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高压的气流冲击着司安的脑袋,直将他头发吹的飞舞不休。
洛媗发出遗憾的声音,“sa、没子弹了呢。”
司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激荡不休的情感,慢慢问道:“那么,要我自裁吗。”
洛媗放下枪,漫不经心的笑着:“这个一会再说。哎,我问你,死过一次,感觉如何?”
“……不舍,”
司安喃喃自语:“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活着真是一件幸福又充满了无限可能的事。”
洛媗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真话呢,你很不想死啊。”
司安默然。
洛媗又道:“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是什么恶魔。我可以将收取你生命的时间延后,你说过,曾经的你没得选,但从今往后,我希望你做个好人。”
“好人?”
“对,好人。”
洛媗沉声道:“不需要你做到圣人的地步,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帮助他人就行。这个条件,你答应吗?”
“好,我答应你。”
司安一字一顿的道:“从今往后,我都会做个好人。”
“倒是一句真话,”
洛媗微笑道:“可惜,人总是会变得。事先说明,当我下一次路过这里之时,如果你违约了,那么,杀了你呦~”
“这点您可以放心,”
司安淡淡笑道:“我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怕死。”
洛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伸出手,“喏,跪在地上也太难看了吧。好不容易战胜了强敌,不该庆祝一下吗。比如说,唱、跳、投壶。”
司安握住洛媗的手,缓慢的站起身,也笑道:“您是想要举办一场宴会吗?城中倒是有一位名伶,唱作俱佳,也擅长舞蹈。但她是否擅长投壶,我就不知道了。”
洛媗略感无趣的耸耸肩,正要收回手,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爆响。她不由下意识的望了过去,就见灰头土脸的张叁从石层中冲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四下望着,“可恶、那老头还”
他怔怔的望着司安与洛媗交握的手,疑惑的挠了挠头:“奇怪,我是不是少经历了什么?”
洛媗抽回手,无奈的走到张叁身前,帮他把发丝里的小碎石块挑拣出来,嗔道:“你还说,要不是知道你不可能把自己撞死,我都要去土里挖你了!”
“哈哈,”
张叁挠了挠头,爽朗的笑道:“没办法啊,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老头居然能躲开我的剑术。”
‘不,他根本就没有躲啊!’
洛媗白了他一眼,略带担忧的问道:“别说这个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张叁拍了拍胸膛,满不在乎的笑道:“不过是一个金丹境的修士,要不是出了点意外,我斩他只需一剑。”
“你可得了吧,”
洛媗轻轻锤了他一拳,“真的没事?”
张叁无奈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那就好……”
洛媗回头望了眼司安,笑着挥了挥手:“后会有期了,少城主。”
司安深深一揖,也不多说没有意义挽留,只道:“山路难行,望君珍重。”
洛媗笑着点了点头,之后,张叁便递出一剑,破空而去。
一瞬之后,两人就回到了客栈中。
洛媗不由啧啧称奇:“说真的,叁哥,你这招叫做剑一的剑术真是厉害。”
张叁便得意的昂起头,一脸还用你说的表情。
“虽然打不到人,但用来撤退真是天下无双。”
时登时,张叁的脸就涨的通红,嚷嚷道:“七弟!你、你怎么凭空侮我剑术?”
“什么剑术?”
洛媗一口打断他的辩解,掐着腰,长笑道:“上次是水主,这次是司空。你的剑一打到谁了?全用在了撤退之上!”
张叁的脸色更红,只好小声嘟囔着什么,“剑遁不是遁术!剑修的遁术,怎么能叫遁术呢。”
总之,都是些让人半懂不懂话。
笑了一会,洛媗就问起正事来。她有些踌躇的望着张叁,轻声问:“叁哥,你来艮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张叁想了想,摊手笑道:“倒也算不上要紧,我来此不过是为了两件事,一呢,是想寻一把经得住我全力出剑的古剑,二就是来应劫的。”
洛媗一怔,忙追问道:“应劫?”
张叁点点头,不屑的冷笑道:“中州有一个号称算无遗策的残废,他告诉我,我若来艮州,就会遇见足以使我身死道消的劫难。所以我就来了。”
张叁说的不屑一顾,洛媗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就连拉普拉斯妖都被量子天尊家的猫给打死了,区区一个预言,又有什么值得让人担忧的?
于是她就带着几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暗喜,笑着问:“那么,之后你要去哪?”
张叁疑惑的看了洛媗,摸了摸她的额头,“头晕还没好?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咱们一起同行。我跟你走就是了。”
洛媗强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一脸平静的道:“好吧,既然你执意要求,咱们就一起旅行吧。”
张叁无奈的望着她,笑了笑,点点头。
洛媗突然觉得脸颊有些热,忙低下头,作势在储物袋中翻找东西,内心却十分茫然。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当听到会和叁哥一起同行时居然会产生一种安心感?’
她不由抬头瞅了瞅张叁,暗自撇了撇嘴,
‘切、不就是有点小帅……可恶、他哪里是小帅啊!这家伙和我希望成为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啊!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而且还是剑修,出剑的时候简直帅炸!贼老天、你玩我是吧!’
洛媗不由咬牙,忿忿不平的盯着张叁,‘可恶啊、我也想要成为帅的不讲理的剑修、我也想要胸肌和腹肌啊!’
张叁被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不禁下意识的正襟危坐,小声问:“七弟、你看我的眼神……怎么跟要吃了我似的?”
“要你管!”
洛媗气汹汹的掏出一副地图拍在桌子上,恶声恶气的道:“过来,看地图!”
张叁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把脑袋凑了过来。
洛媗指着群山中的一个小点,冷声道:“我们现在是在空山城,也就是这里。离属于艮州腹心之地的平原地区已经不远了。”
张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然后呢?”
洛媗默默的看了他一会,收回地图,起身把他推出屋子,“然后?然后我要休息了,走走走!”
重重的合上门,洛媗无力的倚门而立。
‘我居然、不不不!一定是因为生理期还没过去的原因!因为生理期的到来强化了我的女性意识,而那家伙又恰恰是我理想中的样子、所以才会看着他入神、一定是这样!’
找到了个合理的解释,洛媗才松了口气,揉了揉隐隐发热的脸颊,走向床榻。
才迈步,就听见门响了。
咚咚咚!
“谁?”
“是我,”
张叁在门外道:“七弟,这是我的房间啊。”
什么?
洛媗一怔,才反应过来这间屋子却时是张叁住的没错。她不由红了脸,忙打开门,低着头就往外走。
“等等,”
张叁拉住她的手臂,将一根叠的整齐的白布递给她,微笑道:“这是我在你屋子里床上找到的,给你叠好了,有什么用吗?”
洛媗死死地盯着那根白布,许久,冲张叁灿然一笑,慢慢道:“叁哥,”
“嗯,”
“你去死吧!!!”
轰!!!
翌晨。
“已经走了啊……”
听到掌柜的回答,司安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客栈门口。
虽然知道那位‘洛公子’不耐烦宴饮之事,可就连送行也没有赶上,还真是……
嘭!
放空心思走路的后果就是撞到人,司安看了看跌到在地的老者,弯腰扶起,微笑着问:“老人家,您没事吧?”
老者揉着腰,连连摆手,“没事没事,都是老朽走的急,才冲撞了公子,对不住啦。”
司空笑着摇了摇头,道:“您稍等,我去找个医生过来。”
“哎,哪有那么严重。”
老者慌忙摆手,一个劲儿的道:“没事没事,我一个走山客,摔摔打打都是常事,不用请大夫。”
见老者执意如此,司空便道:“走山客,您老是来山城做生意的?”
老者笑着点头:“是啊,做生意。说起来,我都很久没有来过山城了,这城里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是啊……”
司空叹了口气,又笑道:“小生司空,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者也笑着,慢慢道:“老朽,李有福。叫我老李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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