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一场所需的时间并不长,也就一个小时不到一点。但其中充实的内容和姿色各异的少女,让不少人都对此赞不绝口。
而作为压轴戏的零的独唱,比起之前彩排的时候更为生动,以至于有不少的观众为她歌声中渲染出来的强烈的悲伤之感而潸然泪下。
“面包姐姐,你怎么了?”舞台落幕,西茜便直奔面包而去,看到了她使劲吸溜着鼻涕,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没,没什么……”面包揉着自己发红的眼眶,坦诚道:“只是觉得,零她唱的歌曲好悲伤啊。”
“是啊。”西茜头一扭,只见零仍坐在舞台上,没精打采的灰色眼瞳呆呆的看着自己眼前小小的一尺三方地。
过来收拾场地的狐青语把零平常坐的轮椅推了上来,一手搀扶着零坐上去一手还能收拾表演过后一地杂乱的道具。
“感谢。”零很客气的对狐青语低声感谢到,却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自顾自的用双手滚动着轮椅的轱辘下台去了。
“零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爱搭理人啊。”
狐青语远远望去,目光一偏倒又看见了和西茜站在一起的面包。
示好一般的对面包屈了屈手指,得到的只是一个面包鄙视的目光和冷漠无比的嘴型:
“去——死。”
而面包小姐,不仅冷淡而且还凶。
“面包姐姐你的表情好凶啊,你刚和狐青语大哥说了什么啊?”西茜被面包充满杀意的眼神吓得一哆嗦,哪怕这个目光并不是针对自己的。
“没什么。”面包撇撇嘴,“只是叫他好好干活!”
“这样吗?”西茜歪了歪脑袋,对面包的话表示质疑,“面包姐姐我看你刚刚的口型好像是……去…去傻?”
“诶西茜你穿这件衣服真好看~”
“是吗?真的很好看嘛?”西茜疑惑的表情一下子就给面包带了过去,神采飞扬的以脚尖为轴将自己穿着好看裙子的身体在面包眼前转了一圈。
偏舞成圈的裙子好似一朵绽放的花儿,美不胜收。
“很好看!”面包夸道。
果然还只是个小女孩,十分注重自己的外貌,而像面包这种老人,根本就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外边穿着了。
“嘿嘿,我想面包姐姐你换了衣服也一定很好看。”
这话西茜可不是用来商业互吹的,而是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面包姐姐作为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人,穿什么衣服当然都好看啦。
“拜托了!让我见一见零小姐吧!求你们了!”
这讨人厌的声音面包是多么的熟悉,可不就是贾思科那个老色鬼嘛。
“诶,外面怎么了?”西茜听到后边吵闹的声音,忍不住拉着面包往外跑了,更可怕的是面包竟然在西茜此刻的力气下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西茜,其实你是会在有些时候变成巨力萝的吧?
狐青语的目光随被西茜拖走的面包的背影一转,立刻停下手上的活不着痕迹的跟了上去。
“我是零小姐最忠实的粉丝啊!求求你们让我见她一面吧!”
贾思科狼狈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住了起保安作用的大花阿婆的裤脚,还就地取材的抓起大花阿婆的衣服在上面狠狠流下了一滩恶心的鼻涕。
引得大花阿婆枯树皮一样的眉头狠狠的跳动的,让人怀疑是不是下一秒大花阿婆那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就给贾思科这老色鬼给人道毁灭了。
“不行。”大花阿婆使了一个眼色,小花阿婆回忆的用双手把贾思科从大花阿婆身上拉了下来。
“不要啊!你要什么都行啊!请你让我见一见零小姐吧!”
贾思科也真是一个狠角色,一个为了女人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人,说好听点就是情种,说难听点就是老流氓。
狐青语听过贾思科为了见零不惜倾家荡产的豪言壮语后,脸上拉出一个冷冷的讥笑。
这场景,就好像神州上他在青楼见过的那些男人的样子。
为了粉红骷髅倾家荡产,最后也不过被早已经历过风雨的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然,狐青语绝对没有说零是风尘女子的意思,只是稍微感慨一下而已。
贾思科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所有歌舞团的女孩们都围了上来,而贾思科心心念念都想见到的零小姐也不他负所望的推着轮椅而来。
“零小姐!您唱歌真是太好听了!我爱死你了!请给我签个名吧!”贾思科喊得更加卖力起来了。
“他这次怎么不带他的两个小护卫直接调戏了呢。”面包啧了一声,低声道。
“要是他看到面包小姐你的话,一定会更加兴奋的吧?”狐青语那让人讨厌的声音幽幽的在耳边飘起,耳朵上温湿的感觉令面包一阵恶寒。
面包默不作声,对狐青语的一席话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暗地里的眼睛却偷偷摸摸往脚下一瞟之后便抬起脚,狠狠的用脚后跟对狐青语的脚尖踩了下去。
“呃……”
被精准命中脚面的狐青语温和的神色顿时凝固了下来,脸色同时也变得阴晴不定。
“呵。”面包报复**十足的又在狐青语的脚上碾了几下,森然冷笑。
“面包小姐你还真是狠啊……”狐青语倒吸一口冷气,艰难的说到。
“呵。”面包再次以一声冷哼回应。
你以为面包就这样原谅狐青语了?这怎么可能!以面包的价值观来说,怎么着也得踩上两脚才可以吧!
“那面包小姐,就别怪我再无情一次了。”
狐青语的话音未落,面包便感觉一股大力从背后涌来,身体不受控的冲出了人群。
“靠!狐青语!死狐狸!”
突然暴露在贾思科眼底的面包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更多的是如何杀狐狸,以及狐狸的一百种食用方法。
“是,是你!”正如狐青语所料,看到面包后贾思科变得更加兴奋,激动的一身肥肉都快飞出油水来了。
他激动的已经不能自我了,作死的伸出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一个揉搓的动作。
似乎在和面包说:你臀部的触感,我还记得清楚哦~
面包闹中名为理智的一根弦在瞬间崩裂,她黑着脸,如机械般带着关节咔嚓咔嚓的活动声,在跪倒在地的贾思科面前,举起了腿。
“去死!”面包发丝间映出眼中的血光。
一击陨石腿在众少女的惊呼下按在了贾思科的脸上。
“我忍你很久了!”面包又补上几脚。
“蓝,蓝色!”贾思科的声音听上去很幸福。
“蓝色!我就让你变成红色!”
噗!噗!噗!似乎,飞溅出了血肉。
“哇!菲丽雅你快住手!”
“面包姐姐!”
…………
贾思科最后还是被轰了出去,带着他美好的幻想以及幸福的蓝色。
“这种人真是太恶心了。”面包拍了怕手掌,大有为民除害的觉悟。
“还好你下手不重,不然真惹到了修兰城的地头豪绅,也很难缠的。”昆塔瞅了面包一眼道。
“嘁,大不了到时候我找图纳帮忙。”面包翘着腿,不屑一顾。
呃……突然就被图纳带歪了啊,不过抱抱这么一个有钱有势的人物的大腿,似乎也很不错的样子啊。
“不行!”
面包揉着自己的脸,大呼堕落。
“要是被图纳听见了的话他也不知道会笑话我多久!”
“面包小姐你在干什么呢。”狐青语见缝插针的找着机会和面包搭上话。
“诶西茜,下一场在什么时候啊。”面包果断的找到西茜,避开了狐青语的话题。
“还有半个小时。”昆塔代替西茜说到。
“好,知道了~”面包假笑着。
“诶,面包小姐都不理我,好伤心啊。”狐青语如小媳妇儿受了委屈一样哀怨的声音幽幽的飘到面包的耳中。
“呵,那也是你自找!”面包终于对狐青语有所动作,不过只翻了个白眼。
一天一共五场表演,面包看下来已经差不多把所有的流程和动作都记熟了,不管怎么说明天要她上场也有了几分底气。
“菲丽雅。”昆塔突然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让面包很意外的,昆塔她拿出了一袋约莫币交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你的工资。”昆塔背过身去,“你可以拿这些钱去把你压在修兰城少城主那边的天狼星赎回来。”
“毕竟那可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吧。”
面包捧着这一袋沉甸甸的约莫币,低头看看,又抬头看看仰着头似乎是在傲娇的昆塔,忽然觉得这老妖婆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
“图纳,快把天狼星还给我!”也许是有钱就有了底气的缘故,面包整个人在图纳的面前气势都不同了呢。
“面包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无力的和图纳少爷讲话呢!”维多利雅对面包的语气感到深深嗯不满。
“吼?臭女人,今天的表演结束了?”图纳停下即将把甜点送进嘴巴的手,淡淡的看了面包一眼。
图纳说是任性了些,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清点好袋子里的约莫币后图纳原封不动的就把天狼星交到了面包手中。
面包抚摸着阔别已久的天狼星,眼中流露出想念的神采。
“等等!”面包一惊,“弹匣呢??”
“哼哼。”图纳忽然发出坏笑,傲然的仰着脸,“等你还了修墙的钱,我就把弹匣给你。”
面包顺着图纳大拇指的方向看过去,之前临时做出来当墙的纸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轻微色差的一堵新墙。
“混蛋图纳!”面包嘴中喷出火来,使出饿虎扑食扑了上去,“这明明是你自己弄的,为什么要我来赔!!”
“图纳少爷小心!我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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