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零用手撑着床铺,拖着自己的双腿做到了床沿,平静的眸子静静的盯着手忙脚乱的面包和狐青语看。
“啊啊啊,这件事情说来复杂!”面包继续拍着希的背,蹲在地上无奈的说着。
零极为慵懒的扫了扫自己的头发,轻呵一声:“又说来复杂吗?那就再好好说一下吧?”
“呃……”面包难为情的别开眼睛,不想把这件很囧的事情说给零听。
她自己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唔。”零抽噎一声,小小的手指抹去了眼角仅存的一滴泪水,对零睁着她无知澄澈的双眼,“爸爸妈妈,这个姐姐是谁呀?”
“哇啊!”面包不由自主的一慌,二话不说的膝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捂住了希的嘴巴。
“呜呜呜!”希不舒服的揪着面包的一角,挣扎的小眼神显示着自己对此不满的抗议。
“……”零目光一滞。
“零!别听她胡说啊!”面包赶紧解释。
“唔啊!”希从面包的手里挣脱,水雾立刻布满了她大大的眼睛,“妈妈你又不要希了吗?”
“不,不是啊!”面包欲哭无泪的抱住希,想要和零解释,却又要顾及到在怀里哭唧唧的希,弄得面包是进退两难。
我看你们就是在为难我面包!
“果然我昨天没猜错啊。”零的眼神幽幽的飘了过来,“你们两个果然是出去造人了。”
“零!”面包有点气急败坏大喊一声,“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不正经了!”
在面包的眼中,零一直都是一个很少说话,非常正经的,极少开玩笑的一个人,可是现在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零闭上眼睛,伸手将床头边上的轮椅抓了过来,然后很熟练的用双手把自己运了上去。
“我去洗脸,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零淡淡的说着,推着轮椅慢慢的前行过去。
零的轮椅占地面积实属不小,不过他们租下的房间的空间更加不小,家具的摆放也甚是空旷,让零在其中自由穿梭也丝毫不成问题。
在卫生间里,零推着轮椅“站”到了面包站过的地方,只不过因为她是坐着的原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能够看到自己的脑袋。
零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东西,照自己的习惯先把头发给绑上了。
双手一撩,长发跃起,冰凝般的眼眸侧忘了一下外面。
不知不觉,外面小女孩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哎。”面包长长的叹息着,一下瘫在了沙发上,抬着手把自己刚打理完又被闹乱的长发捋了捋。
“哎哟!”面包痛叫着,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长发已经被自己压在了屁股下。
“哎,心力交瘁啊。”面包抱住自己头痛不已的脑袋,哀叹着。
“嗯。”狐青语随之也坐到了面包边上。
“希,我问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你妈妈啊?”面包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
希在床上心情很好的摇晃着双腿,对面包的问题先歪着脑袋思索了几秒。
“嗯……因为妈妈就是妈妈啊!”
面包低下头,埋下的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希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昨天?”
“不记得呢。”希人畜无害的笑着,“妈妈快告诉希,昨天发生了什么呢?”
面包抬起头,和狐青语对视一眼,接着严肃的问:“那你还记得,你有一个姐姐吗?”
“诶?希还有一个姐姐吗!?”希的眼中放出夺目的异彩,“希的姐姐现在在哪啊??”
面包无视兴奋异常的希,啪得勾住狐青语的脖子,将他拉到他们秘密议事的那个阴暗的小角落里。
“我觉得,她,这里有问题!”面包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我也觉得。”狐青语应声道,“我记得有一种疾病,人遭逢大变的时候,会选择封锁自己的记忆。”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图纳没有呢?”虽然不厚道,但是面包觉得图纳也应该进入这种自我保护的状态。
“大概……因人而异吧。”狐青语不是专业学医的,也只能这样说一说了。
“哦。”
最后这对夫妇……这两个男女,一致得出来希可能是封闭了自己记忆的这个完美结论。
“妈妈妈妈!”希忽然从后面窜了出来,从后面用双手勾住了面包的脖子,“我们什么时候去街上玩啊!”
“呃……”面包虚握着希的纤细无比的手腕,感觉自己被这声妈妈叫老了不上。
“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既然答应过,那就暂时假装一下是希的妈妈,带她出去玩吧。
“好!”希欢呼一声,飞扬着头发绕着面包跑了一圈,在面包眼前停下两只手拉住了面包的双手。
“啊啊啊!”一股极大的力量从希的手中传出,顺着面包的手一路传到了她的脑神经。
“痛痛痛!”面包下意识把手抽了出来,放在嘴前吹了吹。
“妈……妈妈,怎么了……”希显然是被面包夸张的反应给吓到了,睁大了无辜的双眼无措的站着。
面包突然意识到,在自己眼前的,并不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在她是一个女孩的前提下,希还是一个拥有八级魔兽【血皇】的魔化人。
她方才那么用力,大概是没能好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吧。
面包眼角还带着痛出来的泪花,笑着对希说:“没什么啦。”
狐青语想要蹲下来的动作,即刻在半路上顿住了。
“零,我们出去一下哦。”
零刚从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就见到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三人。
狐青语和面包主动拉住希的手,希兴高采烈的夹在两人中间,这样一副景象,倒真的像是一对有了孩子的夫妇。
“意外的般配呢。”零这样想着。
…………
“面包小姐,这个女孩子,是从那来的?”
偌大的旅店底楼只有图纳和维多利雅坐在餐桌上享用美好的早餐,维多利雅拿着一块面包,尽到一个女仆应有责任的将其喂入图纳的嘴中。
“女孩子?什么女孩子?”图纳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向维多利雅深入的追问着。
“面包小姐和狐青语先生他们两个,牵着一个小女孩呢。”维多利雅道。
“喂,臭女人,这个女孩子不会是你女儿吧?”小心翼翼的摸到茶杯的把柄,图纳端起来边喝边随口调侃了一句。
“嗯嗯,希就是妈妈的女儿呢!”希原地蹦跶几下,裙边有精神的跳动着。
“噗!”图纳刚入口的红茶还没有咽下去,就浪费的全部喷了出来。
“少爷……”维多利雅拿着纸巾,擦着被图纳喷了一身的睡姿,哀怨的叫着。
图纳清理了一下嘴巴,道:“抱歉,维多利雅。”
“我说臭女人,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啊!”
“这个……”面包和狐青语在图纳身边不远处站定,“一句话说来话长,等我回来再说。”
“你们去哪?早餐也不吃了吗?要不要先留下来吃早饭?”维多利雅看着面包三人似乎是刚起床,还没有吃饭的样子,便好心关心一下。
“不了。”面包笑着回绝了维多利雅的好意。
“维多利雅小姐,如果可以你们让这里的人再准备一份早餐吧,零小姐刚起床应该饿了。”还是狐青语想的比较周到,把零都照顾到了。
“好的,我明白了,那请慢走。”
尽管现在维多利雅已经不再担任女仆一职了,但她专业女仆的职业素养还没丢掉。她双手交叠摆在腰间,对面包他们欠了欠身子。
“走咯,出去玩啦!”
在希兴奋的欢呼声中,面包和狐青语第一次前往了和平镇的商业街。
和平镇作为一个城镇,商业街的规模自然比不上修兰城的商业街。
但商业街上商店里的老板和顾客都是熟识的缘故,他们之间的聊天比修兰城商户之间的聊天更亲切,更有人情味。
在这个清晨,商业街上闯入了三个陌生的外乡人。
女子美丽动人,男的英俊潇洒,两人中间的小女孩活泼可爱。这样的三人组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夺睛吸目的一大杀器,商业街上的人纷纷都侧目注视到了他们三人身上。
“为什么……都看着我们啊?”面包被盯得紧,头都不敢转一转的小声问狐青语。
“大概……我们比较惹人注目吧。”狐青语的从容淡定,和面包的紧张截然不同。
“放松点面包小姐。”他宽慰道。
“哇!妈妈你看那边那个是什么东西!”
小女孩独有的娇酥之声令面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循着希指的方向望去,是有人在售卖着各种颜色的棉花糖。
“这个是棉花糖。”面包被希拉了过去,柔声对她说。
“好吃嘛?”希的手抓在一起,盯着面包脸的双眼中有着任谁都能看出来的期盼。
“好好。”面包眨了眨眼睛,“给你买一根。”
接着面包便侧脸,用面容语言给狐青语打了一个眼色:“快,付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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