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丘州清江边,一名穿着破破烂烂道袍的老道士在江边那颗歪脖子树上吊着,他那头发上满是脏兮兮的疙瘩,脸上也像是许久没有洗过,像是糊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样。
若是将他丢进清澈的水中,那水多半也会在一瞬间变得漆黑。
那老道士吊在歪脖子树上,像是死了一般,若不是那腹部还有些许轻微浮动,大抵都以为他死了。
这老道上吊的绳子污黑,还系了许多疙瘩,也不知道这老道在这歪脖子树上吊了多久,那黑绳都发朽了,只听见嘎吱一声,老道士应声倒地,发出“哎呀”的痛呼。
“嘿,这破绳子咋又断了,”那老道感叹道:“唉,想死都不行啊!这老天和老道我是有仇哦。”
那老道显然不是第一次自杀了,那系了不知道多少个疙瘩的就是他上吊的里程。
老道那浑浊的眸子一亮,嘿嘿笑道:“嘿,老道我今天正好收个徒儿玩玩,若是那徒儿日后能杀了我岂不美哉?”
老道走到水边,水里飘着一个木盆,木盆中放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婴儿双目流着血泪,那是被江上飞鸟啄伤的。婴儿身旁放着一块玉佩,上面刻着三个只,夏竹影。
老道抱起木盆中的婴儿,又拿起那块玉佩,道:“是个男孩?既然这玉佩上刻着名字,那便作为你的名字吧。你也是命苦,父母弃你,飞鸟啄你双眼,也是天生命苦啊!唉,竹影竹影,希望以后你能杀了我这个老道吧!嘿嘿,回家去咯。”
老道走后,一只红眼的乌鸦停在了那木盆边沿,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细看它鸟喙里衔这两颗眼球。
时间飞逝,七年时光转瞬即逝,在离那清江外十余里地的清山上,有着一座破破烂烂的道观,这里几乎鲜有香火,自然也无银钱修缮那摇摇欲坠的房屋,就连道观里的三清像都被老鼠刨了个洞,当然,当初那刨洞的老鼠已经被道观里的师徒俩拿去打牙祭了。
这道观正是那邋遢老道人的道观,和他不修边幅,邋邋遢遢的形象一样,这道观也是破破烂烂。
一个穿着打满补丁的道袍的俊俏小道士提着一个木桶去那古井打水,到了古井边,那俊俏小道士那小脸就垮下来了,对着里屋喊道:“师父,你怎么又把提水的绳子给拿走了?没了那绳子,你叫我怎么打水?!”
见里屋没有人回话,小道士很是生气,扔下木桶进了屋子。只见那老道士穿着一身漂洗的发白的道服正欲上吊,而那提水的绳子就在房梁上挂着。
见小道士进屋,老道士一边哭一边说道:“你把我的衣服漂洗得如此干净,叫我好生不舒服,我们道家讲究随心所欲,你倒是好,弄得老道我都莫法安逸了!老道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师父,咱们虽然穷,但是得爱干净呀!就连山下胡同村村口那刘乞丐都嫌你脏,师父你怎么就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呢?”
“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我都不在意你在意那么多干嘛?!”
这老道士就一长不大的老小孩,听着师徒俩的对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道士才是师父呢!
“师父你要是想死那请你引火烧身,把那提水的绳子还我,伙房的水缸早就没水了,今夜我还要沐浴呢!”
“嘿,你个逆徒,居然叫师父去死,师父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老道士说道:“瞧你这副细皮嫩肉的模样,若是换身花裙子,怕是到了胡同村也没人认得你是个男子。还有,你这隔三差五就洗澡,也不怕把自己皮洗掉?我们道家中人讲究逍遥自在,何必在乎那清洁之事?”
那小道士不理他,垫着桌子去把那提水的绳子给取了下来。
“嘿,这逆徒,居然不理我这个师父!”老道士一脸郁闷的躺在地上,很是不高兴。
小道士那又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有着灵光在闪动,而他的视力也是极佳,说是一目千里到是过分了,但从这山上看见山下胡同村的村民在做些什么。
原来,那老道士带回夏竹影之后,便发现,这夏竹影的双眼早已经被啄瞎了,所以请他那居住在青城山的师兄为夏竹影寻来了一双灵目,此目出自于炼器大家方家之手,若不是他那师兄于方家有恩,夏竹影怕是只能度过一个黑暗的童年。
山上湿气中,夏竹影身体也不佳,那双灵目给他带来了诸多的压力,以主要让他身体一直不好。
“人参,红枣,茯苓……”每日夏竹影都需要服用补药,且都是大不之药,要是换做别人,怕早就因为补得太厉害给补死了。
但是夏竹影却还觉得不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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