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轿子上面已经没有了一点动静,余锦夏知道安南靖可能是真的走了。
去给自己找“系铃人”去了。
于是现在,余锦夏除了轿子下面人们嘈杂的声音以外,几乎什么都听不到。
听不到有关于他的话啊……
孤独的感觉再次袭上余锦夏的心头,如同一只黑夜中的野良犬一般。
独身一人,四处流浪。
找不到归宿,心里空荡荡的。
没办法又叹了一口气,做出了与这个年纪所不应该做出的事。
将考在轿壁上的红荆棘扶起,放入手中细细抚摸,观察上面的纹案。
还是老样子摸起来如玉一般光滑,在光线微弱的空间内唯独它向红宝石一般。
熠熠发光,就像是余锦夏的眼睛一样,同样都是红的,不过比兔子的眼睛要好很多就是了。
这一次,余锦夏没有将红荆棘放回自己的空间戒指。
完全将红荆棘当成了一个可以供他倾诉的对象,一个完整的人来看。
对着手中的枪杆子傻笑道。
“呐,我这个人其实很倒霉吧……”
红荆棘并没有说话,因为它只是一杆枪,除了灵魂以外可以倾听主人的话以外,它可做不到说话这种事。
余锦夏苦笑。
但是还是兴致勃勃的玩起了角色扮演,如果让外人看到的话绝对会将他当成神经病,看他的目光绝对都是带着一丝怜悯的。
接着自己的话余锦夏扮演起了会说话的红荆棘,阴阳怪气的吐字道。
“对啊!你这个煞笔,不仅倒霉,而且还很没脑子呢!”
换了一只手将红荆棘翻转的过来,装模作样的道。
“那这些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倒霉还不都是因为你!”
又变换了腔调,装着红荆棘问道。
“为什么?”
变回原本的声线。
“你特么不知道枪兵自古幸运E吗?”
“从芬恩到库丘林,你看看有哪个枪兵不倒霉的!”
“哦对了还有迦尔纳和大公,这些不都是倒霉的最典型的案例吗?”
“所以你别想逃避责任,我倒霉被锁在这个轿子里,也都是你的招霉体质害的!”
再次变换声线。
“原来如此,原来这些都是我害的啊……”
“对不起啊主人,请你专职吧!”
“我就是一个给人带来厄运的破枪,请你抛弃我吧!”
咳了两声,润了润嗓子。
余锦夏再次恢复原本的声线,将红荆棘握正,看着那红宝石般的枪杆子,一本正经的道。
“我怎么可能会抛弃你呢,你可是我最依赖的伙伴。”
“我们一起不知跨越了多少坎坷,白天我用你当扁担挑菜在大街上叫卖,晚上我们一起在院子里伴随着阵阵夜风起舞练习绝世枪法。”
“我们早已分不清彼此了啊,搭档…!”
在刚说我这句话后,余锦夏没有再继续那尴尬的角色扮演,反而是陷入了某种幻境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还是熟悉的画面,依旧是熟悉的人。
余锦夏手中握着一张大弓,穿着一身英武的战甲,蓝色的秀发没有扎起,披散在空中随着阵阵狂风飘舞。
将七杆长箭从箭筒中召唤而出,在自己的身后组成一个圆形方阵,像是背着七彩光圈一般,在余锦夏的身后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然后随着余锦夏一念之动,七杆长箭列成一排,飞上云霄,在天边留下了一道彩虹般的残阳。
将大弓撑圆,七杆长箭不约而同的从云霄之上冲下,纷纷归位到了七个箭槽之中。
对着超自己冲来的庞大猛禽——荒古遗种神鸟毕方,汇聚身上所有的力量,一箭射出!
弓如霹雳弦惊,伴随着雷鸣般的声响,再次化为七道彩虹般的残影。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啼鸣,七杆长箭刺破天空,将那猛禽一箭击杀。
等到那毕方完全从天穹之上坠入人间,那七杆长箭也是回到了余锦夏的箭筒。
然后转身,消失在狂风之中。
只在原地对着自己的伙计们留下了一句话:“我们早已分不清彼此了啊,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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