要让你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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